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眼前一亮,拉住傅成阳的手掌:“阳哥,你说得不错!让冲儿好好表现,皇上一满意,说不定就会立冲儿当太子!”
“嗯。”
傅成阳点头,把玉贵妃拉到自己怀中。
玉贵妃脸颊贴在傅成阳胸口,小声道:“阳哥,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告诉冲儿,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傅成阳神情微动,紧抿双唇。
片刻后,他沉声道:“这件事,在冲儿坐上皇位之前,决不能告诉他!”
……
太原街头。
一男子正抱着书,兴致冲冲地要去学馆。
他叫张白,是一名书生,去年参加过科举,结果落选。后来他才知道,他不是落选,而是被人顶替。
这可是决定人生命运的大事!张白岂能接受。
为了此事,他去官府里闹了好几通,前面官差还敷衍他几句,到后面见了他,直接杀威棒一顿打出来。
官府里还放话,要是他张白再去胡搅蛮缠,就打断一条腿!
张白还是不服气,但却被家中老母拦下。
老母声泪俱下地对他道,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功名,也不值得用命去换。
张白心中愤懑,可面对老母哀求的目光,无奈也放弃了。
他知道,他一个普通平头百姓,碰上这种事,不会有任何反抗能力。能顶替他的一定是某个富家公子,随便拿些银子给官府,就能摆平此事。
经历此事后,张白也不免郁郁寡欢。加上他年纪不小,也该为家庭出力赚钱,于是便不再看书,每日去打些零工散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苏元一来,一切都变了。
首先是先前官府里那些欺压良善的官,全都被抓进大牢。昨日还砍了一批,他当时就在菜市口,是叫好众人中的一员。
其次是学馆开始免费授课,需要学生付给先生的学费,都由北安王府来出。这实在是让张白欣喜若狂。
若是学馆还收费,哪怕他有心再拾起书本,也没有经济能力去读。家里还有老母要养,实在掏不出多余的钱。
但现在学馆免费授课,他哪里还有理由犹豫,当即收拾了家中的旧书,就要往学馆里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身体往前一个趔趄。人是没倒,书却掉了一地。
他扭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蹲坐在地上,对他嘿嘿直乐。
显然,是这乞丐故意伸出脚绊他。
“有病!”
张白呵斥一声,俯身去捡书。结果刚要捡起一本,一只黑脚便踩在上面。
那乞丐一脚踩在书上,一边搓着胳膊上的黑泥一边问:“你说啥?说谁有病?”
“你!放开!”
张白大怒,伸手去推乞丐的脚,一接触才发现,这乞丐力气很大,一只脚就像柱子般砸在书上,根本推不动。
“我有病?你骂我?大家快来看啊!读书人骂人了!”
乞丐大叫起来,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张白推不开乞丐,青白着脸站起来呵斥道:“你这乞丐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先绊我,还踩我的书!”
“瞎说,就是你骂我,怎么,读书人瞧不起乞丐?你小子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走!”
乞丐话音落下,只听哗啦一声,左右不知从哪里又蹿出几个乞丐,把张白围在中间,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他看。
张白有些心慌:“你们想干什么?!”
“老少爷们都看见了,你个读书人无缘无故骂我们乞丐,瞧不起人。你今个非得给我们爷们赔礼道歉,还要拿两钱银子赔罪。要不你走不了。”
“什么?!你这无赖!”
“你又骂人!找打!”
几个乞丐叫喊起来,张白脸色惊骇,这时人群中挤进一人来。
“别别,有话好说。”
张白朝那人看去,惊讶道:“吴兄?”
来人是他的旧识同窗,以前曾一起读书。这姓吴的年轻人笑呵呵同乞丐说了几句,听说要两钱银子,自己从荷包中取出两钱,交给了乞丐。
“吴兄!你干嘛给他银子!他——”
“行了行了,咱回头说。”年轻人要拉着张白走,那乞丐却道:“等等,这小子还没赔礼道歉呢。”
“赔礼道歉?!你休想!”
“好你个小子,我们爷们今天非得让你脱层皮不可!”
几个乞丐大呼小叫,眼看就要动手。那姓吴的年轻人却是压低声音道:“几位丐帮好汉,莫不知这太原城换了主人?你们拿了银子还这么闹,不怕惹祸上身?”
“嗯……”那领头的乞丐闻言,似乎觉得有点道理,但面子不肯丢。
他不屑道:“流水的州牧铁打的丐帮,换再多,当家做主的还是咱们爷们。小子,下次再不识抬举,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后威胁张白一句,几个乞丐才晃晃悠悠离开。
张白脸色青紫,几乎怒不可遏。
姓吴的年轻人却帮他把书捡起,劝慰道:“张兄,算了。丐帮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城里横行霸道惯了。你就当碰上几条野狗,不必和他们计较。”
“吴兄此言差矣!”张白道,“野狗咬人,人就把野狗打死!他们丐帮欺负人,难道人就要受着?吴兄,虽然你帮我出了银子,但我不会感谢你,不过银子我会还你!”
说完张白便气冲冲往外走,吴姓年轻人连忙跟上:“张兄,你这是往哪走,学馆在那边。”
“我要去告官!北安王爷可是说了,在太原、在漠州不允许有人欺负别人,一旦有,不管事情大小,都可以去告官。我现在就去!”
“唉!张兄,你何必惹麻烦呢!那丐帮可是江湖上人数最多的第一大帮,你真以为北安王爷会为了咱们平头百姓,去得罪丐帮这庞然大物?”
“我不知道,但我要试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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