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第657章 508一刀一个_苟在战锤当暗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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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像糖浆一样黏稠,很热,非常的热,热浪扑面而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燃烧。

达克乌斯周围的内壁再次发生了变化,曾经的狰狞、腐烂已被一片诡异的生机所取代。勉强算作地面的内壁上长满了柑橘的黄色树叶和钟形的蓝色花朵,这些花叶散发着甜腻的香气,让周围的空气更加厚重。

远处,有翅膀的生物在树叶间沙沙作响,尖锐的叫声不时传来。

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更重了,仿佛天塌下来了,压在了他的肩上一样。周围的一切在迅速变化,所有的绿色都渐渐褪色,变成了一片由黄色、棕色和锈红色组成的青翠拼贴画。这些颜色将内壁变成了枯萎病的摇篮,新的溃疡病似乎正从这里诞生。

地面上,五颜六色的地衣和蘑菇覆盖着裂开的树皮,倒下的圆木不断从空气中冒出,填充着内壁。尖锐的叫声变成了低沉的哭泣,从远处传来,似乎是无数受难者在诉说他们的痛苦。

无法描述。

无法理解。

在他的眼中,这片景象宛如一片泥沼,里面有黑色的恒星和垂死的世界,有腐烂的星系,巨大的、扭曲的、像星云一样的形状在其中徘徊。蛆虫啃食着无限的根源,这是蔓延到整个宇宙的瘟疫,吞噬着存在的一切,在无尽的饥饿中把一切都变成了麻风病的废墟。

一切被腐蚀、被削弱、被扼杀,所有的荣耀消失殆尽,所有的希望破灭无踪。数百万道声音在痛苦和绝望中高声喊叫,永远在为永远不会到来的救赎哭泣。

“救救我……”

“好痛……”

“为什么会痛……”

“一切都在燃烧……”

“救救我……”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充斥着他的头脑,挤压着他的心脏。他踉踉跄跄,不得不用维斯扎尔支撑身体,直到一声低沉的钟声响起,打破了这无尽的痛苦。

某种东西开始从那癌症般无限扩展的黑暗中心爬出来,无法形容它的形态,没有形状,但又有各种形状。胖瘦相间的一缕烟雾,一滩油般的液体,不断向上蔓延,烟雾中有一双眼睛,圆得像冰冷的太阳、寿终正寝的太阳,还有那咧开的牙齿和笑起来像地平线一样宽的嘴。

彗星般的手指抓住了虚空,万物之主从他的宅邸中走出来,开始了漫长且艰巨的旅程,目标是来到花园。在行走的过程中,月亮在那不可思议的巨物下面崩塌,周围的星辰也被泯灭了。

稀缺的空气中回荡着瘟疫钟声,成群的苍蝇在远处懒洋洋地旋转着,跳着地狱之舞,准备即将开始的攻击。成群全副武装的恶魔和高级信徒在远处列队,他们低沉的吟唱与钟声争夺显赫地位。每个角落都散发着绝望和腐烂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浩劫而战栗。

达克乌斯擦了擦鼻子,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战斗开始了,还在那坨大的往外挤之前。

瘟疫领主每一步都伴随着苔藓的枯萎和死亡,他的呼吸如同剧毒,昆虫在空气中瞬间死去。冲过来的他紧闭双眼,抵御着突如其来的强光。

没有叫嚣,也没有喊话,达克乌斯挥动维斯扎尔,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

瘟疫领主试图与之抗争,但他感到自己非常虚弱,他的呼吸像液体一样上下流动,他混身发抖、发冷,汗水顺着他溃烂的皮肤流淌下来。他决心战斗,但在神剑横扫的一瞬间,他便倒在地上。他挣扎着,试图用目光看向眼前的存在,但他失败了,谵妄使他的眼睛模糊,洪流让他的脑洞大开。

在一套沉默术和宝石护盾的组合拳下,还没大展神威的瘟疫领主直接倒下了,变得一文不值。

一条疣状的舌头像蛇一样从瘟疫蟾蜍的嘴中射出,顺带涌出一滩黑色的消化液。脱口而出,章口就来的舌头试图缠绕达克乌斯的腿,但这个蟾蜍明显有些神志不清了,以往无往不利的招式失效了,还没等将肌肉发达的舌头缩回,舌头在打卷的一瞬间就被奎许烧烂了。

达克乌斯压根就没去理会这种攻击,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他的乌龟壳不是一般硬,辉银权杖聚拢着能量,维斯扎尔倾泻着能量,一聚一散,散完还能聚回来,纯bug,根本无解。这种程度的攻击连挠痒痒都不是,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奎许天克混沌产物。

他旋转着维斯扎尔,切断了纳垢兽即将舔过来的粗糙舌头,顺势砍断了蟾蜍正在回收的半截石头。随后他转过身,将刀刃的前端划向了纳垢兽那难以发现的脖子,扫空了,但又扫砍中了。

神剑拿在手里是有重量的,实质是有长度的,无法达到四十米大刀的恐怖程度,但顺着神剑延伸出的奎许有,不过也没那夸张就是了,他把这段延续称之为『剑气』!

颇有玄幻的味道……

砍不砍脖子的什么已经无所谓了,纳垢兽庞大的身躯被剑气扫过后,一分为二了,原本脸上还露出大狗狗欢乐玩闹神态的它,变成震惊,它的小手抓向伤口,但无济于事,没有愈合的趋势,只有在重力加持下的持续分离,收缩、颤抖、沸腾,最后爆炸,崩的哪哪都是。

击败纳垢兽是一个辉煌的战绩,但那是别的地方,这里有的是比纳垢兽还重量级的怪物。

一名笨重的凋零领主朝达克乌斯袭来,生锈的铠甲里溢出一卷卷黏糊糊的苍白脂肪,他用坚定的步伐震动着内壁,蛴螬、蛆虫和水蛭从他枯萎溃烂的肉体上如雨点般涌出。

达克乌斯没有对冲的想法,他平举维斯扎尔,摆出了阿尔萨斯平举霜之哀伤的造型,可惜此刻的维斯扎尔的实质是梅瑟刀,不够圆满,缺少了一丝韵味。随着咒语默念的结束,他对凋零领主露出了笑容。

秘法裂解发动,凋零领主的身体开始剧烈震颤。奎许在它的体内爆发,生锈的铠甲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撕裂,苍白的脂肪被奎许分解成一块块,溃烂的肉体迅速腐化成黑色的烟雾。

他试图反抗,但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迅速剥夺,仿佛他的身体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撕扯。他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开始崩解,溃烂的肉体化作腐烂的灰尘,被风吹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地上一滩恶臭的污泥和破碎的铠甲,连同他的咆哮和嘶吼也消失在这片被腐化的空间里。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已经消失的凋零领主,他转过头看向了后方,确认后方暂时安全后,他启动了靴子,下一秒,他与向他冲过来的纳垢战群拉开了距离。没办法,这次的施法前摇有些长,他需要时间。

他开始吟唱着充满力量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有力,空气中的能量开始聚集。随着咒语的每一个音节,利维坦体内的能量在他的掌控下汇聚成形。辉银权杖在他的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维斯扎尔也仿佛响应着主人的召唤,散发出强烈的光辉。

内壁骤然变得昏暗,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涌动。他的声音变得愈发宏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回响他的咒语,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在他身边爆发,犹如一颗新星在他的掌心诞生。

一只由纯净火焰构成的凤凰在光芒中现身,它的羽翼燃烧着纯白的火焰,炽烈而神圣。

他挥动权杖,凤凰应声而动,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向着敌人猛扑过去。凤凰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内壁,所到之处,无不被纯净的烈焰淹没。源源不断出现的纳垢战群被这突如其来的烈焰吞噬,哀嚎声此起彼伏,充斥在空气中。

纯白的火焰迅速蔓延,将整个内壁变成了一片火海。森林在纯白火焰的焚烧下倒塌,树木枯萎燃烧,化作灰烬。那些还在冲锋的纳垢携疫者在火焰中倒下,一片接一片地被点燃,它们的身体在烈焰中扭曲变形,它们的皮肤在火焰中炙烤,腐烂的身体被净化的火焰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痛苦的哀嚎。

一些跑得快的携疫者逃脱了初始的火焰,却仍无法逃过最终的命运。

火焰的光芒映照在达克乌斯的脸上,他的目光坚定,手中的维斯扎尔和辉银权杖闪耀着,但他明白,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敌人等待着他。然而这不妨碍他站在那里,宛如一个不败的战神。

为首的腐败使者体型巨大,肌肉肥大,铠甲的空洞中蠕动着腐烂的肉,头盔除了向下弯曲的犄角和一簇三个眼状洞外毫无特色。但这不妨碍他怒吼着,尖叫着表达饥饿,他的心中充满愤怒,高举手中的斧头向达克乌斯冲去。

达克乌斯能感受到腐败使者的愚蠢和冷酷无情,接着他动了起来,他比腐败使者想象的还要快,在触碰的一瞬间,他优雅转身,挥动维斯扎尔横扫,扫向腐败使者的躯干。喷涌而出黑色、恶臭的血液因这一击而沸腾,剑刃泯灭了肋骨,扫断了腰椎,令瘫痪的腐败使者痛苦地倒地大叫,接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腐败使者的愤怒和饥饿化为无力的哀嚎。

另一名腐败使者的体格和盔甲更轻,追上第一名腐败使者后,向左突进。他的速度非常快,躲开了达克乌斯的攻击,但他身后的腐败使者就没那么幸运了。正正好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维斯扎尔的实质深地砍进了腐烂生锈的盔甲里,令铠甲内的存在沮丧和哀嚎,接着横扫划破了肉和骨头,喷涌的黑色血液沸腾,溅落在地面上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第二名腐败使者是快,但达克乌斯比他还快,正当他准备举起斧头大开大合劈砍的那一刻,达克乌斯的攻击到了。他的头飞了出去,腐败的鲜血喷涌而出,头颅滚进了泥土和植被中,植物腐烂得一干二净,仿佛瘟疫使者的触碰打破了它们对现实的把握,它们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退缩了。

三刀,就三刀,一刀一个。腐败使者可不是什么菜逼,是比神选者还要恐怖的存在,属于领主和英雄单位,再往前迈一步就是恶魔亲王了。但在达克乌斯面前,他们显得如此脆弱,维斯扎尔仿佛,不是仿佛就是是为斩杀恶魔而诞生的恶魔克星。

三名携疫者向达克乌斯扑来,用沾满污秽的刀刃砍向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平静的转过身,看着冲进光环范围内的携疫者们,他没有挥刀,结果也如他想的那样,携疫者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后消失了、崩解了。维斯扎尔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神剑燃烧的时间越长,周围的恶魔就弱,一些拉胯的次级恶魔根本没法近他的身,来多少放逐多少。

维斯扎尔再次扫出,砍在一个瘟疫使徒的头骨上,直接把它的头劈成了两半,然而,脑袋两半的它并没有被马上放逐。在消失前,受伤的它嚎叫着,试图靠的更近,企图用腐败的血液冲刷达克乌斯,让昆虫和蠕虫试图钻过屏障,玷污了达克乌斯的视线。

然而,瘟疫使徒失败了,它最终还是没有破开达克乌斯防御,随着维斯扎尔的再次扫出,它的身体断成了两截,倒在地上抽搐着,最后哪来的回哪去了。

一股绿色的瘴气蔓延开来,原本就令达克乌斯作呕的空气更加变本加厉,但他没有跌倒,他的目光穿透了浓浓的瘴气,看向即将扑来的瘟疫蝇使,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他看着即将扑来的瘟疫蝇使再次平举维斯扎尔,没有任何预兆,奎许形成的风暴突然袭击敌人。

他平举维斯扎尔,没有任何预兆,奎许形成的风暴突然袭击敌人。施法完毕的他动了起来,冲向纳垢的军阵,剑气劈开了瘟疫使徒的肩膀,砍进了半个躯干。

另一边,瘟疫蝇使在风暴中痛苦地挣扎,奎许形成的风暴席卷而过,猛烈的气流撕裂了它们腐烂的翅膀和躯体,脓液和腐肉四处飞溅。痛苦的尖叫声被风暴吞没,最终被撕成碎片,消散在风中。

瘟疫使徒的脸上写满了仇恨和痛苦,它用另一只手臂挥舞着长剑,向达克乌斯砍去。那剑上流出的脓液散发着恶臭,但没有破除达克乌斯的防御,更没有让剑上的毒液在达克乌斯的身体内肆虐。

腐烂的浪潮在达克乌斯面前显得无能为力,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不可抵挡的力量,他跨过瘟疫使徒倒下的身体,他所经过的地方,不断地被灼烧着。瘟疫使徒的躯体在地上抽搐,仿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很快就失去了生机,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他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的脚步如同火焰的舞蹈,焚尽一切邪恶。然而,腐败的土地上却奇迹般地冒出了嫩芽,悬垂生长,火焰与新生交织,形成了一幅诡异的景象。他知道这可不是什么代表顽强与希望,他也没有永恒女王一步一花的本事,如果有时间,他再看一会,就会看到嫩芽患病、枯萎、凋零的过程。

“让花园在胜利中繁荣昌盛!”

一名高举瘟疫镰刀的腐败使者大喊着,与此同时达克乌斯发出了一声咆哮,咆哮声是那么的震颤,以至于发芽的植物瞬间枯萎了,然后就没然后了,腐败使者连人带刀断成了两截,倒毙在了地上。

然而,纳垢战群的攻势无情无尽,患病的植物爆发出新的腐烂生命,藤蔓和树枝纠结在一起,随着新力量的加入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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