司虎脸色涨红,约莫又想到了办法,直接从木箱里翻了几件泥腿子袍子,拔了门就扔到孙勋手里。
“虎哥儿,你这袍子都馊了,怎好意思的?”
司虎刚要抓起孙勋扔出去,却不料,整个人反而被揪住了耳朵,龇牙咧嘴地喊了起来。
……
“所以,刚才鸾羽带着司虎,来赔罪了?”徐牧脸色古怪。自从恋爱脑后,凶猛的怪物弟弟,变成了小奶狗。
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徐牧和贾周的重心,依然放在积粮铸器之上,这一次的蜀锦,虽然让蜀州额外收入了不少。
但还是那句话,不管是徐牧,还是贾周,两人都总归觉得有些怪异。
……
白鹭郡。
窦通这二三日的时间,喜得满脸都是笑容。自从坐镇在白鹭郡里,很久的时间,他都没有看过如此多的商船了。
以前在蜀南,当然也有蜀锦,但一匹能卖二两,已经是不错了。现如今,白鹭郡里的普通蜀锦,都涨到了五两银子。
当然,为了防止祸事,他调动了不少士卒,小心地巡防着。
“将军,主公那边传了话儿,让将军务必留意,若有什么不对的事情,立即通报成都。”
“告诉主公,我窦通会盯着。”窦通点头,双眼之间,重新恢复了冷静。
江岸上又来了一批商船。刚登岸,便慌不迭地往城里跑,加入了抬价收购的行列中。
一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到最后,其中一人,直接定下了七两一匹的价格,收走了半船蜀锦。
如这样的场面,这二三日以来,窦通见得并不算少。他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成都那边的意思。
“将军,那些跟着运送蜀锦的织户商户,都高兴坏了。说着回到蜀州之后,再继续招募人手,行蚕桑织造之事。”
听着,犹豫了番之后。窦通还是将这些所见所闻,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成都。
……
“我说过了,这是一出阳谋。”凉王宫里,司马修平静至极。
“主公要明白,我等要瞒骗的,并非是徐布衣,而是那些蜀州里的百姓。只要他们相信,行蚕桑之事,可赚大利即可。蜀州事蚕桑者,可是不少的,足够闹腾一波。”
“徐布衣很聪明,只需要深思查探,应当猜得出来。但这不是关键,到时候,蚕桑之事泛滥,他若是阻拦,便是与民作对。古往今来,摒弃世家,走以民为本的人,不见得没有。但这些人,很快就湮灭了。便如伪帝方濡一般,估摸着要陷入四战。”
坐在王座,董文笑出了声音。
“军师之计,该要布衣贼吃一记骨头了。成也蜀锦,败也蜀锦。”
“且看徐布衣怎么破局。”
“军师,若不然我再安排一批凉州商户,聚在峪关之外,恳请入蜀收购蜀锦。”
“主公,不可。”
司马修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疲惫。
“任何事情,都有物极必反的律条。白鹭郡那边的闹腾,已经足够了。主公要记住,蜀州的徐布衣,便如一头卧潭的龙,他要的便是时间。若是让他在蜀州躲个二三年,等出蜀之时,定然是一场大祸。”
“所以,不管用什么法子,在他没蓄势成功之前,务必让他死在潭子之中。”
“听军师的。”
董文点头。实话说,在很多的时候,他都发现,面前这位玩转阴谋诡计的凉狐,当真是可靠,而又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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