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近了些,西蜀水师两处边侧,无数的弩矢飞箭,齐齐射了过来。
四五艘北渝战船,被远射击沉。余下来的,在惊恐无比的声音中,朝着那些西蜀的森寒船犁,则疯狂撞了上去。
……
哒。
司虎拿着一个熟鸡蛋,有些生气地撞在墙上。一下子蛋壳四裂,他才喋喋不休地扒了碎壳,整个吃入嘴里。
“我哭了好几日,牧哥儿你才给十两,不讲道理了。”
“我又没让你哭。”
“那我以为小军师真死了,我司虎白哭了?”
“五十两。”
“五十一两,我昨日买的那屉馒头,都扔街上了。”
徐牧揉了揉额头,“你赶紧的,一路护送小军师去江南。若是出了事情,我真要揍哭你。”
虽然说有暗卫,但司虎跟着护送的话,基本上是没有问题了。徐牧原本,想让东方敬多留些日子,其兄东方礼虽然稳住了病情,但终归是受了一场内伤。
奈何东方敬担心战事,执意要先回江南,徐牧也只好任着他去了。
“伯烈,一路保重。”
匆匆见面,又匆匆道别。徐牧无语凝噎,起了身,握了握东方敬的手臂。
在贾周死后,除开公事,两人并未多谈,但心里都明白,这西蜀之事,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都要压在了东方敬的肩上。
“主公何须如此。”
“若有一日,我徐牧逐鹿成功,入长阳登皇宫,希望站在身边的人,正是伯烈。文龙已故,伯烈万不可有事情。”
东方敬抬头,双目隐隐含泪,“主公知遇之恩,东方敬无以为报,此生愿以满身拙计,替主公定下江山。大业未成,何敢先去。”
徐牧躬身一揖。
东方敬亦是作揖,却在转身时候,想起了什么。
“对了主公,近些时候,北渝事情颇多,我险些给忘了。或许在先前,主公已经收到了情报……最近米道徒的事情,好像越闹越凶了。我担心,其中是有人在幕后作祟。”
“米道徒于我西蜀而言,便是肤上之癣,不可不妨。”
“伯烈,我都记住了。”
东方敬笑着点头。
“此番回去江南,我便替主公,先灭一波北渝的威风。让那位长阳的小军师,好好尝一尝急躁之恶果。”
……
“吼!”
襄江水面之上,北渝的头阵战船,那些气势汹汹的斗舰,在撞过来之后,便似以卵击石,至少被戳沉了一大半。
反而是西蜀这边,由于铁索连船,牢固无比,除了一二艘被撞破之后,并无太大的伤亡。
“射杀北渝落水狗!”马毅大喜,急急让人打了旗令。
“殷先生,那什么天下第四的名将,也不过是泛泛之辈!若是早些时候,他用火舫来攻,说不得更难缠一些。”
“马将军不可轻敌。”殷鹄叮嘱了句。这般对阵之下,火舫一样出不了奇效。当然,要是霍复在场,如这种连船之计,应当不会上当。
但现在,面前的北渝水师,已经被斩断了一爪。而且,其他三个方向围来的援军,也快要赶过来了。
想趁东方军师新丧,趁西蜀举国同悲,北渝发动的渡江奇袭,基本已经宣告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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