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了,血止住了,结痂了,我的伤口居然在愈合了!”
连连两道太清真术释放,张书那道近乎见骨的剑伤消失大半,不仅止住了流血,切割的肌肉还有了结痂和恢复。
麻麻痒痒的感觉涌上心头,张书只觉需要静养数月的伤势恢复了大半。
“术法强行疗伤抽调了你体内的血气,接下来你要多吃一些肉,又或是滋补一番气血!”
张学舟手中术止住,他也叮嘱着张书,让对方最近数日多吃一些牛羊肉,免得身体乏力。
“神妙啊,张修士您的术真是神妙!”
一场仗打下来数千人受创是很常见的事情,而能施展疗伤类术的军医不算多,这些人首先救治的也是军区重要人员。
张书没有参过军,而即便是在军区中用重术治疗的军士也不多。
他是第一次见到太清真术的疗伤效果,也是真正感触这种疗伤术的神奇。
若非体内还残留着一丝痛楚和乏力,他几乎要认为这是一场梦。
他稍微扭动了一下肩膀,依旧还带着轻微痛楚的肩膀给予了真实反应,但这种反应也让张书大喜。
他的肩膀回来了。
从重伤到轻伤只是经过了术的治疗,只需要休养几天,他的伤势绝对能愈合九成。
“多谢张修士再造之恩!”
张书认认真真行了礼。
眼见有重大后患的伤势在张学舟手中无形化解,说这是救命之恩不为过,张书的脸上莫名带了数分恭敬。
“这么客气做什么?”
张学舟晃晃脑袋。
他出道以来救治这个救治那个,自己也被人救来救去,但不论是张学舟还是被张学舟所救治者,从来没有谁如此恭敬行礼。
对张学舟而言,一道太清真术不过是举手之劳,仅仅耗费一些法力而已。
他觉得这种事不算事,正常人只要有他的能力都会去做。
而他被人救命也很正常,大家各有所需又认识的情况下搭把手是很自然的事情。
譬如董仲舒、文翁等人将他从水中捞出来,挪用巴蛇之眼充当诱饵时让张学舟没有丝毫犹豫。
即便巴蛇之眼对张学舟意义重大也是如此。
他觉得彼此交往时这种事情很正常,真要来回客套会让张学舟受不了。
看着张书还要举办谢恩宴,张学舟只觉脑壳疼。
他当下的重点是挣钱,没念头参与什么谢恩宴。
“宴的事不急!”张学舟推辞道。
“这是再造之恩,怎可不急”张书急道:“若是拖沓数天后传出去,我张书岂不是要被笑为忘恩之人。”
“这就是施展了一道术而已!”张学舟道。
“这不是普通的术,这可是救命的术啊”张书道。
“但文郡守和董博士也经常施术,一些术不乏抵抗危险带来了救命的帮助”张学舟道。
“那不同”张书道:“救命的术和打击的术怎么能一样呢,就像医者和我这种人,我们的能力不一样,做的事不一样,付出不一样,得到也不一样!”
张书坚持时,众围观着也是纷纷附和。
这让张学舟只觉人情往来甚是麻烦。
“我还忙着挣钱养家……哎,你们看看赵亮!”
餐房中围观的人有两波,一波围观张书,一波围观赵亮。
张学舟最终只得将注意力往外引,这才让张书的盛情少了一些。
“张修士,您这种术能救治赵亮吗?我感觉他好像疯了,他刚拿剑直接捅我,完全忘却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张书恳求道:“若您将赵亮救了,我们到时一起摆宴!”
“我刚才已经给他施术了,剔除了你拳打他身躯的内创,但我的术没法治疯病,!”
张学舟连连摆手,示意自己能耐有限。
“可惜赵家的家产万贯,赵亮居然落到发疯地步,这要如何继承赵老爷……”
张书喃喃可惜的声音传来,张学舟只觉精神一震。
他听不到其他字眼,他的耳中只有‘万贯’这两个字。
一贯是一千个半两钱,万贯就是一千万个半两钱。
而一头猪价值三百个半两钱左右。
也就是说,赵家的家产至少有三到四万头猪的价值,又或足以买十二万份辟谷散的药材。
同在郡守府当小吏,张学舟没想到还藏着隐形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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