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芊又将目光落到了瓷瓶里的蛊虫上。
南疆的蛊术在大奉是被严令禁止的,中原人是很难见到这些东西的。
她得知柳淙筠与关四姐接触后,便叫阿多一直盯着柳淙筠,竟发现柳淙筠经常与一个南疆巫医接触。
她让阿多将那巫医押起来审问过才知,柳淙筠为了得到离渊的喜爱,竟花了八万两银子跟这个巫医买下了一只迷心蛊。
只不过,离开了南疆那片水土,这巫医养的蛊虫几乎没有作用,他不过是打着南疆巫医的幌子,骗钱罢了。
阿多从巫医那里拿到了驱虫草,所以那日并没有中蛊。
离渊见花芊芊看得入神,不由问道:“你要这虫子做什么?那巫医说这蛊虫根本没用!”
花芊芊神秘一笑,将装着蛊虫的瓶子收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离渊将花芊芊拉入怀中,“你没有用过么?那为何我感觉自己总是无法控制的想着你!”
花芊芊脸一红,“我发现你如今是什么都能说出口了!你的矜持呢?”
离渊勾起唇角道:“心里怎么想的,就要怎么说出来,否则就会像我父王和母妃一样,彼此煎熬!”
提起成王和成王妃,花芊芊缓缓蹙起了秀眉,“你父王是不是对王妃有误会?”
离渊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误会,其实,就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了,都想让对方先承认在意自己。
其实我父王幼稚得很,他为了气母妃,在北疆时接二连三往府里带人,就是想看到母妃难受,看到母妃在意他。
可母妃自小骄傲,即便心里难受也从不说一句,两人就闹得越来越僵,越来越无法调和。
这些年,两人几乎连话也不说了,母妃为咱们的婚事回京,父亲把他最信任倚重的习嬷嬷派来侍候母妃,可母妃却觉得,父亲是故意派人监视她。
所以,习嬷嬷在王府作威作福,母妃也懒得管。”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帮他们解释?”花芊芊想到成王爷竟然接二连三往府里带女人,一颗心都替王妃憋闷起来。
离渊失笑,伸手刮了一下花芊芊的鼻子道:“感情的事,旁人能解释通么?
且我年幼时也不懂这些,真的以为他们感情不睦,长大后也跟我父王谈过,可这些年的误会矛盾积攒下来,又怎么是一两句能说通的。
父王那人执拗的很,我一与他说起母妃,他就赶我离开,母妃更是早已经寒了心,我也无可奈何。”
花芊芊有些失落地道:“王妃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离渊回忆起往事,父王不是在打仗,就是在训兵,其实很少回府。
回来后他就会呆在其他妾室的院子,极少与母妃有接触。
能让两人说话,定是他那些妾室告母妃的状,他为那些妾室斥责母妃。
这些年,母妃却是过得很苦。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所以我才说,我喜欢你,就得让你明明白白的知道我的心意,人生苦短,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也不必担心母妃和柳淙筠说的那些,我自知我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小到只能容下你一人。
我活着,身边只有你一个位置,死了,也会与你同葬一口棺椁!”
花芊芊发现最近她的眼窝子是越来越浅了,听到离渊这番告白,她眼泪竟然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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