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告诉她这样赌气不好,真要是想解气,就狠狠赚沈氏的银子,不花还不行的那种,气死沈氏。
侯英子用迷惑的眼神看着黛玉,“不花钱还不行的那种?那是哪种?”
黛玉狡黠一笑,道:“比如让她全身发痒,而能治这个毛病的只有你家脂粉铺子里卖的一种爽身粉。”
侯英子更疑惑了:“关键是我家没有你说的那种粉啊,而且她身上也不痒啊。”
黛玉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很自信地道:“放心,就快痒了。”
果然,沈氏回家之后,越想今天的事情越生气,咕咕咕一口气喝了几大杯凉茶,当天晚上肚子就疼的受不了。
等到请来大夫一看,肠胃不调,开点药赶紧喝上。
一碗药下肚,肚子还真不疼了,沈氏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没等她梳妆,就被一阵惊叫声给吓了一跳。
抬头就见汤显淙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她,“你你,你的脸……”
他的表情很恐怖,唯恐躲避不及。
沈氏一惊,赶紧照镜子,就见镜子里是一张长满了红疙瘩的脸,稍微有点肿,红疙瘩看上去很恶心,有点像只癞蛤蟆。
她“啊”地大叫一声,捂住了脸。
再找大夫来,大夫都看不出这是怎么了,听说沈氏昨晚肚子疼喝过药,只道是有可能药物过敏,给她开了点防过敏的药吃了。
半个时辰以后,沈氏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等着脸上的红疙瘩消下去,汤显淙却急匆匆地从书房过来了。
见面没来得及说话便使劲挠起痒痒来,自己挠不够,又让侍妾挠。
那副恨不得把皮挠破的架势整得沈氏身上也痒了起来,情不自禁也跟着挠了两下。
结果这一挠坏了,停不下了,两个人便争先恐后地挠起痒来。
大夫又一次被紧急请进府里,这次请来的是位老太医。
老太爷搭眼一看,再一摸脉,:“二位是吃了什么过敏的食物?还是用了什么不合适的药?”
很明显这是过敏了,只不过不知道过敏源是什么,得好好查问查问才行。
二人想了半天,沈氏吃过药,汤显淙刚才喝过酒,要说这两样都有可能,难道是碰过什么东西,而酒和药激发了它的效果,而它的效果就是全身发痒?
要不怎么能做太医,果然一下说到了点子上。
沈氏在脂粉铺子发威骂人的时候,黛玉坐在窗子旁边,从楼上看下去,沈氏的轿子正停放在窗户底下。
听到沈氏说狐媚子,尤其是沈氏看向黛玉的眼神充满挑衅的时候,黛玉摸摸袖袋,将里面刚做出来的痒痒粉包拿在手里,然后将手伸向窗外。
痒痒粉洋洋洒洒地落到了窗下,轿子的把上,轿壁上,甚至打开透气的侧窗上,也飘进去一些。
这是一种水晶似的粉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谁也没有发现异常。抬轿子的轿夫正在对面喝茶,耐心地等着沈氏。
沈氏上轿以后,坐在窗侧呼哧呼哧地生着气,心里暗暗发狠,早晚有一天,一定要给这帮小贱蹄子好看!
那些水晶粉末用手一碰化为乌有,随着沈氏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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