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苏焉在苍白女王的神职之外,但精灵却没有,所以精灵要承受她的愤怒。如果奥苏安的引路石被摧毁,她会派遣她的幽灵般的仆人收割者去夺取精灵灵魂,并将他们带到冥界中,在永恒的折磨中居住。同时收割者也在艾索洛伦森林中游荡,捕捉树精之魂,只有最强大的精灵之魂才能变成树精,因此他们颇为宝贵。之前也提到过杜鲁奇无论各种阶层,尖耳朵上都会佩戴灵环,因为最早他们相信灵环也许会帮他们抵挡收割者的侵蚀,不过现在变成了一种流行的风潮。
虽然阿苏尔社会中禁止信仰塞萨拉依神系,但还是有些邪教份子会这么做,苍白女王的崇拜者将自己隐藏在奥苏安的社会中,邪教份子被认为是精神错乱的亵渎者,因为邪教份子崇拜一位向精灵承诺在她可怕的领域中只会遭受永恒折磨和奴役的女神。邪教份子会举行卑鄙的仪式,恳求她派遣邪恶的收割者抢走重要的阿苏尔顾问、军事领袖和大法师的灵魂。
年复一年,苍白女王的军队仍在壮大。也许有一天,她的军团将摧毁阿苏焉引以为豪的造物,以偿还他昔日的侮辱。
“真特么够坑的,没几个靠谱的。”达克乌斯又寻思了一会,他再一次感觉这帮精灵神的坑爹,再说为什么要让一帮上个世界轮回的余孽,站在精灵的头上拉翔?他心中的想法和冲动再次强烈起来。
不久后队伍携带为数不多的战利品和庞大的奴隶群出发了,之前那些暗影的奴隶身份都甄别出来了,没有什么富家公子和小姐在野外游玩误入暗影营地被奴役的情节,所以不需要他额外做什么,他也不准备把那些遭受可怜命运的杜鲁奇送到露丝契亚复苏一波,也许解脱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很快队伍来到了那颗奇异的黑柳树下附近。
“好强烈的沙许之风!”科洛尼亚指着黑柳树说道。
虽然达克乌斯没感觉到,但他感觉这里有些邪门,这种邪门指的是风水上的邪门,不过具体上的讲究他也不懂,反正邪门就对了。
“她已经死了吗?成为精魄了?”达克乌斯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也许这也是一种树人呢?或者是树人的另一种形式呢?
在每个树精的内心深处都栖息着一个逝世精灵的灵魂,但这肯定不是所有精灵的宿命。只有那些最强大、最奋发图强的灵魂才能够保有足够的个性,从而成为树精。但是大部分阿斯来都渴望放弃凡胎肉体,融入到森林的迷雾中去。虽然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偶尔会出现幻听,仿佛能够从风中听到他们声音一样,但这仅仅只是逝去生命的一个回声罢了。那些成为树精的精魂则是因为无法割舍他们生前的世界,因此他们用朽木塑造出了新的身体,但他们灵魂中的记忆也消散了,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那名可怜的杜鲁奇贵族女士可能在某种因缘巧合的情况下变成某种奇怪的状态,可能归咎于这里太靠近混沌荒原的魔法之风,奇怪的风水,属阴的柳树和自身的怨恨。
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对视了一眼,四名女术士中只有她俩对这玩意在行,随后互相摇了摇头,显然达克乌斯这个问题问的对于懂行的她俩来说也太超纲了。
原本达克乌斯只是想解除多里安身上的诅咒,如果这些黑柳木能制作成女术士们的法杖就更好了,在这批新式的邪门装备下,也许毁灭之塔的女术士们实力又能提高一个台阶,现在黑柳树又生成精魄也许更好了?
达克乌斯很快把多里安喊了过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达克乌斯很有逼格的说了一句他自创的杜鲁奇谚语。
“是的,大人。”多里安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似乎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美丽的邂后再度开始。
很快多里安又走了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达克乌斯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是冬天,也许那个精魄正处于沉睡中?那为什么暗影们不烧了柳树或者摧毁柳树?
又折腾了一会,在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的协助下,那个精魄终于被唤醒了,精魄在沉睡中被强制唤醒后表现的很愤怒,但两位女术士的力量稳稳的压制住了那股愤怒。
多里安和精魄单方面聊了许久后,协议最终被强行达成了。
被俘的暗影们开始被拖拽到黑柳树旁边进行献祭,场面一度惨不忍睹,惨到雷恩没有丝毫想记录的打算。
灵魂中只有愤怒的精魄在饱餐一顿后,已经达到了形态的最巅峰阶段,但很可惜,还是被两位女术士压制封印在一块黑柳木里。
多里安心脏上的诅咒也被解除了,他在松了一口气后,开始向达克乌斯道谢并说些有些没的宣誓,但又很快就被达克乌斯制止了。
“我相信族母一定会非常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
黑柳树在精魄被抽取后,开始迅速枯萎,趁着这个机会,达克乌斯的扈从们开始指挥士兵们切割不能反抗的黑柳树,锯子和凿子统统上阵,很快一块块树木被整理好装车。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旅途,在阿托拉克据点举行一场不算盛大的战利品瓜分和战后结算庆祝后,他送给了两位恐惧领主、权贵和士兵们一些之前缴获的战利品,在他的强势散财下这些杜鲁奇们表现的都很满意和开心,自身难保的维尼尔·冰刃在百般拒绝之下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礼物。
广撒网,让达克乌斯乐善好施的美名传遍整个杜鲁奇社会是他需要的,战利品、粮饷、物资和奢侈品是他最不需要的。也许以后这些关系万一能用上呢?江湖可不止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达克乌斯的队伍再度出发,不过这次的旅程就顺利了很多。队伍没有返回险恶山峰,而是走戈隆德的那条路线返回纳迦隆德,路程虽然有些远,但一路畅通无阻。
当队伍终于来到戈隆德平原时,铅灰色的天空依然下着小雪,寒冷的北风在漆黑的松树间低语,吹起阵阵刺骨的寒风。
在山嵴线的顶端,达克乌斯让傻不拉叽停下,审视着这片广阔的冻土平原,他在刺骨的寒风中龇牙咧嘴。他的脸颊和鼻子已经冻得干裂,但疼痛让他保持清醒和警觉。他疲惫、酸痛的身体在马鞍上摇摇晃晃,脱离了北方据点的范围后,队伍已经好久没找到正常的地方修整,人困马乏,即便是黑暗战马和冷蜥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戈隆德的预言之塔耸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中,就像矛兵的黑色长矛。戈隆德是个很奇特的存在,仅在其人口和结构密度意义上才算是一座城市,事实上它是一个永久性的军营和学习魔法的地方,当然还有个金矿,其建筑专门用于军事和魔法活动。这座要塞城市有一个六角形的外墙,高十二米左右,城墙顶部的宽度足以让一队冷蜥骑士沿着城墙并排骑行。六角形的每个角落都进一步加固成一个三角形的堡垒,它本身就是一座堡垒,有自己的营房、军械库和储藏室。堡垒从城墙延伸出几条路,这样弩手和收割者弩炮就可以肆意开火,而且角度良好。和堡垒一样,这座城市的两座城门同样由气势磅礴的门楼加固,任何企图闯入铁门的人都可能丧命。
“这也是一种菱堡?”达克乌斯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他身旁的德鲁萨拉,他可没有去戈隆德节外生枝的打算,作为马雷基斯的亲信他不想与莫拉丝有过多的联系,更不想有亲密的接触。
此时的德鲁萨拉面色复杂的看着戈隆德,感受到了达克乌斯的视线后,她微微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要说此时有什么遗憾的话,不是没看到来玛野兽,而是没看到美杜莎吧?
队伍再次出发,目的地纳迦隆德。
无数的雪、血和饥饿在骑手和坐骑上留下了印记,冷蜥的铠甲上有数十道剑、斧和爪之留下的伤痕,粗糙、油腻的黑色毛皮斗篷破烂不堪,下面的黑钢钢盔甲因长期磨损而失去光泽变得伤痕累累,长袍和凯坦因旧汗水、鲜血和污垢而变得僵硬,靴子上布满了破布和鹿皮碎片。
狼狈的马鲁斯·黑刃眼睛深陷而发亮,凹陷的脸颊和薄薄的嘴唇干裂,他那残忍的面容更加苍白,轮廓更加分明,此时他已经能看到海格·葛雷夫的尖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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