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的心情很不好,折腾了半天,想不到还真让刘谓这个江湖小栈的少掌柜说中了,被面人刘这个师傅背刺了一波。
面人刘从梦境中惊醒,顾不得感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直接从床上爬起,指着王一。
“你你你···怎么做到的,刘婆子的梦境伱都能进?”
“我进的不是那个什么全性刘婆子的梦,是你的梦,梦境是相通的,尤其是在跟别人连线的时候。”
王一没好气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被抓了个现行的面人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倒是一旁已经见证过王一各种神奇手段的游白云,在那赶紧唱红脸。
“刘师傅,我劝你啊还是老实交代吧,别说入梦喊人了,一哥儿刚才比我这个术士还懂如何拉人入内景,没一哥儿在内景里帮衬我,我可没那么容易算出来是你在背后算计他。我也知你是全性,我爷爷奶奶也跟我说过你们全性干的那些烂事,恶事,但我跟你相处好歹也一个多月了,你本性不算坏到没边,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因为有些罪,你一旦犯了就没有赎罪的回头路可走。把一身手段找到心仪的传人传了,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赎罪了?哪怕赎不完也可以人死债消?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让我不要说是他的弟子。
但对于一些押宝在张大帅的列强还有有心一统的张大帅而言,就很头疼了。
“是,我们全性无恶不作的有,毫无顾忌因手段伤人的有,但都秉持着一个原则,自己的债自己认,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擦不干净,哪天被人或者同门给宰了,我们都认。只是我们可以死,但一身手段却是不甘心就这么断了的。”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联系的这几位,他们跟你那位师傅鬼手王一样,不是大恶之人,也上了年纪,不甘心一身手段就此失传的。若他们的手段能在你手里延续下去,也许就全了自己的道,该去还债的也会去还债。”
“我当初找上你,一是因为那次全性围杀用了你的手段,二是我看上你这门手段,我想学,想让你为我所用。所以我庇护你,在京城也让你抛头露面,无非就是我做好了替你担下你那份因果的准备。
一方面是作弊,另一方面就是俺寻思配上力大砖飞外加点运气成分才成功。
不然人家游白云也不会如此惊讶,明明王一没有展现任何术士手段,却对这套操作如此熟悉。
他可以这么想,我不行,因为我不是他,也不是你们。我不避讳自己是鬼手王的弟子,就是想告诉那些跟鬼手王欠下因果的人,鬼手王是死了,但他还有传人,你们跟鬼手王算不了的因果,可以来找我。
就好比一个贪官,他贪赃枉法被杀,结果因他贪赃枉法受益的家人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美名其曰是祸不及家人,可那些因这个贪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那些人,他们做错了什么要被祸及家人?”
揉了揉眉心,王一也是一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啊,张之维,还是你命好,龙虎山传承千年,这些手段,想来你们龙虎山都有吧,就是看你自己想不想用罢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那个全性的金光上人不再出现,王一也没受到类似的骚扰。这也让他静下心来,不断研修自己那与天地磁场共鸣的人体磁场同时,也跟异人圈里的各门各派那样,关注着这场北伐。
但你要是这样以这种方式,就如当初我那师傅鬼手王想让李慕玄拜师的方式让我学,你就是把那手段大大方方放我面前,我也不会去看!刘师傅,你也替我转告那几位全性的前辈,若他们抱着你这种想法,哪怕他们日后真的找到了传人,这手段也传不下去。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非战斗情况下受到不小的内伤,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但是你联系的那些全性门人,我跟他们不熟,纵地金光也好,金遁流光也罢。这手段是高,但我到底想不想学,那是另一回事了。想学了,我自然会找上门,自己会去拜他们,替他们担因果。
而作为京城目前的第一高手,王一免不了被这位张大帅请去议事。话里话外中,都透露着让王一离京,深入北伐军腹地,去行刺王杀驾之举。
王一瞥了游白云一眼,这娃娃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自己进内景没代价的是吧。
这种传承不能在手里断掉的偏执,可谓是修行人的一个通病。王一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他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良久,才开口道。
结果付出这么大代价,竟然是面人刘这个内鬼搞事,他怎能不气。
走出房间,感受着六月的酷暑,一丝鲜血也从王一嘴角流下,以那种蛮横近乎作弊的方式进入一个术士的内景占卜结果,这代价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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