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突然问到詹徽的事情了,这和尚脑子也太跳跃了。
可还是想了想回答道:“当日在富乐院都是一些商贾和仕子文人,以及一些权贵之流,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姚广孝知道他不明白,为了获取答案,只好解释说道:“詹徽之子虽然骄纵,可那也是吏部尚书之子,若是平常无视谁会去招惹他?
而且当场就打了起来,以至于让兵马司的人有了口实参与进来,拿到了詹徽的死证,所以这个人当日必定在场,二爷您再好好想一想……”
“那好吧……”
徐增寿有些为难,那里肯定人不少,自己也不在场啊,
所以不由得眉头紧锁,伸手不住的搓着额头,显然正在冥思苦想。
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据说那天有个御史之子,就是这个御史弹劾的詹徽!”
姚广孝失望的眼色飘过,摇摇头说道:“不会是他,他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和詹徽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怨。
只好循序善诱的说道:”你想一想,这个人能够让兵马司的人不顾詹徽的尚书身份,不顾后果的对他儿子逼供,并且还签字画押,要么有足够的权势保住他们,要么是有身后的关系……”
徐增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还有谁呢……”又陷入了苦想之中。
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犹豫着道:“当日听说在场的还有常森,就是他嚷嚷着带头打了詹徽的儿子,可后他摔了一跤被下人送回家了,后来兵马司的人才到,他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啊。”
姚广孝面色一肃,眼睛里面迸发阴狠目光,徐增寿见此连忙问道:“莫非是常森搞的鬼?”
姚广孝眼不转动,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物件,好像有血海深仇一般,寒声说道:“不是他,而是人人都忽略的懦弱皇孙,东宫三殿下!”
……
集义殿是文华殿的西配殿,更加靠近奉天殿,来往出入也很方便。
所以朱允熥便在这里查看书籍图册,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想要知道朝廷和外面的情况,尤其是北方有哪些威胁,个个藩王的势力如何。
当然了,尤其关心的就是燕王。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藏书阁,所能找到的信息有限,而且即便是能够找到一些地图,受限于地名和绘制的方法,也看不太明白呀。
哪像在后世,地图随便一导航,距离多远、用时多少就一清二楚了。
可是古代的地图就不一样了,哪些路能走哪些路不能走,如何绕道,又怎么绘制的出来呢。
所以都不会标注的特别清楚的,因此在古代行路,即便是手里拿着地图,也很容易走岔了路。
还要有一个非常熟悉地形道路的向导不可。
而边关的防守布置,标注的更加不可能那么清楚了。
所以朱允熥查看了半天,也是一头雾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在一旁伺候的太监王忠,见他抓耳挠腮,很是苦恼,便试着说道:“王爷,您要是看不明白,可以找兵部的人来问问。”
朱允熥脸上一阵尴尬,训斥说道:“多嘴!本王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这地图太差劲了,绘制的不清楚……”
王忠低着头忍住笑,自己的王爷,真是鸭子嘴硬……
朱允熥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你能讲解明白啊,还不快找人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王忠奉了命令,赶紧退下。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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