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司衙一拥而上,手持佩刀将符锐团团围住。
符锐知晓其中厉害关系,他才敢明目张胆的进出警察司,最坏的结果就是吃几天牢饭,换来心安理得,划算。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凶手,警察司一查便能落实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一点问题都没有。
“放肆,符公子也是尔等可拔刀相向的?”蔡仲踹了离他最近的衙司(就是衙役),正腹一脚,倒地不起。
蔡仲笑脸相迎,“符公子请,备马送符公子回府。”
“不必了。”
让警察司送回家,再光彩的事儿也变的不光彩了,别到时传出喝花酒被抓的流言蜚语,那可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符锐大摇大摆出了警察司,司衙正门停着那辆熟悉的马车,车下锦儿孤零零等候。
“符少爷,我家小姐有请。”
一路车内只有符锐一人,铁翊羽一夜过来又不见了踪迹,也不知又在部署什么,符锐有点儿为人棋子的感觉,还是自己的棋子。
符锐细细想来,救人之事有些过于轻巧了,自己正好乱入凶案,又正好有不在场证明,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难不成是他的部署?那风雅阁等的人又是谁呢?
想不通的地方有很多,符锐脑壳子嗡嗡响,自己是来过爽文生活的,不是来费脑子的,这些东西就随他去吧,符锐总不会害符锐自己吧,现在关心的是怎么迎接霜霜姑娘的赏赐。
符锐嘴角上扬,乐的咯咯笑,锦儿驾车顿觉身后传来一丝丝凉意。
梅园小汀。
符锐一进门瞧见铁翊羽也在,这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也并未说什么,符锐张开双臂,噘嘴抱向霜霜姑娘,霜霜姑娘一巴掌拍在符锐嘴上,“还请符公子自重。”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符郎。”
符锐撅着个嘴,心里不爽道:“人都救了,大丈夫……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奴家与公子之约自然记得,只是这人还未放。”
符锐乖乖坐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你迟早是我的,符锐捏着下巴打量起那凹凸有致的身体。
今儿的霜霜姑娘穿了件花白长衫,衫上绣白瓣微红的牡丹花,长发披肩,柳叶弯眉,与之前所见的淡妆浓抹不同,是种素颜的别样风味。
符锐侧躺于塌上,一手撑着头,静静享受着如此美景。
符锐的灵海中出现一团白光萤火点点汇聚成人形,身形清瘦,看不出性别。
符锐抬头望了眼屋顶,示意霜霜姑娘切莫轻举妄动:“远来是客,屋外天寒地冻,贵客如不嫌弃,可入内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自窗而入,身形灵巧,腾空翻越桌凳,不偏不倚坐在霜霜姑娘一侧,锦儿欲开口大喊,已晕倒在地。
白影取下帷帽,薄纱遮面,钗头玉蝶,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她并未开口,手握一把寒光乍现的翠玉匕首向符锐刺了过去,转瞬之间那匕首已至眉心。
“你为何不躲?”
符锐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是不躲,是压根儿没反应过来,故作冷静道:“那你又为何不刺?”
少女轻哼一声收起了匕首,“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我怕传出去被人耻笑。”
“这房中只有你我她他四人,你不说她不说,没人知道。”
少女若真的是来杀自己的,怎会停手,有霜霜姑娘在旁,自然要装出点儿样子,总不能怂的躲在女人身后吧,最重要的一点儿铁翊羽在啊。
少女惊疑,这杀人还有送上门的?莫不是他打了什么坏心事儿?少女转头瞥了眼霜霜姑娘,这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少女扭头看着狼吞虎咽,噎食灌水的铁翊羽,嘴角抽抽,他应该也不是,感觉不到丝毫灵力。
少女薄纱下是隐约可见的可人笑脸,正是这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神秘感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惜啊,可惜少女面对着的,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大病初愈连武夫都算不上的弱者,,谈不上什么神秘感不神秘感的了,压根吸引不了那两人的目光,比起她,霜霜姑娘来的更诱人。
符锐装逼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若再满口胡沁,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轻纱遮面下的那对柳叶弯眉微皱,翠玉匕首也重新回到了符锐身前。
“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既师出同门,自是当得起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之言。”
女子闻言来了兴趣,“你说我们师出同门,好,今儿我便听你说个子丑寅卯,若说不出,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符锐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水,笑道:“其一,自本少爷回城之日起,诸多势力便盯上了本少爷,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实则不然,鬣狗群猎讲的是合谋,虎狼却是独居,这城中虎狼同时相中了我这只猎物,作壁上观,他们相互制衡,只能静观其变,不敢轻易出手……”
“你说他们是虎狼,这评价可不低。”
“若说他们是鬣狗,岂不是连我这个猎物都折了辈儿。”
少女端起桌上的另一盏水,这茶水淡绿,芳香扑鼻,少女仰头饮下,“此话有理。”
“这其二嘛,倘若他们真要取我性命至少会派高手,而不是派你这个平平无奇的杀手,你既不是取我性命的杀手,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北榭雨阁的学生,你想试探试探我这首席是否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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