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周骥浑身颤抖如筛糠,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蒋瓛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周骥,脸上带着一抹讥讽的道:“咱让你当一个明白鬼吧,那日在秦淮河畔,你不是说要剥了老皇爷的皮么?老皇爷现在就要剥了你的皮,丢到城门口喂狗!”
“啊……”
周骥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当他被冰冷刺骨的水泼醒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到了台上。
“不要……不要……”
“我当时哪里知道他就是圣上啊,我错了,我该死,蒋大人,求求您帮我求个情,死也让我死一个痛快啊!”
“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蒋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仿佛就像是在看戏一般。
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被台子边上的一名老者拿起,寒光闪到周骥的眼睛,让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在房间中回荡……
……
后半夜,京师已经没有白日的燥热,显得有些两块。
这个时候,几乎整个京师的人都已入睡,街上冷清一片,只是偶尔有打更人打更的声音响起。
哒哒哒!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在万籁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只见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抬着一个滴血的木箱,急速的往城门外而去……
城外的夜空格外明朗,城外杂草丛生,却是显得阴森,偶尔出来几声狼嚎。
“丢在这里吧。”
蒋瓛淡淡的说道。
木箱被打开,一个血人露了出来,嘴巴被塞住,身子却在不断的抽搐,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眼看着就要崩眶而出。
血人被丢到了地上,开始挣扎翻滚起来。
蒋瓛看了一眼血人,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血人道:“要怪只怪你不长眼睛,等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言罢,蒋瓛一拂飞鱼服的裙摆,转身而去……
……
阳光从东边照向大地,瞬间荡清了所有黑暗。
人们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黄雄英心情大好,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实现他的商业计划了。
不过今天的练拳还是不能落下。
正打着拳,院子外面突然就是一阵喧哗。
发生了什么事么?
黄雄英有些疑惑,便让郭珍出去打探一下。
如今郭氏兄弟就长期住在这里了,有了两个信得过的手下,黄雄英很满意。
片刻之后。
郭珍就回来了,拱手对黄雄英道:
“禀少爷,昨夜江夏候府被封了,据告示上说……江夏候荒淫无度,作风糜烂,其子更是为恶一方,犯上作乱,因此江夏候被剥夺爵位,满门抄斩!”
“啊?”
黄雄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今天还在想办法,如何将周骥私通宫女的事情暴露出去,没想到老爷子动作这么快。
看来老爷子是皇帝身边的人呐!
不会是个太监吧?
不能吧,太监能有那么英武?!
总之这老爷子在朝中的地位恐怕不低!
黄雄英心思流转,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多,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江夏候的家产怎么处理?”
郭珍回道:“全部充公!”
一听到这,黄雄英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自己刚从周骥的手里套到方山的地契,还没有正式去接手。
要是被一并封了,那就麻烦了。
虽然地契在手,恐怕也还要跟抄周家的官员一番计较才能到手,若是督办的官员不好说话,非要收回去充公,那可不好办啊!
想到这里,黄雄英吩咐道:“你再去打听一下,这一次负责抄家的官员是谁!”
郭珍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又再次返回,恭敬的对黄雄英道:
“是曹国公李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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