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放亮,开门声、呵斥起床的声音、邻里之间的招呼声、自行车车轮转动的声音、狗叫声……整个大院似乎在极短的时间里苏醒了过来。
刘昊缓缓地引导着体内经脉里的能量收归丹田,这是他今天一连运行的第十个大周天循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达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如果继续修炼下去,他的经脉说不定就会破裂。
现在离刘昊拜师青云观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再过三天就是春节。
从一个周天都运行不了,到能够运行十个周天,明面上是近一个月,但实际上用的时间几乎这两倍,而且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空间里修炼的——经过确认,空间里的空气确实是优于外面的空气,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灵气’,至少空间里的空气中所蕴含的能量更为丰富,就连水质也是完全不同的。
张一清传授他《养生术》之后,就再没有问过他的修炼,只是传授他拳术和一些医药方面的知识,在青云观,有一个专门收藏书藉的屋子,刘昊除了药圃,最喜欢的就是去那里找书看。其中颇有一些看起来颇为玄奥的书籍,譬如什么《阵法概要》、《阴阳殊途》、《控符要旨》
洗漱完毕后,刘昊去中院吃饭。
过完元旦后就是期末考试,成绩当然不用说了……说实话,一年级主要是拼音和生字词,真没有什么挑战性。
至于现在,放假已经半个月了,时间似乎一下子充裕了起来,他每天参加完小组学习,就去青云观,钢琴课依然是每个星期天,不过改成全天了。他已经可以轻松地照着乐谱弹奏一些简单的曲子,用董勃阳的话说,刘昊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但用刘昊自己的话说,那都是时间的累积,如果不是有空间,如果不是他能够掌控空间中的时间流速,他肯定学得没那么快。
就像现在,何雨柱也开始锻炼他,非要凑上一腿,要教他学做菜。
“昊子,以后你娄姨的奶就不用去后院送了,单独给老太太送就行了。”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拿盘子装了两根油条,“一起送过去,让老太太泡在奶里吃。”
“不用去后院送……”
刘昊怀疑地向床上张望:“干爹,床上怎么俩枕头?”
“我头大不行啊?就你事多,快送去。”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做势赶人。
“娄姨呢?”
刘昊拿着油条和奶跑出去,嘴里还贫着:“我得问问她枕头软硬合不合适呢。”
“你小子,等你回来的。”何雨柱在屋里笑骂道。
娄晓娥已经回来了,一听到刘昊说‘枕头’的事儿,她就没好意思进屋,等刘昊走了之后,她才进层,使劲儿地捶了何雨柱胸口一拳:“让你把床收拾好,你是怎么收拾的?!”
“这个不能怪我,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谁想到那小子眼睛这么贼?!”何雨柱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那怪我咯?”娄晓娥一瞪眼,拳头又捏了起来。
“不是,怪我,怪我,那个啥,咱要是结婚了,这不就谁也不怪了嘛。”何雨柱涎着脸说道。
“你想得美!”
娄晓娥抿了抿嘴:“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结婚了?”
“上嘴皮……当然不是,你等着。”
何雨柱一拍脑袋,跑到五斗橱下面的抽屉开始翻腾。
“你不吃饭折腾什么?”娄晓娥纳闷。
“找着了!”
何雨柱也不知道从抽屉里找出个什么东西,背着手来到娄晓娥跟前。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娄晓娥好奇地探过头想看看是什么。
何雨柱拿出一个红布包,打开之后,露出一个金戒指:“昊子说,男人要跟女人结婚,得拿着戒指求婚才有仪式感。”
“谁说要跟你结婚了?”娄晓娥的眼睛都在笑,但一张俏脸却板着。
“你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嘟囔着要嫁给我。”
何雨柱举着手:“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
娄晓娥大窘:“何雨柱,不带你这样的!你胡说八道你!”
“反正大半夜的我也没法儿找人证,就这么着了!”
何雨柱这会儿工夫福至心灵,抓住娄晓娥的手就往上套。
“你可真笨,戴错了……”
娄晓娥一看何雨柱抓的手指,不由得哭笑不得,自己重新戴好。
“嘿嘿,娄晓娥,这可是你自己戴的,我没强迫你!”何雨柱自以为得计,乐得不得了。
“你……何雨柱,信不信我把它撸下来?”娄晓娥气道。
“不信。”
何雨柱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你都撸错手指了,那能撸得下来才怪。”
棒槌!
躲在外面偷听的刘昊见到娄晓娥有恼羞成怒的迹象,连忙进屋救场:“娄姨,我是不是得改口叫干妈了?”
“你这小子也学坏了!”娄晓娥脸色又是一红,饭也不吃了,起身向后院跑去。
“干爹,前两天我还听易爷爷和易奶奶说你的婚事呢。”看何雨柱还在那儿傻乐,刘昊连忙提醒了一声。
先上车后买票在任何年代里都有,在后世,上了车不买票都不稀奇,而在这个时代,逃票那也是偷偷摸摸地做,像许大茂那就是个反面典型,何雨柱的情况要好一些,可一旦被人发现,同样逃不了一个‘作风不正派’的帽子。
“对,这件事还真得找一大妈张罗一下。”何雨柱被刘昊一提醒,顿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是将一大爷和一大妈当作至亲长辈来对待的,而且一大妈也多次跟他说过,等他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帮他筹办。
“你先吃着,上学别迟到了。”何雨柱叮嘱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这还真够急的……哎,干爹,我放假了!”他扬声喊了一嗓子,估计何雨柱没听到,现在就算是听到了,也会装作没听到,他心里都长草了。
放假是放假了,不过这个时候都有假期学习小组——就是家住附近的几个同学组成一个假期学习小组一起学习。这个制度在当时很受家长们欢迎,因为城市有很多都是双职工家庭,有些家里虽然有老人,可老人的岁数都大了,哪里有精力陪着一个个精力充沛的孩子玩?
在后世,学校要么在假期收钱办班,但大多数时候就是把孩子放假就跟放羊一般,家长也都要把孩子往家里一塞就不管了,这样既增加了老人的负担,也对孩子成长不利……说个笑话,有些孩子上了六年级,还动不动忘记了同伴同学,因为一个漫长的假期很容易让人忘记不太熟悉的同学。
这个时期的学习小姐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小组长通常都是由班级干部担任的,最差的也是课代表,由好学生带动、监督学习成绩较差或者纪律性较松散的学生,这些小组长都是带着‘尚方宝剑’的——他们有权利和责任向违纪同学的家长反映问题,而且在召集日和开学的时候,可以向老师报告。
没错,所有的学生都讨厌拥有这种权力的小组长,但不可否认的,大多数学生也绝对不会冒然挑衅小组长的权威——毕竟孩子的克星就是家长和老师。
刘昊是跟徐静平一个学习小组,小组里一共五个同学,三男两女,住址都是相邻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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