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太远,我们的马车就在附近,反正你们治好也是要回学院休息的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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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卢修斯,夏普的卢修斯,来文登港四年了。”褐色头发的热情小伙在马车车夫的位置自我介绍道,“今天能碰到你真是太幸运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旁观吗?”
最终几人还是上了医学院的马车,坐在后边的载货空间里摇摇晃晃地向医学院驶去。出于对克拉夫特的信任,外加克拉夫特腰间的剑令人比较有安全感,法学院的两人思考了一下后没有拒绝。
如卢修斯所说,他们确实是出来采购实验材料的。乘客们脚边就有些不知装着啥的瓶瓶罐罐,屁股底下还垫着一个有点沉的木箱,有大件的物品在里面随车身的震动而晃动。箱子边上还靠着些看起来有些像干草和树枝的干燥植物,其他的一些零碎物件被堆放到了角落里,要很小心才不会踩到它们。
克拉夫特在马车边上骑马跟着,没有拒绝卢修斯的请求:“那得病人同意才行。说起来为什么你们医学院会有很多床?你们在学院里接待病人么?”没想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学院到医院的对接,说不定还有在临床上进行教学,似乎理念还是蛮先进的嘛。“
“……”
卢修斯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后面的法学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借用了医学院马车,待会还得借用他们的床,让他感觉自己刚才的言行其实有些不太妥当,仅凭一些风言风语就对自己的同学有了不好的怀疑,实在是不符合法学精神。
所以,出于愧疚和自责,他同意了卢修斯的请求:“没有关系,今天多亏有你们帮忙,只是旁观治疗而已,我怎么会拒绝呢。”
就这样,在融洽的氛围中,卢修斯带着克拉夫特从学院大门畅通无阻地进入,拐了几个弯后到了克拉夫特以前从没来过的医学院地盘。路上竟然都没有守卫来询问一下克拉夫特这个没穿学院衣服的外人,就凭卢修斯一路刷脸过来了。
等走进房间,躺到了石质的床上,肩关节脱位的法学生感觉有点不太对了。
说是石床,四方形的外观不如叫石台更加合适,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个什么用途。
虽然卢修斯还给上面贴心地加了层垫子,但这房间是不是有点偏大啊,周围咋还有阶梯排椅的??
这下克拉夫特也沉默了。他在一些科普视频上看到过这样的古老医学院教室,是什么教室他不好说,这床上一般躺的什么人估计也不太好说。
考虑到病人的情绪,他不想解释,只是让病人躺好,脱掉他的上衣。在衣服脱下后,能明显看到患侧的肩峰凸起,呈现出一个和正常圆润肩膀明显不同的、感觉有点点方的形状,完全确认了判断。
确认他的左臂没有异常活动和疼痛,又把肘弯曲九十度检查了骨性标志位置正常,排除了可能存在的骨折和肘关节脱位。
“接下来我要把你的骨头蹬回原位,放松一点,不要用力。”克拉夫特脱下一只靴子,用脚踩在脱位的肩关节腋下,抓紧他的左臂,摆出了足有千年使用历史的经典复位姿势,“来个人,帮忙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好家伙,话音刚落,后面排椅上刷一下站起来五六个穿黑袍的,直接给人手脚身体全给摁牢了。克拉夫特都没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开始均匀地用力牵拉手臂,脚把肱骨头往外蹬,同时开始旋转他的手臂。伴随着一声标志性的响声,肱骨头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整个肩膀的外形也恢复了正常。
“好了,放开他,再给我块三角形的布料好么,胸口那么大的就行”克拉夫特伸手阻止了患者活动重获自由的肩膀,把他的手放到胸前,“二十天内你的这只手只能吊在胸口了。”
还好这里是医学院,克拉夫特很快拿到了一块刚裁出来的三角麻布。把患肢固定到他的胸前,再嘱咐一下二十天内不乱动,放走了已经变成教学样本的法学院学生。
就那么一会,教室里就多出了两排黑袍人,再不跑的话他们对自己能否回到法学院就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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