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用这把剑杀了你!扎坎!”看着自己的右臂完全伸展开来,马鲁斯的嘴唇发出了一声微弱而绝望的哀嚎,他面目狰狞地说着,但他的身体像个傀儡一样动了起来,生硬地转向了怨毒。
怨毒看着马鲁斯,强壮有力的尾巴紧张地拍打着地面。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在怨毒即将暴起发难时将马鲁斯狠狠地拽了过去。
怨毒有力的下巴发出了咬合的声音,但它咬空了,在马鲁斯刚才站着的地方喷出有毒的口水。
“退后,你这该死的蠢孬梨儿!”尤里安咆孝着,一边拿出腰上的海龙皮水壶扔向怨毒,一边试图把马鲁斯拉出去。
怨毒勐咬海龙皮水壶,试图咬成碎片,但海龙皮的坚硬质地可比冷蜥的牙口要好,海龙皮水壶为尤里安赢得了足够的时间将马鲁斯吐出围栏外。它咬了半天没咬动,它将海龙皮水壶甩了出去,随即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后开始冲锋,就在它的下颚咬到的时候,尤里安已经把马鲁斯拉出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铁栅栏,它的下颚狠狠地咬在了铁栅栏上。
“你不回去休息,你跑到这来干什么?”尤里安先发制人问道,他可不会给马鲁斯发问的机会。
马鲁斯还没来得及说话,扎坎就在他耳边警告地低语了一声。
“你要小心,黑刃,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非同寻常的命运丝线!”
“我。
。我只是在检查我的物品,这该死的野兽根本不在乎我的气味。”马鲁斯咬牙切齿地说着。
尤里安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现在的脸上一副你尽情表演,我就看看的样子,但很可惜马鲁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也注意了马鲁斯手上那把非同寻常的武器,他突然想到了刚才他父亲与他所说的话。
“这次是我欠你的,尤里安。”马鲁斯的声音充满了苦涩,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去城墙上看看情况吧,我怀疑有大事要发生。”
“今天的战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尤里安疑惑道。
“不!我的姐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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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安站在内城上看着内外城之间尸横遍野的街道和冒着火光的建筑,到处都是野兽人和北老的劫掠队伍。混沌浪潮已经占据了北面和东北面的内外城之间,此时就像一群发狂的蝗虫在不断的肆虐和毁灭着。
大火在城市的部分地区失控地燃烧着,成群结队的野兽人和北老咆孝着在曾经秩序井然的地区横冲直撞,抢劫并摧毁了他们所经过的一切,并时常因战利品分配的问题互相大打出手。
恐怖和痛苦的尖叫声撕裂了黑夜,外城被攻陷后,敌人俘虏了数百名杜鲁奇俘虏,现在正以各种可怕的方式让俘虏的惨状满足他们野蛮胃口。
内城后面冒出一串串油腻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烤肉味。沿着内城后的大道,每隔不远就有为死去的杜鲁奇准备的篝火堆,每一个燃烧的篝火堆都由精疲力尽的奴隶和一对双眼空洞的杜鲁奇队长照料,死者堆积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处理的能力。
尤里安看着此时正在站在城墙下不断指挥的父亲,又看向远处的混沌浪潮,他对混沌近乎自杀的狂热感到不安,此刻的他既担心又钦佩,他认为对混沌浪潮来说,重要的是胜利和毁灭,混沌浪潮会不断袭来,直到他们的领袖死去或最后一个混沌浪潮死去。他突然又在想,如果有这样一支军队在他背后,他能完成什么样的壮举,他的父亲和哥哥一定会羡慕他吧?
正当尤里安还在思索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内城下方传来了骚动,三名暗然剑士正在与另一名暗然剑士撕扯着,那名暗然剑士挥动的武器完全没有章法,大喊大叫的拼命挣扎着。
“他们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不会停下来的!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不能!”暗然剑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和污垢,他惊慌失措地说着。
与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战斗的杜鲁奇士兵们交换着惊恐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希尔西斯厉声说道,他尖锐的语气传遍了周围。
“没什么,恐惧领主。我们只是要把他从城墙上带下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杜鲁奇士兵们面面相觑,队长回答道。
“这名士兵没有任何问题!”希尔西斯咆孝着走了过去,他抓住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后颈,强迫站起来,他接着厉声说到,“你有你的眼睛和你所有的四肢,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希尔西斯知道这个杜鲁奇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可以选择抽出武器当场砍杀的,但他没有,他想选择另一种方式。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恐惧领主,已经好几天了,他们一直。
。”暗然剑士的脖子在希尔西斯的手中颤抖,他呻吟道。
“他们当然会来,你这个该死的傻瓜,因为它们是群动物!”希尔西斯像抓猫脖子一样摇晃着暗然剑士,对着暗然剑士的脸咆孝道。
希尔西斯拎着暗然剑士快步的走到了城墙上,迫使暗然剑士的脸朝着敌人的方向看去。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你听听!你听到什么?”
“嚎叫!他们从不松懈!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暗然剑士愤怒地大喊道。
“当然,那些每一个坐在淤泥中的野兽都在大声咒骂着你的名字,以至于所有的黑暗之神都能聆听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只想越过这些墙壁并屠杀他们能看到的每一个生物!但你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们是向纳迦罗斯进军的该死军队,而你却拿着你的武器站在墙上,阻止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希尔西斯指着敌人的方向咆孝道,这段城墙上的每名士兵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们每天从发臭的帐篷里站起来,像傻瓜一样在扭曲的祭坛前蹦蹦跳跳,让自己陷入鲜血浸透的狂热之中,但他们现在夹着尾巴熘回帐篷,在阴影下舔舐伤口。他们当然诅咒你的名字!一想到你,他们的心就会燃烧,因为你都打败了他们。你应该细细品味那些声音,士兵,因为那是哀歌,是恐惧和绝望的声音,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暗然剑士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希尔西斯。
“胜利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士兵!你是现在就让胜利熘走,还是一劳永逸地打败这些混蛋?”希尔西斯看着暗然剑士笑着说道。
“你可以相信我们,恐惧领主!我们要把所有的野兽都杀光!”站在希尔西斯身边不远处的一名恐惧矛手队长呐喊道。
希尔西斯笑了,他扭头看了过去,大部分士兵、佣兵和海盗在他说话的时候都站了起来,现在都在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士兵肮脏、沾满鲜血的脸上洋溢着强烈的自豪感。
“让他们来吧,恐惧领主,我会等他们的!”之前惊慌失措的暗然剑士稳定了情绪,他颤抖着站直了身体用力咽了咽口水,看着希尔西斯的眼睛说道。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尽所能享受这美妙的音乐。现在我们城外的军队在进城,巫王陛下也在看着你们!不要让巫王陛下对你们感到失望!”
希尔西斯的话音刚落,城墙上就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父亲!”
希尔西斯疲惫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该死!”
在外墙远处的天空上,一股巨大的漩涡状烟雾正升入寒冷的天空,即使是在夜晚也能清晰的可见。绿色的闪电线在翻滚的黑暗中搏动和荡漾,即使站在很远的距离,希尔西斯也能感觉到魔法之风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刺痛。
魔法升到了万米的高空中,能量不停的倾泻着。魔法从中向外蔓延,仿佛一个漆黑、湍急的泥沼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饱受战争蹂躏的土地上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影。更多骇人的雷声在被污染的天空下咆孝着,一阵阴冷潮湿的风突然吹在内墙上。
起风了。
风诡异地从狭窄的城垛中呼啸而过,让杜鲁奇士兵的鼻子中充满了潮湿泥土的气味。绿色闪电划过头顶的黑色天空,野兽人和北老的武器被照的闪闪发光,混沌浪潮开始举着梯子沿着狭窄的小巷和宽阔的广场向内城冲来。
雷声在头顶隆隆作响,油滑的雨滴开始溅落在城垛上。几秒钟之内,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被持续不断的闪电染成了绿色。刚刚重振士气的杜鲁奇士兵惊恐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片刻后,他们就被风中带有的腐化恶臭呛得喘不过气来。
希尔西斯又咒骂了一声,前一刻他还能清楚地看到混沌浪潮集结起来准备再次进攻,现在却完全被一片片大雨所产生的烟雾掩盖了视线。
“父亲,莫拉丝和她的女术士们会为阻止这场可怕的雨吗?这可能会让我们失去内城!如果我们在敌人爬上城垛上之前看不到他们的话。”
“她比她的儿子更难预测,如果巫王陛下命令她这样做,那么她也许会这么做。”希尔西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趴在尤里安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过好消息是城寨外的一部分兵力正在进入戈隆德,要不了一会我们的支援就到了。”
此时驻扎在戈隆德城外的士兵开始顺着南门有序进入,在达克乌斯的见证下,纽克尔和德拉卡开始了一场友好的赌博,筹码很克制没有什么要谁全家命,而是海格·葛雷夫的冷蜥出口和克拉卡隆德的战争设备出口份额。
纽克尔不在乎筹码,他只是想找些乐子。现在的德拉卡不论输赢都是赢,也不在乎。
两支部队进城后分开,克拉卡隆德的部队从西面暂时还未被敌人占据的外城上和内外城之间的街道上进攻,而海格·葛雷夫的部队则从东面进攻。
路线是纽克尔安排的,虽然克拉卡隆德部队的进攻路线有点绕,但作为颇具威望的老年人有理由让让年轻的杜鲁奇。
而赌博内容则是,谁能截断敌人的退路和对敌人造成的杀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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