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因为苏元设置的监察官,没有真人,全都是召唤士兵。
召唤士兵不懂什么叫同流合污,只懂得遵从命令,从而能完美胜任监察角色。他们无法被收买,有他们做监察,就算一些官员想要贪污,也没有机会、或者说不敢。
为此,苏元特意召回了大量锦衣卫,他们头脑灵活、为人机灵,且对于细节十分留意,是非常适合做监察官的人选。
这样一来,地区治理就会处在一个健康的循环中。不过苏元自己也经常告戒自己,最大的关键点还是在于他这个召唤士兵的主人。
假如他被腐蚀了,那一切就都完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也刻意保持着简朴的生活。而且因为长期修行辟谷功,到现在他几乎也没了口腹之欲。美色方面,和仙子一般的真缈待久了,对常人眼中的小美女,他也几乎也到了无感的程度。
不过,在重建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
天牢。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兵部尚书陆广坐立不安,心中满是焦虑和恐惧。
他来回在牢房中踱步,不时到牢门边向外张望,也不知是在期待什么。和他同牢房内的一些官员,都在劝他。
“陆尚书,快坐会儿吧,你这么一直打转,也于事无补啊。”
“是啊,谁叫该着咱们倒霉呢!偏偏沉的是咱们的船!”
“唉……”
众人长吁短叹,他们都是先前坐在那条被弩枪戳漏船底的船上,无法逃离的人。船底漏后,他们身在海上,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只能老老实实被北安军全抓回来。
抓回来后,北安军将他们扔进天牢,之后如何处置,尚且不知。但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苏元一定不会轻饶他们。
“咱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同一些绝望放弃的人相比,兵部尚书陆广显得格外坚决,他对众人道,“诸位,我们要表现出我们的价值!让他苏元不舍得杀我们!”
“价值……什么价值?”
“我倒是在京城有一处秘密地下仓库,里面存放有一些金子……若是都给那苏元,不知他能否饶我一命……”
说话之人刚说完,就被陆广白了一眼,冷笑连连。
“都什么时候了,还拿金银说事。那苏元若是贪恋财物之辈,我等岂会有今日?”
“……这倒也是。”
“陆尚书你有何主意,请说说吧。”
众人见陆广似乎有想法,都注视于他。
现在大难临头,哪怕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也难免病急乱投医,想要寻个活命的法子。
陆广道:“我没什么主意。但我知道,要活命,就得帮那苏元办事!让他知道,留着我们,比杀了我们强,这样他才会考虑留下我们。”
说完,他走到牢门边大喊:“狱卒!狱卒!”
“有事?”
面无表情的北安士兵走过来询问。
和以往的太原城一样,苏元攻取京城后,第一时间就把城内各大重要位置的人全都换成了召唤士兵。其中包括但不仅限于城门兵、狱卒、衙门等。
“我想写点东西!”陆广道,“给我拿纸笔来!”
“不行。”狱卒说完要走,陆广却急了,“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兵部尚书陆广,区区一个狱卒,敢对本官如此不敬?!”
那狱卒还未答话,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却是响起。
“皇帝老儿都死了,区区兵部尚书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这要是算不敬,那接下来的事算什么?”那道声音对狱卒说,“给他一巴掌。”
狱卒毫不犹豫,抬手抽在陆广脸上。
“啊!”
陆广痛呼一声,捂着脸退后两步,怒目相对:“你!”
说话之人此时已走近,他站在牢门边,微笑着对牢房内众人打招呼:“各位好。”
“……”
众官都不敢言语,他们不知这个年轻人是何来路,但从其手段来看,估计不好惹。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年轻人说,“我叫沉炼,诸位可能没听过。但没关系,我相信诸位很快便能记住我。”
“你,你要干什么?”
没来由得,众人全身打了个寒颤。这年轻人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却给人一股阴寒之感,让人浑身不舒服。
陆广更是首当其冲,而且和其他人不同,他对“沉炼”这个名字有印象,似乎以前在某份情报中看过。具体是什么他记不清了,但可以确定,这个沉炼是苏元手下一号人物。
他现在急着要表现自己价值,也顾不得挨了一巴掌,强自忍耐着对沉炼道:“你应该能直接面见北安王苏元吧?你们不让我写,那我就当面对他说。是一些很重要的事!耽搁了,你吃罪不起!”
“呵呵。”沉炼笑道,“没事,和我说也一样,我会转告给大人的。”
“和你说?你算什么东西!”陆广终于憋不住火气怒道。
“啧,看来这位陆尚书脾气不小,就是不知道骨气会不会和脾气一样硬。”
沉炼揉了揉手腕:“最近没怎么亲自干活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他扭头对狱卒道:“来吧,把陆尚书带出来,我先拿他找找感觉。”
狱卒点头,拿出钥匙开门锁。
牢房内的陆广一时恐惧无比,往后连退几步,满是冷汗的后背贴在墙壁上。
他这一刻才终于想起,他看过的那份情报是以前太原还未沦陷时,许义川送到京城里的。里面写明,苏元有一个得力助手,极其擅长严刑拷问和追踪调查,那个人的名字便是……
沉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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