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着,放下何雨,伸手要帮刘昊拿包。
“不用,你还是看着何雨吧,别让人挤着。”刘昊拎着两个旅行袋跟玩儿似的,哪里用得着何雨柱接手?
旅行袋里装的是些小礼物、特产之类的东西,看着挺多的,其实不沉。这一次回来,他从香江采购了一套录音室器材,价值百万美元,除此之外,还买了一些香江产的小玩意——譬如电子表、计算器之类的。
三人穿过拥挤的人群,直到上了三轮车,才松了口气——今天火车站的客流量似乎有点儿多,刘昊没啥事儿,何雨柱父女出了一脑袋的白毛汗。
“干爹,你跟小雨说话,我来蹬吧。”
刘昊将旅行袋扔车上,然后主动上位——有他在,哪能让何雨柱蹬车?
何雨柱现在已经四十多了,这两年经刘昊用空间里的食材进行调理,身体素质那是杠杠的,但跟刘昊相比,那就差远了,毕竟一个修行一个不修行,没有可比性。
车子经过前门,父女俩的交流总算是告一段落,何雨柱忽然说道:“棒梗和赵大国判了。”
“怎么判的?”刘昊确实是好奇。
“赵大国是主.犯,判了五年,棒梗是从犯,判了三年……”何雨柱语气中似乎有几分言犹未尽的样子。
“还有事?”
刘昊听出来了,他略一思忖:“跟秦淮茹有关系吧?”
何雨柱道:“棒梗进去之后,秦淮茹几乎是垮了,小当干临时工挣不了几个钱,槐花正在念高中……我就把小当弄食堂了,正式工。”
“挺好的。”刘昊说道。
“你不生气?”何雨柱问道。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干爹,我以前讨厌秦淮茹那一家人,是因为她们喜欢像蚂蝗一样吸人血。提供工作让她们能够自食其力,这是一件好事,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刘昊笑着说道。
秦淮茹一家极品,小当和槐花长得其实也有点儿歪,但比棒梗强多了,尤其是棒梗下乡那几年,秦淮茹一脑门子工作、赚钱,没有她和贾张氏、棒梗的言传身教,这两个孩子长得还算是三观端正,帮帮这两个孩子倒也没什么关系。
见刘昊没有反对的意思,何雨柱也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的年龄越大,就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场散发出来,让人觉得凛然。
“你姥爷派人来过几次。”何雨柱似乎想了想才说道,他知道刘昊对那二老不太感冒。
“有事吗?”刘昊漫不经心地问道。
“可能就是想你了……毕竟你过年都没有过去。”何雨柱心里叹了口气。
“我过年在哪儿你不知道?”刘昊反问。
“大领导可能对你频频去那边有些不高兴。”何雨柱说道。
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呵呵。”
刘昊笑了:“我又不是他的开心果,他高不高兴的很重要吗?”
何雨柱还想挽救一下:“可他毕竟是你……”
“干爹,不说这个了。”
刘昊岔开话题:“徐静理那边挺好的吧?有没有人欺负她?”
何雨柱笑道:“那丫头厉害着呢,听说有人半路拦在车道上下跪求爱,差点被她用自行车怼死……”
刘昊一边听着四合院里的八卦,一边脚下用力,三轮车骑得跟要飞起来似的,何雨有点儿害怕,像条八爪鱼似地抱着何雨柱,唯恐被甩出去。
“呦,昊子回来了,还出去吗?”
一走进大院,一个老邻居笑着跟刘昊打了声招呼,擦肩而过。
三大妈掀开门帘走出来说道:“哟,这不是昊子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干妈呢?她不打算回来了?”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啊!
“三大妈,您什么时候开始对娥子这么上心了?如果您吃完饭了,就出去散散步,消化完了再回来。”
吃饱了撑的!
三大妈没白跟三大爷这么多年,一耳朵就听出出何雨柱是啥意思,气得他抬手指了何雨柱好一会儿,都不知道骂他什么合适了。
对于何雨柱怼人这方面的战斗力,刘昊是绝对相信的,他脚步不停地直奔后院。
“老太太,我回来了!”
房门没关,挂着竹帘,刘昊抬脚就进去了,将包放在地上,伸手刚要拿桌子上的茶壶,手却微微一顿,像是中了定身术似的,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了床上。
聋老太太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盖着一条夹被,神色安详,但是……别人或许感应不到,可刘昊却已经发现,聋老太太已经失去呼吸了。
九十岁高龄,死不为夭,计划不如变化块,原本娄晓娥是不打算回来的,但一通电话打过去,她星夜赶回京城,不过刘阳和何晓两个人没有过来……她们刚刚开学,大人们一致决定,暂且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两个孩子,等年节的时候去坟前磕两个头就是了。
下葬那天,天降大雨,娄晓娥哭的不能自已,在四合院中,她不知道怎么就合了聋老太太的眼缘,如果不是聋老太太维护她,以许大茂的人品,娄晓娥在四合院也没那么好的人缘,最后也是聋老太太一力撮合她跟何雨柱,才有了现在的好日子。
“娥子,入土为安,老太太能够感受到你的心思,一定会感到心慰的。”何雨柱用力搀起娄晓娥,示意旁边的工人可以开工了。
不远处,刘昊也是神色肃穆地望着墓碑。
聋老太太不是病死,而是老死,所以死得毫无痛苦。她就这样悄然而去,像是给一个时代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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