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领导,我来汇报案情。”
钱太平进来之后,先和肖玉民打了一声招呼。
现在的钱太平虽然是派出所的所长,但他也是安镇的班子成员之一,级别只比肖玉民低了半级。
所以见到肖玉民之后,保持应有的尊重,但没有谄媚和国过度的谦卑。
他是军人转业到公安口,也不会谄媚的行为。
他和肖玉民打招呼之后,又看向江飞打招呼。
“江主任你也来了啊,这位是?”
但看到白小天之后,就有些疑虑起来。
能够和江飞一起来,还在肖玉民办公室,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牛老的干事,白小天。”
白小天笑着主动伸出手去,和钱太平介绍自己。
钱太平一听是牛老的干事,登时面色一肃,朝着白小天敬了一礼,然后开口道:“今天在车里的就是白干事?”
他心细,早就看到白天时候,江飞那辆吉普车里,开车的就是白小天。
但是那个时候情况不允许他多问,他也没想多问。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如今县里的领导都看到了命案现场了。
这会给破案人员,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
“对,但我是以江飞朋友身份,去他家拜年,所以没有表明身份,还请钱所长见谅。”
白小天笑呵呵的开口,解释了一句,避免让钱太平误会,觉得自己是故意不说身份,刁难安镇派出所。
钱太平听了这话,心里好受不少。
但听到小白天是以江飞私人朋友的身份,去老江家拜年,登时心里又吃惊不已。
牛老的干事,也就是秘书,那就是县里大秘。
一个县里大秘,和一个医院的内科主任是好朋友,虽然并不离奇,但钱太平还是觉得稀奇。
“老钱,有什么线索,直接说。”
肖玉民掐灭烟头,烟雾后面的脸沉重无比。
钱太平连忙看向肖玉民,沉声汇报道:“我们在马姓死者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处刀伤,也是贯穿伤,致命伤。”
“同时我们在马姓死者的后背处发现了类似刮痧样的淤青,说明生前有拖拽行为,应该是互相打斗造成。”
“另外根据废品收购站的两名员工交代,他们是从一个不认识的人手里,收的怀表,花了五毛钱。”
“当时收怀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是初一大过年,所以两个人都很粗心没仔细看,没发现怀表上的血迹。”
“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还是我们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血迹。”
“根据我们办案人员的经验,两个工人神色惊慌失措,但并不是心虚的那种惊慌,应该没有说谎。”
“而且两人有凶杀案不在场证据,因为当晚八点发生的敏感。”
“但那个时候,废品收购站的全体人员在过年聚会,目击者就是整个废品收购站所有人,还有…”
钱太平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无奈的苦笑开口:“还有肖天亮和郭大宝。”
肖天亮是肖玉民的儿子,郭大宝是郭振的儿子,都是安镇的领导孩子。
他们两个可以证明,这两个工人当晚八点,都在废品收购站吃饭。
肖玉民一听钱太平这话,登时也想起来了,自己家那个臭小子,大年初一不在家,非要去废品收购站喝酒。
“这样的话,我也可以作证,那孩子确实去了废品收购站喝酒。”肖玉民苦笑着开口,看向钱太平。
钱太平也点了点头:“我们不怀疑这一点,所以这个案子线索相当于断了。”
“天太黑,两个工人都没记住卖给他们怀表的人长什么样子。”
局限于这个年代的破案方式和破案的工具,没有后世的DNA检测,指纹检测,基因检测,甚至头发检测,衣物鉴别等等。
所以破案基本上就靠推敲,然后摸索,最后抓人定罪。
可以说是从有罪推定开始,确定这个人有罪之后,再把逻辑关系套到这个人身上,只要符合就是凶手了。
这也造成八九十年代,有很多冤假错案的发生。
江飞听到钱太平这么汇报之后,心里松了口气。
至少废品收购站没事了,这两个工人也不是作奸犯科之人。
但凶手是谁,仍是一团迷雾。
不过…
“钱所,我能不能去见一见受害者遗体?”
江飞突然开口,看向钱太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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