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不清楚,鲤州八侠是不是已经死了。
“现在,只能希望鲤州八侠,若是还活着,想办法逃出凉州城。”贾周一声叹气。
很多时候,作为潜入敌营的探子,都是极度危险的。便如当初的陈先生,若被人发现,便要遭受围剿之祸。
徐牧转过身,凝望着凉州的方向。蜀凉之间,将有一场决战,谁赢,谁掌握中原西陲的话语权。
而且,若是有一天占了凉州,不仅是养马地。另外,还有西域诸国的来往,仿丝绸之路彻底开放通商,势必要暴富一把。
这也是徐牧,将凉州作为战略目标的原因之一。
……
凉州城。
坐在王座上的董文,心情有些不好。前几日有毛贼听墙,他便立即发现了。只可惜,有四人赴死断后,掩护另外的几人逃走。
当然,最后杀了三个,活抓一个。
只可惜,活抓的那位,哪怕各种酷刑,都没有交待。直到今日,他下手重了些,一个不小心鞭死了。
“军师,这些侠儿真是傻的。明明身在江湖,却偏要让布衣贼,做了三十州的总舵主。还不如选我呢,我至少会武功。”
司马修沉默了番,“徐布衣能做三十州总舵主,并非是武功所长,乃是大义所趋。古往今来,他算第一个,将庙堂与江湖,拢到一处的人。”
大体之上,在乱世逐鹿,继而位登九五的,几乎离不开世家门阀的支持。但那位徐布衣,好像是走了反道。不仅抛却门阀,还走民心之路,重用江湖草莽。
他的那帮子下属,大多也起于草莽之中。
“世家为重,民心为辅。而徐布衣,是民心为重,世家抛却不用了。他走得很艰难……但终归,走到了这一步。和主公之间,只差一场孰胜孰负的大决战。”
“徐布衣不除,将后患无穷。”
“还请军师多出妙计,这等天下粮仓,我凉州势在必得。”
司马修站起来,眼睛有些苦涩。久忧成疾,不过三十的年岁,他的发梢之上,已经有了丝丝的白发。
但这些,董文并没有看见。并非是矫情,而是司马修忽然明白,蜀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容易对付,不断出计,不断被破计,直至一股乏力感,开始弥漫在他的胸膛。
王座上,董文还在喋喋不休。他的心底里,并不认为自己的股肱军师,会有什么心事。
“军师,只可惜还有几个毛贼子,没有抓住,定然还在凉州城的。该死,这几个毛贼子,还可能听到了些什么。”
“军师勿虑,我立即加派人手,务必将几个毛贼揪出来!”
司马修重新恢复脸色,笑着点头。
“吾主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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