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倒也替储年说出了难处,主要还是人多,宫殿又不似贡院,里面早就改建完成,三()
天时间,也不知能不能安稳的考出成绩。
武皇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顺着目光所及,东南处的含元殿,隐约在眼前,
“一个殿宇,修的再好看,哪里能耽搁朝廷,乃至朕的恩科大计,只要能顺利让考生考下去,拆了又何妨,”
反身走了几步,实在是放不下心,
“现在,传旨,立刻封闭含元殿,只等储年和洛云侯过去查看,朕也过去,心中放不下心啊。”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安排。”
戴权见到陛下眉头紧锁,知道陛下着急了,不敢怠慢,在门外唤来小云子,让其安排人人手,并且嘱咐,让他带人去内务府领着人马带上饷银,传旨于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务必要小心。
“你去了那之后,一是要送银子,另一个,就是领着那些南下的将领来宫里,多带一些人过去,可知道。”
“回督公,儿子知道,只是干爹,回来的时候,要不要过晌午?”
小云子心中明白,刚刚书房内的对话,他候在书房门处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一来一回说快也快,人带回来,需不需要延后时辰。
戴权转头看向外面天色,估摸着时间,想到了陛下的心思,摇了摇头,
“你只管去就成,人来了,就让他们候着,杂家先陪陛下去含元殿。”
“是,干爹,儿子这就去。”
云公公心中明了,点下头,缓步退下,
戴权另外招手几个内监管事,让其安排人手,这才回身进了御书房,来到了武皇身边,
“陛下,去安湖大营送饷银的,老奴安排人已经准备过去了,外面的奴才也在那等着,陛下,什么时候去。”
“朕更衣,走着过去,你去把朕的那身袍服拿出来,玉卿送给朕的,好久没穿了。”
武皇心里记挂这事,如何还能等,起身出了书房,回了暖阁更衣而去。
荣国府,
王熙凤昨夜忙了一晚,睡得晚,早晨就赖了床,
“奶奶,奶奶,时辰不早了,快点起来。”
屋外,
一向吵闹的院子,如今早晨已经安静的鸦雀无声,不少丫头婆子,也是放下手头的活计,在各自屋子待着。
平儿急忙进了屋,走到床榻前,伸手去拽了二奶奶的被子,推了一下,脸上还有些不忍心,
“奶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您还是早点起来,府上还有不少事呢!”
“嗯,烦心。”
躺在床榻上的王熙凤,早就醒了,只是感觉身体疲惫不堪,也就躺在床上在眯一会,如今府上倒也安稳,贾家那些偏房子弟,大部分壮劳力,如今都被自己安排在商会,内里的话语权,虽说不一定说一不二,但是比主家里,除了老太太,其余人都比不得自己,
这样一来,以后真的要祭祖还是要族会,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老太太话语虽重,但是还有不少族老在世,毕竟贾家是贾家,王熙凤眼神一亮,心中有了模糊的想法,人顿时精神了许多,
“更衣,起来,府上前院那些管事可还在?”
平儿早就备好了衣衫,还是一袭的红色锦衣,配上白色披肩,光彩照人,扶着二奶奶起床,换了衣裳后,说道;
“奶奶,管事还在前院等着呢,没见到您过去发话,谁敢离开,就连钱华和戴良两位管事也过来了。”
平儿提到二人,也有诧异,要不是看二太太的面子,这二人早就被奶奶收拾了,还能等今日,毕竟是周瑞管家那边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哼,倒也奇怪了,这二人除非采买,平日里,我这个管家的二奶奶,也是看不着他()
们的影子,怎么,有事求到我头上了?”
王熙凤穿好衣服,用手摸了摸发梢,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平儿给打理一下,
“奶奶,那可不是,听说京城不少米铺,昨夜被抄了家,京城现在各处,都是内务府的人在卖平价粮食,他们二人的意思,是想从府库支取一些银子,多采买一些备着,多备一些,万一再涨价也可以卖上一笔。”
平儿拿起一个檀木梳子,轻轻的给二奶奶梳理秀发,盘上一圈,又拿起一个金簪插上,圆润俏丽的面容,带着淡淡疲倦之色,更别有一番风韵在里面。
“什么,还想再转卖,也不撒泡尿照照,内务府那些人的银子,是那么好赚的,这才抄了几个家,还看不见,打发几个人让他二人滚。”
王熙凤眼神厉色一闪,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这样无眼,明显这些粮食是抄家抄来的,稳定京城粮价,他们竟然想从内务府身上打主意,真的不知死活,
“奶奶,他们应该也是好意,毕竟明码标价买卖,也是为了府上考虑。”
平儿有些不解,买卖粮食明码标价,大不了不卖罢了,
王熙凤回头瞪了平儿一眼,骂道;
“你个小蹄子懂什么,历来都是内务府的人得了孝敬,你听谁说,何人才能从内务府赚银子的,”
刚说完,也感觉不对,洛云侯府可不就得了银子,脸色一红,骂道;
“这冤家,除了侯爷,可没第二个了,也不想想,让他二人回去,该回哪回哪,对了,昨夜侯府安排的王嬷嬷可过去了。”
“奶奶,人还没过去,夜了,怕引起误会,所以奴婢安排她们暂且住在咱们院里,都等奶奶安排呢,”
平儿摇了摇头回道,昨夜你回来就喊着头疼,都让自己去安排,又不让叫郎中,为了照顾你这才私自做主把人留下,又要看你脸色。
“你这丫头,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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