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官道上,
眼见着车队缓缓前行,随行的兵马前后护卫,
风和日丽,微风徐徐,
张瑾瑜这才松了口气,最难的就是做保姆的任务,早知道就该让陛下派禁军随行护卫了。
暗自瞅了周围几眼,一切无事,不知从哪里又拿出烧饼,坐在马上就啃了起来,还不忘拿过身后亲兵带的东西,直接送于最后面侯府王夫人的车架内。
顺着车窗,就把吃食扔了进去。
一包热乎乎油纸包裹的吃食被丢进来之后,让车内一众女子看的愣眼,月舒二女习以为常,接过吃食就在车内摆开,放在桌上,王夫人见了,说道,
“吃吧,北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到那还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吃了零嘴打发时间。”
“是,母亲。”
秦可卿面色古怪,好像郎君去哪里,都喜欢买一些东西带着,倒也觉得好一些,果然是关外豪爽,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是京城那些大户人家,规矩多的吓死人,
不一会,合着几人就吃了起来,气氛倒也舒爽。
倒是其他的车驾内,总归有好奇的目光看了过来,尤为是引起北王妃和东王妃的关注,看着英俊不凡,散发出懒散气息的洛云侯,
东王妃眉毛一挑,这就是让王爷头疼的人,在江南,洛云侯下手有些狠了,曾经王府旧臣家将,因他而死的人可有不少,虽然知道那些人对东王府有二心,可是江南漕运卫军指挥史严从,乃是东王府的心腹大将,被洛云侯说砍就给砍了,失了左膀右臂,
没曾想能干下这样事的人,竟然这么年轻,
卞氏忍不住笑道,
“妹妹,那边骑着马的可是洛云侯,姐姐倒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他这么受宠,出个门和踏春一样,其他人哪里敢这样。”
卞氏说的就是刚刚的那一幕,瞧见的人可不少,真不知道这样献媚之人,如何使太后和皇后娘娘这样恩宠,不是太随意了一些,没个尊卑,现在竟然还在吃着东西,显得有些无法无天了。
北王妃暗自撇了一眼卞氏,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有胆识没眼色,洛云侯之所以受宠,甚至说那么懒散,靠着不是他年轻,而是身边护卫的‘鬼面骑",四王早就分了上下,如今西王宫家能如此硬气,还不是靠着西王府麾下四十余万大军,
;“姐姐,你说说那是因为啥,妹妹也想听听姐姐的高见。”
见到北王妃没有顺着话说,卞氏心中警惕心大作,刚刚是说错话了,一个实权侯爷还真不是自己能随意议论的,要不是王爷那边,在他手下损失太大,生了闷气,自己也不会这样,
不过洛云侯好色,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就是他的那些妻妾艳名太盛,也不知是真的绝色,还是捧吹出来的。
“高见倒是没有,倒是姐姐刚刚说错了话,谁年轻的时候不气盛,倒是咱们姐妹二人,愈发的上了年岁了,”
虽然这样说,可是两位王妃肤白貌美,雍容华贵,不说仪态万方,那精巧的面容,如何是那些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能比得上呢,
甄王妃深深看了一眼卞氏,能屈能伸,是个难缠的女人,
“哎,谁说不是呢,岁月不饶人,人再美也有老的时候,”
幽幽一叹,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着她人,总觉得心神有些难过,嫁进王府那么多年,如今连个子嗣也没有,如何能安心。
好似感觉到了甄王妃的没落,本想笑话一番的卞氏,仿若感同身受,一时间也安静下来,只有外面车架行驶的吱呀声。
队伍最后面,
张瑾瑜把手上最后一点烧饼塞入口中,然后打个饱嗝,()
“呃,我去,吃多了。”
摸了摸腹中有些撑着的肚子,嘀咕了一句。
随手拿起马鞍上记挂的水囊,解开袋子,咕嘟喝了几口,这才觉得舒爽一些。
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环境,官道旁不远处林子,松柏树木生机勃勃,青草葱茏。
清新的水气萦绕着远处的整座山峦,空气中混杂着松柏的清香,融入了自然之中,阳光披洒在身上,流光溢彩,给整个山林间蒙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
确实美!
张瑾瑜扫视了周围一圈,暗道,怪不得皇室的避暑行宫能建在那,宝地啊,要是能有个小瀑布在北山,那小日过得,神仙也不换,就不知那个公主,养没养面首,啧啧。
“宁边,前面的路可探查了,”
“回侯爷,早就派斥候营的人过去看过了,一路都有咱们的人沿途警戒,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发现,定然万无一失,”
宁边在身后禀告着段宏的部署,应该说是半夜都派人过来摸索地形了。
“嗯,做得好,”
刚夸赞完,忽然想到了,那个寺院有没有问题,
“不对,那寺院可曾派人去看了,有没有问题。”
这可不是小事,山下没出事,山上要是出幺蛾子,岂非是不妥,这些和尚道士的,起了歹心,一群女流之辈不是羊入虎口吗,
“呃,侯爷,这还真没查验,毕竟是寺院,没有合理的理由还是不好进的。”
“屁不好进,太后圣驾到了,这就是理由,等到了地方那个,让段宏封锁整个山下的官道,任何人不得随意通行,你带着一个千人队,随我上山,要仔细搜一搜。”
张瑾瑜话说的隐晦,所谓的搜一搜,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万一遇到长公主的人吗,怎么说也有个把柄不是。
宁边跟在侯爷身边多年,如何还不明白,
“是,侯爷,咱们的人还带了臂弩,居高临下,那座行宫就在山底下。”
“哈哈,好。”
张瑾瑜哈哈一笑,果然是自己人贴心,没有自己同意,行宫内一个鸟都飞不出来。
到时候就看看公主殿下是真的隐居还是假的,要是真的,对这些视而不见,那还真做了无用功,怎么可能是无用功,历朝历代的公主,尤其是长公主,哪个不是给皇帝私底下拉郎配窑姐的,至于那个永诚公主,不知是不是盯着她呢。
此时的北山,
一个面色苍老的主持,颤颤巍巍的在方丈室内,看着眼前平静的弟子,仿佛看到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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