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弓营,准备!”
……
“诸位,快到大宛城了!”骑在马上,米朗仰头大笑。面前不远的大宛城,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待宰的猪羊。
“破了大宛城,再一同剿杀徐贼!西域诸国,岂容中原贼子踏足!”
“杀过去!”
米朗的命令下,杀声更加震天。四面八方的,都是冲杀而去的人影。连着不少的胡人骑兵,也开始飞马奔去,奔行之中,纷纷抛出长绳勾,打向大宛城的吊桥。
不同于中原,由于木材稀少,攻城器械有限。更多的攻城法子,是堆土楼,或者勾下吊门。
数百匹的胡人战马,绷直了套在马头上的长绳,开始往相反方向拉扯。
“射死他们!”城头上,楼筑见状大怒。
吊桥被拖垮,壕沟的陷阱,以及居高临下的地势,便再无意义。
一拨拨的飞矢,从城头,从弓窗,不断往下射去。甚至在城墙的圆拱边上,亦有守城士卒推着城弩,怒吼着射向拖拽的数百骑敌军。
铛铛铛。
随着战损的人马,拖拽吊门的力道慢了下来,只余百多骑的人,纷纷劈断套绳,不甘地退了回去。
“掩护后军搭建土楼!”米朗气得大喊。
无数的胡人步卒,举着盾牌,挥舞弯刀,连连长声呼啸。
在米朗身后。
不同于另外两个王子,庾须沉默地昂起头,注目着前面的城关。他虽然是锥犬国的王子,是西域人。但在年少的时候,曾扮作马商入了中原,听过中原的儒学,也读过中原的韬略。
想比起其他的两个王子,他多少要聪明一些。更能明白,当时在息国王宫里,是何等厮杀之像。偏偏如此,那位米朗,却能毫发无损地逃出来。
当在蜀使到来,却又变得一时失态。
中原的书籍里有说,大丈夫不能坦荡,那必然是心中有了鬼。
庾须闭目,拦住了身后跟随的将军。
“不急,听我的命令再进攻。”
……
“绕去西北方向。”大漠长道之上,徐牧冷静下令。在他的身后,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千人,其中一部分还是步卒。
而前方来的急报,四国聚起的大军,已经到了近十万之数。
“主公,大宛城已经来了七次求援斥候……为何这时候,要绕开方向。”跟随的宴雍,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八千人,去了也挡不住。战场瞬息万变,敌军怒而先攻,敌众我寡,我等已经失去了援军之势。”
“那主公的意思是?”
徐牧抬头,面色冷静至极,“联合流族万人大军,包抄四国老窝。我自知,四国必有守军。但不管如何,我等现在乃是奇袭,当有几分胜算。”
“宴雍,我若是按着他们的想法,赶去救援,说不得是羊入虎口。但我变更目标,只打四国老巢,便能逼迫前线的敌军,迅速回师救援。再者,说不定还能灭了一波士气。”
“那位逃出来的国王,是禹国的人?”
“正是,好像叫什么米朗。而禹国,也是四国中最弱的。”
徐牧冷笑,“既然如此,便遂了他的愿,先攻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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