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愁眉苦脸,道:“爹爹刚走,我还有三年守孝期。”
北静王道:“万一他们说对方愿意等三年呢?难道这件事情不当场解决,还要留到三年后再麻烦吗?”
这一下子黛玉更愁了,“那可怎么办?”
为什么自己的婚事非得让族人做主?
如此不公平的事情大家竟然都觉得理所当然,宗法族人,这算什么社会啊。
黛玉的头发都要抓乱了。
北静王眸底藏着笑,假装很不经意地道:“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公开我们已经订下婚约的事实了。”
说完便低头喝起茶来,坚决不去和黛玉疑惑的眼神对视。
黛玉见北静王淡定地坐在那里,总觉得有些地方好像不对劲,但是自己又说不出是哪里。
林氏族人如此胡搅蛮缠,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要不是有大黑它们,她绝对能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今天大黑过来,是想告诉她另外一个消息的。
俩老头当中的一个好像有病,经常说着说着话就喘不了气了。
那些人说万一见面的时候犯了病就赖到林府头上,让所有人都咬死这一说法。
正商量着呢,黛玉这里递信过去,约好明天一起到有司衙门会面。
一下子打乱了他们想在林府闹事的计划。
如今所有在前厅等待的人都回客栈了,聚在一起商量明天怎样来应对。
大黑说完,静静地停住枝头,等着黛玉的回应。
湘云不知道什么事情,只看见那只黑丑黑丑的乌鸦在头顶上呱呱乱叫,吵得人耳朵疼。
便对黛玉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鸟都是到处飞的,可是这些鸟怎么就知道在咱们府里待着不走呢?”
“等晚上的时候你看看吧,还越来越多了。要我说,都是林姐姐你给它们喂虫子吃才把它们招引过来的,”
“真不明白这些丑东西有什么好的,肉又不能吃,下的那蛋比个拇指肚子都小,哪里值得特意花银子为它们买虫子了。”
说完,嫌弃地看了一眼大黑。
她是特意这么说的,这个黑老鸹子能听懂她的话。
不然为什么每次她说它的坏话都能见它对她凶巴巴的,还特意带着其他鸟等在她的必经之路上,使着劲地拿鸟屎招呼她?
今天,她就想故意刺激这黑老鸹。
等它再带鸟抵近往她身上拉屎的时候,她要抓住它们,拔光它们身上的毛。
为了抓鸟,她还特意做了一张网,就等着它们往里投呢。
果然大黑听了湘云的话生起气来。
这个臭丫头老跟自己过不去,下次不给她拉屎了,直接多带几只鸟到她窗外去叫唤。
一睡觉就叫,一睡觉就叫,让她睡不成觉,气死她。
一人一鸟,在心里暗暗较着劲。
湘云回去以后,大黑也走了。
回去继续监视,有情况随时来报。
黛玉将明天要做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知不觉躺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正睡得熟,梦见和同学一起吃火锅,吃着吃着,就觉得呼吸困难,好像鼻子被人捏住了一般。
黛玉伸手去扒拉,可是没能解救下鼻子,手也被人握紧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一个激灵袭来,黛玉猛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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