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是伊斯尼齐利克,特征同样明显。
其他的嘛……他知道,但对不上号,比如『迷宫看守』艾吉克、『永世守望』萨索瑞尔、察拉里阿多等等。
察拉里阿多有点谐,在临近终焉之时的赫斯欧塔围城战中,它出现在产卵池,准备把产卵池变成悲伤之坑,也就是进行腐化,举行仪式召唤更多恶魔来协助进攻者。然后嘛,传奇变色龙欧西约坦在那等它呢,当它出现后,就被欧西约坦射出的飞镖带走了……
尽管对不上号,但不妨碍他瞎猜,胖的飞不起来的那位应该是『银爪』查森?在终焉之时的时候,查森听从艾查恩的吩咐。他之所以认为胖的是查森,是因为他善……不是,是因为查森比起其他的兄弟更善于近战肉搏,在无休止的伟大战争中,查森不止一次通过近战的方式干掉大不净者,给大不净者来一点小小的万变魔君震撼。
查森享受着每一次胜利,有时会从失败者身上拿走一小块骨头作为胜利的证明。但将战利品不戴在身上,而是放在水晶迷宫的中心,据说骨钟宝库就是这么建造而成的。另外,银爪嘛,它的爪子也是不同寻常的。
其他的他是真不知道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希拉格特鲁应该在这八位中。
希拉格特鲁就是守护西格玛锤子的那个万变魔君,最近一段时间被精灵、人类和矮人联军放逐了,现在应该重新归位了。
卡洛斯·织命者、阿蒙·杰盖、艾吉克、萨索瑞尔、察拉里阿多、查森、希拉格特鲁、伊斯尼齐利克,正好八个,应该对的上号?
达克乌斯也不知道,而且也不重要。
卡洛斯也没有唱名的想法,不唱也好,因为这些万变魔君的名字会伤害凡人的心灵。即使精通神秘学和恶魔学的施法者也顶不住,听到后有很大概率被控住,直立,无法动弹,直到尖叫起来。
很快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是应该九个吗?怎么只有八个?
“我们九个太强了?”他自我调侃道,来了八个,实到九个。他就是那第九位存在,奸奇神选,如假包换,肩比万变魔君。
七位万变魔君嘶哑地念着晦涩难懂的语言,或互相谈论着难以言喻的话语。它们的谈话是疯子和天才的谈话,它们是疯子中的天才,天才中的疯子,现实本身在它们面前无法反抗。
达克乌斯转过身将维斯扎尔平举,指向纳垢战群,技能:狐假虎威,启动!他太知道这几位万变魔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肯定不是来揍他的,起码在纳垢战群没消灭前是这样的,之后嘛……
技能似乎成功启动了,纳垢战群的阵势在他面前显得愈发混乱,或许在纳垢仆从的眼中,他在挥动着神剑驱使万变魔君发起攻击,狐假虎威一时到达了极致。
然而,万变魔君们并没有理会达克乌斯的举动,它们颇有无语地看了一眼达克乌斯后,以各种诡异的方式越过了达克乌斯。它们的身体在空中和地面不断变换,时间和空间都在为它们让路。最前面的万变魔君举起了法杖,法杖上镶嵌着闪烁的宝石,宝石中仿佛蕴藏着整个宇宙。
随着法杖的高举,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法杖顶端射出,穿透空气,直指纳垢战群。瞬间,纳垢战群最前面的携疫者们被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开始剧烈震颤,紧接着,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它们的身体迅速崩裂,炸开,化为五彩斑斓的微粒。
这些微粒在空中飞舞,就像有生命一般,带着奇异的光芒和能量,在空中形成了美丽而又诡异的图案。五彩斑斓的微粒在空中旋转、盘旋,逐渐汇聚成了一条条光带,编织一张巨大的网。网的中心,万变魔君的眼睛闪烁着冷酷而智慧的光芒,嘲笑一切试图反抗的力量。
战斗在短暂的停歇后,又开始了,但达克乌斯感觉这里似乎没他什么事了?他变成了ob者。
没有马上投入战斗的卡洛斯蹲伏下来,然后猛然跃起,巨大的翅膀笨拙而有力地拍打着空气。等落到达克乌斯身旁不远的地方后,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响。它的背部和四肢弯曲,继续蹲伏下来,翅膀如黑暗中的帷幕般伸展,怪诞的鸟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那笑容既狂乱又恐怖。
在达克乌斯看来,卡洛斯的表现很怪异,弯腰驼背,像个年迈的老人,动作既笨拙又脆弱,但却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感。
毫无疑问,这是一尊恐怖的化身,一个闪闪发光的残忍、变态存在,一个令人憎恶却又不可否认其美丽的东西。
很难直视,当达克乌斯试图直视卡洛斯时,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无法聚焦,。卡洛斯的形态不断变化,色彩和形状在他视野中跳跃,每一瞬间都在经历不同的存在状态。尽管如此,他的本能并没有促使他逃跑,四肢也没有因恐惧而僵硬。相反,他隐约中看到了属于卡洛斯的维度,那维度的光环如同一个扭曲的镜像,将卡洛斯的本质反映出来。
他太清楚卡洛斯是什么了,无限疯狂和恐怖的碎片,变化的化身,混沌的本质。他能看到这一切,感受到那无尽的混乱和无序。
卡洛斯居高临下俯视着达克乌斯,那可怕而深邃的眼睛里,蕴含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重量,以及一位真正的纯粹魔法大师的所有知识和恶意,智慧与疯狂并存。
魔法之风在它周围大片大片地流动,空气因魔法的力量而闪烁,嗡嗡作响。纯粹的能量从它的身体中喷涌而出,周围的环境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扭曲变形。
以至于达克乌斯的装备也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沐浴在来自大魔的纯粹混沌浪潮中。卡洛斯那无尽变化的形态和充满恶意的目光,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刺穿他的灵魂,在这股力量的包围下,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无限可能性的空间,每一寸空气中都弥漫着危险和机遇。
“卡洛斯,我很帅吗?”达克乌斯平静地说道,他没有竭力掩饰自己声音中的恐惧,也没有用尖锐的傲慢将其掩盖,唯有平静。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
卡洛斯的两个脑袋同时回应道。
“你看到了?”达克乌斯反问道。
“我看到了。”卡洛斯的一个脑袋回应道。
“你看到什么?”达克乌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黑暗中有一丝光明。”
“光明只是一瞬间的光芒,燧石的火花,闪电的打击。它会过去,黑暗是永恒的。”
“与你说话是真累啊。”达克乌斯有些无语了,他发现他遇到对手了。
他知道卡洛斯的右脑能清晰地看到未来的可能性,没有任何阴谋能逃过远眺未来的视线,明天的无限可能性将结晶为无可辩驳的事实,而卡洛斯的左脑能毫无偏见地看到过去。
过去和未来在干瘪扭曲的躯体中脉动,这种视野很有价值,但代价也很高。卡洛斯的两个脑袋都看不到现在,看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件或已经过去的事件。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操作起来……他发现有难度,而且难度不小。
“无处不在。”
“无处不在。”
达克乌斯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从卡洛斯两个脑袋说出来的同样话语是截然相反的。
“它在这里,近在咫尺。”
“也在那里,遥不可及。”
达克乌斯身前的爬行动物用一连串的嘶嘶声和嘎嘎声讲述着。
“别再说谜语了。”
“我只说真话。”
“我只说真话。”
卡洛斯的两个脑袋同时回应道。
“你不擅长这个,你应该坚持撒谎,它们更有说服力。”达克乌斯摊开手,耸了耸肩。
“我无所不知,不是吗?”
“我就是神谕。”
“我就是神谕。”
卡洛斯的两个脑袋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总是傻瓜。”卡洛斯指着远处的纳垢战群说道。
“真是太蠢了。”
“你怎么知道猜出来的?”
“同样的问题!”一个脑袋说道。
“我给你同样的答案。”另一个脑袋回应道。
“我们还行吧?”
“那当然!”
“?”达克乌斯懵了,他发现他似乎没有说话的机会?卡洛斯的两个脑袋一唱一和的自顾自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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