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标识?符文?”拎着果篮和酒壶的塔洛斯走了过来,他示意吉利德往旁边靠靠后,径直坐在了吉利德与丽弗中间的位置,当他将篮子中的艾维林果递给吉利德后,又拿出一个抛给了菲斯维尔,接着指着远处对着丽弗问道。
“阿斯蒂安,在芬-艾尔萨林语中代表着对抗混沌的永恒斗争。”陷入沉寂的丽弗被塔洛斯唤醒了,她顺着塔洛斯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后,才懂塔洛斯在问什么。
队伍所在的族群中恰好有塞拉索伊邻帮,由18名永恒守卫组成,这些永恒守卫可不是抗线兵,而是正正八经的贵族精英兵,每个都实力非凡,但……这得看跟谁比。
远处的空地上,好为人师的拜涅正在与永恒守卫展开决斗,一边战斗一边还逼逼叨叨个不停,搞得永恒守卫不厌其烦,最让永恒守卫懊恼的是,拜涅居然说的每句话都对,每一句话都搓在他的痛处。
平日中,作为永恒守卫的他在战斗以优美又不失纪律与效率的姿态挥舞着长矛,组成『树枝壁垒』。当他面对敌人时,他的脚下如同脚下生根般毫不退缩,以盾牌抵御着攻击,而树叶状的矛尖也会如波浪般突刺敌人。但现在他在拜涅的双重攻击下,动作已经完全变了形,而他胸前所佩戴的标志符文正是塔洛斯所问的。
被称作阿斯蒂安的符文看起来类似于无穷大符号∞,这也是塔洛斯好奇的原因。
“你感觉怎么样?”
“所以……你现在要杀了他?”莉莉丝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加强她的玩笑。
“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虽然我们的方法不太一样,但我们的步调是一致的,不是吗?我保证,当马雷基斯加冕成凤凰王后,代表精灵本源的阿苏焉圣火会烧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旺盛,我能做到这一点!”达克乌斯说的同时来到了门边。
奥苏安玩的是总体战,庞大人口和动员体系摆在那,而且地形和要塞还摆在那,只要给奥苏安足够的时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阿苏尔军团开过来。杜鲁奇再精锐,再训练有素也无法做到以一当百,耗都能耗光,到时候杜鲁奇前期获得的优势将化为乌有,要么像之前那样长期对峙,要么也还是长期对峙,最终被赶下海。
“?”达克乌斯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他用你有种大病的眼神看着莉莉丝,他注意到莉莉丝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调侃和玩笑。他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后他的目光直视着莉莉丝他,他的表情和动作变得庄重且严肃,“杜鲁奇与卡勒多王国的矛盾是不可调解的,精灵之间的内战本质上就是杜鲁奇对抗卡勒多王国,我希望芬努巴尔能站在杜鲁奇这边,这样能让事情变得简单些,让精灵少流血,保存更多的力量。”
“放心,我没喝多,我很好。”塔洛斯看到了吉利德那一幅你没事的表情吧,他笑着回应道。
“当然,金池,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那可是一打十啊,十个王国摆在那呢。而且杜鲁奇是怎么对待阿苏尔的,阿苏尔可是心知肚明,正常情况下的阿苏尔会死战到底,一了百了,没有哪个脑子有泡的阿苏尔会选择投降,除非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艾万的事情在队伍中属于某种禁忌话题,属于不能触碰的存在。艾尼尔们不会谈论这件事,杜鲁奇更不会闲着没事去谈论这件事,要谈论他们也只会谈论在金池外围展开的混战,毕竟那是一场堪称史诗的战斗,一场充满荣誉和骄傲的战斗。
“不被他人所理解才是正常的,太想被认同,才是痛苦的根源。这话说的多好,多么正确啊,我就说不出来……唉……”战斗毫无悬念,塔洛斯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他灌了一口果酒后,仰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枝叶叹息道。
不被他人所理解才是正常的,太想被认同,才是痛苦的根源。这话说的多好啊,这话从达克乌斯的嘴里讲出来是多么的顺耳,多么的理所当然,我认为他说的对。
“能具体点吗?有些事情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能做些什么?”莉莉丝轻轻地皱了皱眉,她的眼神在发出疑问的过程中透露出一丝思考。她微微侧头,一手搁在下巴上,似乎在仔细权衡着达克乌斯的话语,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
“我会尽我所能,达克乌斯,我能问一下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随着年龄、视野、阅历的增长,看待事物的角度会发生变化,达克乌斯现在对这话深有体会。
你与她不同的是,你还活着,就像你说的,你已经七百岁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或许……你也应该走去看看,就像之前那样。你在这里与在外面是两种精神面貌,在外面你是欢乐的,在这里你是痛苦的。”
塔洛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你说的也对,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次踏出这片森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找到我自己,找到真正的快乐。”
“那是我和她倒数第二次见面,最后一次……还有比我们更注定悲剧的爱情吗?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我知道,我知道,很多次她就在远处看着我,但不肯接近我。她作为一名织法者,作为金池的保护者,她知道这样的爱情只会酿成悲剧。
卡勒多王国这个山头太大了,大到达克乌斯无论无何也要打掉,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和对未来的期望,哪怕他再尊敬大漩涡中的卡勒多。他作为玛瑟兰的神选,玛瑟兰对他这么够意思,又送这又送那的,他肯定要表示表示。与卡勒多王国联手对付其他王国算什么事,而且卡勒多王国只是山头的代言人,里面还有很多王国,拔剑四顾心茫然是吧,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时间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在河流中许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些人可能认为毫无希望,曾经走过的路可能会被再次踏过,而它们的尽头可能会被重新编织。但他不同,他有着能斩断命运丝线的能力,他的命运之力太强大了,强大到你们沾染了之后,命运也随之变化,时间对于你们一样,也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但也是笔直的,一眼能望到头的,矛盾吗?不!说实话,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进行占卜了,我也染上了他的命运之力,我引以为傲的占卜彻底失灵了,在占卜中我看到的景象全部与他有关,幻象不断得在变化,每时每秒,变得未知,不确定。在幻象中,我看到了你们的身影,你们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面对各种各样的敌人,一同战斗,一同斩断命运的丝线,见证辉煌与奇迹,迎接新的时代。”
“谁要和你睡一张床!”莉莉丝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她的声音带着羞怒和懊恼。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就是我们能坐在这里谈话的原因。”莉莉丝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谢谢你,塔洛斯。”丽弗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穿透了森林的树叶,似乎在远方寻找着什么。她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平静,片刻后她开口了,声音轻柔而坚定。她停顿了一下,用手指轻抚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与宽容,我与树木、花草、溪流相伴,它们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从某种意义上讲,战争就是赌博。战争的发生往往涉及各种不确定的因素,风险和奖励并存。机会和窗口只有一次,如果没啃下来,就彻底完蛋踹了,搞不好终焉之时的破事都会提前上演。
“现在,我要睡觉了,抱歉,这里的床太小了。”达克乌斯说的同时打开了由树枝编成的门。
就像吉利德和塔洛斯认同的那样,永恒守卫面对拜涅毫无招架之力,而他已经是第17名出战的永恒守卫了,前面的16名同伴加上阿尔戴德领主都失败了。
“愿爱莎祝福你,女士。”此时的塔洛斯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转过头对着吉利德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苏尔也不是大傻子,在海军遭受巨大损失后,肯定知道杜鲁奇要奔着洛瑟恩来。
老套路刺杀?或是玩热兵器?给杜鲁奇配上火枪和火炮?那算什么事,穿越明末打鞑子是吧,之后呢,精灵的记忆也不是鱼,更不能重启,干脆直接让蜥蜴人加入进来吧。要打就真刀真枪硬拼,直到打服为止,打崩为止,精灵的尚武精神无论无何都不能丢,在这个世界与不同原来的世界,一支能直面的刀剑的军队往往比什么热兵器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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