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土地开裂,湖水干涸,百姓苦不堪言,连喝的水都没有多少,哪里还能种粮食,如今闹了饥荒,饿殍遍野,百姓再也忍受不住,纷纷离家出走,就是再贤能,没粮食,没银子哪里能救得过来。
“大人,如今之计就是阻止灾民来此郡城。”
布政史于仕元沉吟不语,干涩沙哑的声音响起,
“南边的林岳府如何了?知府李成呢?”
曾泽一脸的苦笑,郡城都是如此情形,府城更是,无奈的回道,
“大人,林岳府早就被大批灾民牢牢围住,李成就让守备将军秦运江关闭府城的城门,如今固守待援,城内早已经无粮食,只有府衙还有点存粮,只够将士些许日子之用,还是一天一餐。”
曾泽咽了下唾液,有些后怕的继续说,
“大人,林岳府同知卢大人前来报信,可是在路上就被灾民几乎给扒光了衣服,要不是周围侍卫拼死护着,说不定就来不到郡城了,现在受了惊吓昏迷,下官找了郎中先安置了卢大人即刻就来了。”
“嗯,暂且如此吧,让守备将军顾平,点齐府军的人守城,决不能让郡城乱了,本官即刻上折子报于朝廷,你也把城内先安抚好,等着朝廷的信。”
布政史哪里不知道情况紧急,可是官仓乃是户部刚刚查验,贴了封条,没有户部的手令,擅自开仓拿粮,轻者罢官,重则掉脑袋,府库粮食也不多,只够城内之用,更不敢开仓放粮。
曾泽满脸的不信,布政史大人竟然会如此,灾民就在眼前,如果没有答复,后果不敢设想啊。
“大人,折子要上,可是灾民也要救,下官虽然来的晚,可是也知道救灾如救火,府衙缺粮,可是那些世家大族,勋贵豪商,满仓的粮食堆积如山,只要大人敢”
“住嘴,此事是你一个知府能问的,”
布政史于仕元忽然脸色一变,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斥道。
可是,忽然脸色一缓,换着语气劝慰道;
“曾知府,曾大人,你来林山郡不久,有些事你不知道,那些世家大族,勋贵豪商的背后,哪个在京城没有人,林山郡饥荒朝廷那些人难道不知道,你应该上过折子了,本官也是上了折子,可是给的答复,除了要我们安抚还是安抚,一粒粮食,一两银子都没给,倒是免了各府的税银救灾,就那点银子,够塞牙缝的吗,你说难道要我们自己掏银子去赈灾嘛,是也不是?”
曾泽瞪大眼睛,嘴角哆嗦,呐呐不语,一脸悲愤之色,
“大人,城外即将来的百姓,成千上万,路上死的灾民,怕是尸横遍野了,大人,”
“本官知道,此事自会上报朝廷,你只要弹压城内即可,就这样吧,管家,送客。”
于仕元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脸色才好一些,曾泽一脸悲伤,话也说不出来,愣愣站在那不言语,门外的管家见了,走了进来,说道;
“曾大人,请吧。”
曾泽恍若行尸走肉一般,也未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
管家走近身前,小声问道;
“老爷,曾大人他,”
“嗯?是个好官,可是可惜了,来了林山郡,此事不要外传,叫顾平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入京城,要快。”
说完,竟然把早已备好的红色折子交给了管家,管家一见红色的折子,心里大惊,知道此事紧要,不敢耽搁,转身小跑出了屋门。
林山郡城内,
皇城司衙门据点,
早有百户宋良,骑着马带着人闯了进来,
“大人,大人,出事了。”
千户丁仁则脸色一变,问道,
“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大人,林岳府的两个县城已被灾民攻陷,杀官放粮,现如今,那些灾民聚在一起愈来愈多,已经向着府城林岳城进发,恐怕三日之内就围城了。”
百户顾不得口干舌燥,早把打听的信说了出来,于千户心下大惊,何时的事,怎么没有一点音信传来,那里的皇城司的人干什么吃的,要不是这几日心里不安,派了心腹之人前去侦查,怕是
一激灵,冷汗就湿了后背。
“灾民,什么灾民,都攻打府城了,都是逆贼,林岳府那边可是传来信了。”
慌乱间,千户心里一着急,直接把那些灾民说成逆贼,也让百户宋良心里一惊,难道是城内的老爷已然要出兵镇压了吗,按下心中所想,急忙回道;
“大人,林岳府城的冯百户早就派人求援了,说是大批的灾民已经把城池围住了,进出不得,只等那边三县的逆贼大军过来,就要攻城了,府城的守备将军秦云江,早就调集大批的府军守在城墙上,可是空额太多,恐怕守不住。”
宋良赶紧把林岳府城的事说了一遍,军情如火,再晚,等逆贼到了攻下林岳府城,怕是朝廷震动。
“那还等什么,快点写折子,往京城告诉督公,说逆贼准备攻城,速派援军。”
拿过笔墨纸砚就准备写,正要落笔,就被宋百户一把拦着,千户不明所以,
“还有何事?”
“大人,属下的意思是照实所述,督公那里怕是有暗卫传信,如果大人有所欺瞒,怕引祸上身,本来就是那些文官老爷弄出来的官逼民反,属下回来的时候,林岳府下三镇,好似看到有太平教的人在里面,大人,当年白莲教之祸,不得不防啊。”
“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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