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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乌斯走出王座室,没有遇到在这里等待的艾吉雷瑟和寇兰,门口仍然站着四名黑守卫,只不过不是中午那四名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四名黑守卫微笑。
第二天早上,达克乌斯兄弟俩带着扈从们浩浩荡荡的开回了地狱之灾家族的府邸,地狱之灾家族的主要成员准备返回克拉卡隆德,分别之前还是要见上一面的。
依旧召开了一次小型的家族会议,马拉努尔再次错失了跟随他父亲出海的机会,他要留在纳迦隆德待上好长一段时间,所幸的是莫加尔家族的那名女术士也留在了纳迦隆德,对于他的态度,安娜萨拉母子清楚的知道了,并没有在这方面表示什么,他的父亲杜利亚斯对此事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算是默认了。
达克乌斯没有和纽克尔述说在王座室里研究的下一步战略安排,因为他之前和纽克尔也进行过类似的推演,纽克尔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嘱咐纽克尔在建造新的船厂同时,做好防御措施,那种能应对海上舰队突袭和陆地小股骚扰的措施,纽克尔表示知道会进行针对性的安排,纽克尔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表示的如此严肃和不乐观,同时纽克尔表示会留下四支家族精锐守卫百人队,还有一支由灾行者战车和收割者弩炮组成的部队供他差遣。
公事安排好后,达克乌斯转过头看着一言不发并一直在观察他的安娜萨拉,杜利亚斯父子看没他们什么事后,直接起身行礼告退。纽克尔稍微思索了一下也起身离开了,很明显他不想掺和到这件事中去。
“当初那个灵魂匕首或许不应该送给她。”达克乌斯表情严肃的看着安娜萨拉说道,他没有说德鲁萨拉的事,而是重提灵魂匕首。
“那你现在去找她要回来?”安娜萨拉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我的族母,这玩笑可不好笑,也许那把灵魂匕首能成为一个契机?”达克乌斯试探性的问道,他想在这把灵魂匕首上做做变化,搞搞事情。
“达克乌斯,我警告你!那对母子的关系远远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无论是政治还是亲情。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首先要做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安娜萨拉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她凝视着达克乌斯的眼睛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这在某种意义上讲,算好闺蜜吗?”达克乌斯暗自寻思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
“你关注的事物不应该在对母子身上,起码暂时是这样。北方的纳迦罗斯可不像我们的克拉卡隆德,各个城市和势力都在暗流涌动,海格·葛雷夫那里的邪教在日益壮大,那八个家族为了利益在暗中互相争斗着,也许不久后还会和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再次开战。纳迦隆德的那些家族和恐惧领主们也是个麻烦,卡隆德·卡尔的夜督基拉不久后同样会陷入麻烦中,哈尔·冈西的凯恩教派又有壮大的苗头,而且教派内部也在激烈争斗着。我好闺蜜的戈隆德更是个麻烦,她培训出来的女术士姐妹会可不像毁灭之塔这边,有那么一些不太稳定,这些事情才是值得你去关注的。”安娜萨拉的表情又变得轻松下来,她笑着对达克乌斯说道,仿佛这些事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她说着说着表情又恢复了严肃,她凝视着达克乌斯接着说道,“德鲁萨拉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有时候很多事情都在一念之间。但话说回来,我亲爱的达克乌斯,你首先要做的不是为家族和克拉卡隆德争取什么利益,而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要活着才有机会,而死了则什么都没有。”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再次点了点头,安娜萨拉作为活了五千多年的长者,给他简略的讲了一下北方纳迦罗斯的政治情况,并叮嘱他注意安全。话聊到这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他也起身行礼告退了。
地狱之灾家族的主要成员都返回克拉卡隆德了,那些精锐家族守卫留在了府邸,听候达克乌斯的差遣。杜利亚斯的黑色方舟恶毒神殿号和莫加尔家族的黑色方舟灵魂之爪号即将结伴出航,与冷眼家族达斯坦的黑色方舟绝望先驱号汇合对旧世界展开一轮声势浩大的劳务派遣。
马雷基斯黑塔的庭院里,达克乌斯与德鲁萨拉在黑守卫们的注视下再次见面了。
德鲁萨拉轻盈美丽,身着深色毛皮长袍,边缘点缀着雪豹的白色斑点毛皮,脚上穿着一双修长精致的高筒靴,祖母绿戒指在纤细的手指上闪闪发光,黑发上缠绕着些许细小的黑色荆棘,黑色荆棘似乎像活的一样,因为黑发偶尔伴随黑色荆棘的抽动而扭动着。
达克乌斯之前见过德鲁萨拉,在前不久召开的黑暗会议上,德鲁萨拉就站在莫拉丝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站在达克乌斯身后的马拉努尔和他们俩的扈从们聚集在一起发出赞许的低声议论,这些杜鲁奇们默认了吉纳维芙的存在,此时吉纳维芙也站在队伍里静静的关注着德鲁萨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弗拉奈斯两兄弟则关注着他们的妹妹阿丽莎,阿丽莎只是看了德鲁萨拉几眼,对着关注她的两位哥哥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与科洛尼亚还有莫加尔家族的那位女术士低声聊了起来,时不时发出些许笑声。
“没想到几天之后我们又见面了。”达克乌斯对德鲁萨拉笑着说道。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德鲁萨拉微微鞠躬,右腿交叉在左腿前,当她直起身子时,嘴角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微笑。
“我的女士,我们出去走走?我可不想在黑守卫们的注视下进行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一个极其浮夸的贵族礼仪,随即伸出右手虚晃下后很快收回。
“听从您的吩咐。”德鲁萨拉眼睛闪闪发光,摆出一副端庄的姿势说道,她双手环在腰间,头微微前倾,虽然这个举动让她显得更腼腆而不是恭顺。
德鲁萨拉走在铺砌着地砖的街道上时,脚步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达克乌斯也在步履轻盈的走着,他们的前前后后分布着戒备的扈从们,下午的纳迦隆德同样行人稀疏,对于平民阶层的杜鲁奇来说,没有谁是闲着没事大白天出来遛弯的,大部分匆匆行走的杜鲁奇身上都背着一些食材、水桶和水罐之类的东西,显然是趁着这段稍微安全的时间往家中补给一些物资。尤其是看到这支队伍出现后,更是扭头转身就走,或者钻入黑暗复杂的胡同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达克乌斯和德鲁萨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德鲁萨拉在走的同时,侧着头一直观察着他。
从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中达克乌斯了解到,德鲁萨拉比他年长了六十来岁,在戈隆德的预言之塔学习的黑暗系法术,年龄这玩意对于生命漫长的精灵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杜鲁奇来说更不算什么,杜鲁奇社会可没有什么抱金砖或者我累了的说法,其实达克乌斯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德鲁萨拉完整吗?这个完整并非那个完整,而是那个完整,是指灵魂上的。
说到德鲁萨拉之前就必须先说马鲁斯·黑刃和图拉瑞斯·播惧者了,前者的死与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后者的死则是在她的见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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