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起身,去屋外,叫了丫头进来收拾一番,然后给奶奶找了一件披风披上,自己也随之一样的打扮,就出了屋,
侯府派来的王嬷嬷等人,得了信,就在院子里候着,见到王熙凤出来后,尽是行礼,
屋内随着敲门声响起,里面哭泣的欢愉声,就停了下来,
贾赦一脸的不耐烦,从里间屋子的床榻上起身,有些凌乱的坐在那骂道,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过来,扰了兴头,”
“哎呀,老爷,敲了门不得过去看看,说的不得是琏二爷回来了!”
身下的不是旁人,竟然是秋桐,躺在被子里近乎衣不遮体,披头散发,满脸的羞红之色,娇艳欲滴的样子,魅惑丛生。
自从顺了老爷贾赦,食髓知味,也就放开了身子,既得了银子,又得了地位,也没算舍得这一切,
只是心中还记得琏二爷的俊脸,还有那精状的身子,尤其是那一日,看自己的眼神宛如要吃了自己一般。
想一想身下就有了异样,不过有着二奶奶的威风在那,秋桐心中一惊,还不如现在过得好呢。
贾赦嗯了一声,从被子里收回了手指,指尖还有些莫名的东西,顺手一擦,把衣服拿过来,然后下了床,
去了前屋,坐在书案之后,骂道,
“谁在外面,有屁快放!”
门外的钱华神情一怔,门都没打开,这是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沉吟了片刻,回道,
“大老爷,奴才是府上负责采买的管事钱华,有事想找老爷汇报一下。”
贾赦坐在屋内,还想着屋里的秋桐,这都提枪上马了,如何忍的住,什么钱华王华的,
“什么事,快说!”
“回大老爷,外面内务府正在低价卖粮食,奴才寻思着是不是府上支一些银子,去买一些,等价格上去了,再卖,还能赚一笔,所以想请示大老爷,要不要买一些。”
钱华在外面请示了一番,心中忐忑不安,毕竟绕过了二奶奶,万一二奶奶知道后,定然是有了防范,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借着大老爷的威势,自己怕是真的连管事位子都做不成了,
早就听说府上可能要动一些人,虽然是下人在传,保不准就是二奶奶放出的风。
贾赦一愣,内务府竟然卖低价粮食,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粮食什么时候价格能涨起来,京城四周的庄子都是上好的田地,绝不会缺粮,
“老爷,好了没有,妾身忍得辛苦!”
一声娇媚的呼唤,贾赦脸色瞬间涨红,身子也热了起来,哪里还想这些,
“想买就买,把这事给二奶奶说一声,让她看着()
办,去吧!”
说完就火急火燎起身,往后屋而去,看见秋桐在里面,猛地一扑,就进去了,随即劳累一般的喘息声响起,
让在外面等候的钱华,听的傻了眼,这如何是好
这一幕,早就被堂屋里的邢夫人看的一清二楚,还真有些好奇,这狗奴才怎么找到东苑里来的,想到了他也是二太太屋里周瑞管家那边的,心里一动,
“费婆子,过去,把钱管事人叫过来问一问,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身边的老人费婆子,点了下头,就开了门出去,也没有走的太近,书房的地界不能靠的太近,要是大老爷发现后,最少也是吃一顿喝骂,
“钱管家,大夫人叫你过去。”
钱华此时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大奶奶叫唤自己,心中一动,急忙起身离开书房,走了过来,
“原来是费嬷嬷,快带路。”
费婆子也没过多话语,毕竟夫人在那盯着呢,回身就往堂屋走去,到了门那,邢夫人先开口问道,
“行了,就在那回话,你找大老爷何事?”
钱华看了看紧闭的屋门,怎么东苑如今都是关门问话的规矩,也没过多的想法,就把刚刚在书房门前的话
重复了一遍,还着重提了一下二奶奶那边;
“大太太,你看二奶奶那边,把持着府库,这一本万利的买卖也不做,不是看着银子打了水漂吗。”
邢夫人在房内也有些理不清,听他这样一说确实是一本万利,为何凤丫头不做呢,那么贪财的一个人,自己想做又不敢出手,
“行了,既然是一本万利,你就去好好说,会给你的,回吧。”
邢夫人见到不是府上的其他事,这些东西也不是她能插手的,钱华在外面更是不可置信,悻悻而回,
人走后,费婆子问道;
“奶奶,为何这买卖,您不揽下来?”
“哼,王熙凤那么精明的人都不去做,咱们伸什么手,对了,府上商队可有动静?”
邢夫人可是一直盯着府上的商队,只是商队管事徐长,整天没事,隔一段时间就去外面采买茶叶布匹,一点北上的动静也没有,虽说是老爷名下管着,为何王熙凤始终没有安排采买货品的事呢!
“回大太太,商队一直没事,如今闲散都快有一个月了,听商队管事徐长说,二奶奶始终没有过问此事,”
“嗯?那她就是不想问了,自家的产业也不上心,”
邢夫人心头大坏,好不容老爷争取过来的,怎么就不上上心问一下。
还有徐长那狗奴才,一声不吭的,天天带着商队的人,往江南那边跑,说是什么采买稀罕玩意,还有去老亲甄家那里带回些东西,本夫人倒是看着此人偷女干耍滑,不准备在京城买一些货物备着,想一想什么东西能在关外大卖,好多赚一些银子,
邢夫人越想越气,
问道;
“费婆子,那徐长可在府上?”
“回太太,这个老奴不知,听下人说,徐长商队的人,这些时日忙得很,说是每每入夏的时候,需要去江南那边,买一些入夏东西之用,以往薛家在那,都会垫付一笔银子的。”
此事,费婆子还真知道,每天忙完休息的时候,她就闲着无事,晃晃悠悠的去了荣庆堂那边,不说是帮着忙,找了几个嬷嬷和婆子,趁着老太君休息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开始扯着舌头说一些闲话,知道了不少事。
邢夫人一听,竟然还有此事,怎的凤丫头没有提起过,江南运的货回京城,她是知道的,可是其中的内情他可是不知啊,
“银子是薛家给垫付的,如今()
那薛家进了京城,在咱们府上住下了,徐长还去了江南,那这一次,还有谁给垫银子,一船的货物可有不少东西,去一趟江南,总归不能是单人单船吧。”
话音显然有些阴阳怪气,大房不管家,也没有产业进项的庄子和铺子,邢夫人更是空有名头,多年下来,心中哪里还有平和之气,
总归是想找一些麻烦,可是,二太太每日吃斋念佛,虽不知真假,做的可是滴水不漏,至于贾琏的媳妇,那可是一个姓的王家人,
“回夫人,此事老奴还真知道一些,老奴在那边闲聊的时候,那几个婆子说,这一次徐长可是把人全给带走了,去了三条船,而且是老太太给的银子,二奶奶那边都不知道。”
费婆子定了定神,想了一下,当日的那个婆子,也是无意间听鸳鸯小姐念叨的,只是费婆子哪里敢说鸳鸯,只能装作不知,邢夫人可不知道这些,眼神一亮,竟然会是老太太交代的,这里面可有门道,江南金陵可是甄家底盘,莫非是老太太有什么想法,
“既然是老太君交代的,还出了银子,你说说,是不是另有隐情?”
“还是太太明了,荣国府的事,都瞒不住太太,是有些隐情,京城恩科在即,宝二爷那边下场考试,总归是报点希望的,而且宝二爷如今年岁也大了,老太君也有了给宝二爷说亲的心思,就是说亲的女子,还有些拿捏不定。”
费婆子说完,急忙低下了头,府上谁不知道宝二爷乃是老太君的心尖肉,这说亲的事,必然要插手的,也不知说亲的女子,是那家公卿的小姐。
只有邢夫人神情异动,眼神一亮,贾宝玉说亲,这可是大事,想到了二太太那张目中无人的嘴脸,哪家的闺女能受得住,亏得李家,早把李家丫头李纨入了门地,要不然,贾珠也不一定能讨了人家做媳妇,这内里,还真的是,
邢夫人眼神转动,想一想怎么才能在其中给二太太添堵,还不能让人察觉,此中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另外一点,记得自己还有一个侄女在金陵,叫什么邢蚰烟,长得是如花似玉,大哥虽然那么些年没联系,毕竟是一个娘的,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许能让哥嫂直接到京城生活。
脑海中闪过贾宝玉的身影,又闪现贾琏的身影,最后浮现的还有洛云侯的身姿,
“此事你可要盯着,想来二太太那边应该是和老太君早就商议过得,贾宝玉可是天生富贵的人,怎么可以委屈了他,想做国公府的媳妇,怎么也要去看一看,”
“太太说的是,咱们府上,老太君最疼爱的就是宝二爷,想来一定会精挑细选的,不过,太太,老爷那边还有一个公子贾棕,虽说是庶出,但毕竟也是国公府的嫡脉,养在院子里,都是老奴负责的,太太说句不中听的,还是要投个傍身靠山才行。”
费婆子跟着邢夫人那么些年,贴心的事操心,还要负责丫鬟照顾贾棕,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太太没有所出,贾棕也没了生母,虽然庶出不受待见,可毕竟是贾家公子啊,
“这,不是一直养着院子里吗,也没有亏待他,对了,贾棕人呢?”
邢夫人有些烦闷,自己无所出,看过不少郎中,就连御医都瞧了,说是身体无恙,既然自己身体无恙,那就是老爷,可是,哎.
贾棕,倒也是个退路。
“回太太,棕少爷去荣禧堂找环少爷玩了,”
“不成器的东西,去和那个狗嫌的.把他叫回来,”
“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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