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的是校长后面一趟的航班。”三无说。
“老板喊你来的?”酒德麻衣微微皱眉,“他怎么没通知我们?”
“不,是路明非喊我来的,虽然他和我说不需要来这么早,不过我这学期的课业已经提前结束了,没什么事就来了。”三无摇头,“他好像还喊了一些人,那些人应该比我晚到。”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对视一样,他们大概能猜到三无口中的“那些人”是谁……他们很怀疑,那些“人”凑在一起,日本这座岛国经得起折腾么?会陆沉的吧?
看来路明非这家伙真的打算把日本搅个天翻地覆啊!
三人对话时,座头鲸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不敢主动插话,就像女王们最忠诚的仆从。
“苏桑,您吩咐我问的问题都向他们问完了。”当女王们之间的交流告一段落时,座头鲸才有空汇报。
“我们的年轻人怎么样?”苏恩曦笑着问。
“委实说,这三个孩子真的太棒了!很久没有遇到过能让我惊艳到震撼的答桉了!”座头鲸由衷地赞叹,“您看到我当时有多激动了吧?我的反应可没有丝毫的作伪,关于男人的花道,我从不说一句假话,纵观高天原的面试史,这三个年轻人也绝对称得上出类拔萃!”
没错,关于“遗憾之爱”与“禁忌之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座头鲸想出来的,是苏恩曦嘱托他向路明非和楚子航提问的。
当然,这两个问题也不是苏恩曦想出来的,而是老板亲口吩咐的,对路明非和楚子航的面试必须要以这两项为试题,至于恺撒,在路明非和楚子航回答完毕后,不丧失斗志就算他过关了。
不过座头鲸也大概猜到了试题不是面前姓苏的这个女孩提出来的,以他二十多年的从业经验来和阅人无数慧眼来看,这两个问题提得相当有水平啊,提问者一定经历相当铭心刻骨的爱恋,才会发出这么忧伤的悲问,而面前这位年轻的苏小姐……显而易见的是个恋爱白痴嘛!
只不过他还没傻到当着自己老板的面这么直白的讲出来就是了。
“不错嘛,也难得你居然能和那三个神经病对上频道。”苏恩曦望着座头鲸笑笑。
“不是我自吹自擂哈,我见过的男人可以塞满整个歌舞伎町的街道了,所以我练就了一双慧眼,其实每个男人的心中都藏有一朵花,有的人是素雅的失车菊,有的人是高傲的白牡丹,还有人是破败的梨海棠。”座头鲸露出自豪的神情,“一个男人的心里开着怎样的花,我一看便知!”
“哟哟哟,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苏恩曦揶揄道,“我就不问你恺撒他们三个的心里分别开着什么样的花了,那你看过了恺撒·加图索心底盛开的花后,你觉得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适合怎样的女孩?温婉的大家闺秀?还是高雅的皇室贵族?”
“不,都不是。”座头鲸摇摇头,“如果不以花喻人的话,那加图索君在我的眼里大概是一位冒险家。”
“冒险家?”苏恩曦微微皱眉。
“是的,冒险家。”座头鲸点头,“他这一生一定见识过足够多的女孩,去过足够多的地方,温婉的大家闺秀对他来说就是风和日丽的马塞拉桥小镇,高雅的皇室贵族就是荣耀的君士坦丁堡,除此之外,他一定还见识过西伯利亚极北的高寒冰川,风暴角的凶险海域,和普罗旺斯的漫山遍野的紫罗兰花海……”
“他见识过世界的广大与璀璨,所以他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因为对于一个冒险家来说,停下脚步就说明他老了,在历遍世界之前,安居一隅对恺撒君来说意味着遗憾,他一定会心有不甘。”
“如果真的有什么女孩能让加图索君停下周游世界的脚步,那一定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女孩,就像百慕大三角一样,她永远包裹着神秘的色彩,让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探究。”座头鲸自信满满地说,“这才是一位冒险家最终的归宿啊,在见识完整个世界后,向着世界上最神秘的海域发起最后的挑战。”
“蒙的还挺准。”苏恩曦有些惊诧,这些形容不正好符合陈墨童么?
“苏桑,怎么能说我是蒙的呢!这是凭我多年来修炼出的慧眼看出来的啊!”座头鲸急忙为自己辩解。
“好,那就算你看准了一个。”酒德麻衣澹澹地说,“再用你的慧眼看看,楚子航是个怎样的人?又适合什么样的女孩?”
“楚君么?”座头鲸低头思索一番后,缓缓开口,“要我说,楚君就和他首夜处女秀扮演的一样,他是一名武士啊!”
“哦?”酒德麻衣饶有兴趣笑笑,“说下去。”
“他是在落樱的街头孤独游荡的旅人,喜欢寒冷的天气,仅一把佩刀伴身,武士的宿命就是斩切,与过往斩切,与悲伤斩切。”座头鲸语调深沉,“恕我直言,这样的男子应该是孤独终老,孑然一身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样的女孩适合他,那个女孩一定如棉花般柔软,能包裹楚君的悲伤,又一定如阳光般温暖,能照彻和温暖他的心扉,还要如钢铁般坚硬,能同他对抗孤独的宿命……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子,所以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适合楚君的姑娘啊。”
听完座头鲸的分析,酒德麻衣也愣了。
的确,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女孩……但有这样的母龙啊!
夏弥和耶梦加得或许都不完全符合座头鲸的描述,但夏弥和耶梦加得加在一起完美符合!
这头鲸鱼果真不是嘴上花花,还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啊!
“路明非呢?”沉默的三无忽然开口了,她的目光穿透鱼缸和厚厚的水幕,看着另一侧被英俊的牛郎们簇拥着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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