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飞撒谎必然有所缘由,他这个做徒弟的也不敢揭穿老师的谎话,于是不言。
“烧山火你会,难道你还会透天凉?”
水长路吃惊了一会之后,忽然又想到了这个,忍不住再问。
翁海一拍巴掌,对啊,于是也紧盯着江飞。
他们这个小师弟,该不会连透天凉也会吧?那可是比烧山火更难掌握的针法啊。
如果说烧山火的难度是百分之一千的话,透天凉的难度就是百分之一万。
因为烧山火掌握好了,的确可以让被施针者感觉到暖洋洋的,如同穴位灌了火一样。
可透天凉若是施展不好的话,是不会有任何寒凉的感觉,得气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即便会透天凉的大师,也并非每一次都能够让患者有寒凉的感觉,基本上十不存二。
“会!”
江飞点了点头,也没迟疑什么。
虽然说在两位师兄面前不应该这么‘猖狂’
但是作为小地方来的人,想要不被别人看轻了,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手段,让他们不敢小瞧。
或许水长路与翁海不会轻视自己,但必然整个吉江省中医界会有很多人,质疑自己拜师唐时忠的资格。
毕竟那么多人都想拜师唐时忠,结果唐老都没收,却把自己收为关门弟子。
可想而知,自己一定会受到一些质疑,若是不拿出一些硬实力来的话,岂不是被他们欺负死?
这也算是江飞故意而为吧。
至于透天凉,自己的确会,但正如翁海两人所想的那样,自己也不是每一次施针都能够成功,十不存二三而已。
情况好的话,或许能够完全成功。
状态若是一般的话,或者情况特殊,也很难完全成功,倒不一定说会失败。
即便是患者感受不到寒凉的感觉,也未必就说明施针透天凉失败,只能说没有到位而已。
“你可真是…”
水长路眼巴巴的盯着江飞很久,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翁海在一旁感慨着摇头,却是补全了水长路的话。
此刻无论是水长路还是他翁海,对江飞可真的万不可有半点小瞧的架势了。
之前或许还觉得江飞虽然药科很厉害,但毕竟学习的还有很多,距离名医还比较远,距离他们的程度也比较远。
但现在看起来,江飞除了没有黑胡子,没有满脸皱纹白发之外,和他们两个人比起来,似乎也差不了什么。
江飞甚至还是带技拜师的…
也就是说拜师唐时忠之前,就已经有不弱的本事了。
这一点和他们完全不同,他们拜师唐时忠的时候,都差不多是小白而已。
尤其是水长路,他十二岁拜师唐时忠,如今已经差不多四十年了。
翁海晚一些,他是和唐云恋爱之后,才拜师唐时忠,继而做了唐时忠女婿,但满打满算也有二十年了。
又过了二十年,师父又收徒了,这次是江飞。
可以说从三十多岁师父收了水长路之后,隔了二十年收了自己,又隔了二十年收了江飞。
这一辈子只收三个徒弟,足矣。
这是师父的原话。
之前翁海还不理解师父这话的意思,现在看到江飞的本事,便理解了。
有这样的徒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唐老现在死了都值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主要是聊江飞这么多年的经历。
晚上十一点,这才依依不舍的各自睡去。
尤其是翁海和水长路明天还要上班,拥有一天繁忙的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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