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忽然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张瑾瑜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喝着粥,见到旁边没了话音,好奇望过去,只见宝珠红了脸,不说话,
“还有什么?不会是跳舞了吧。”
随口一说,毕竟杨寒玉说给自己,训练宫女跳舞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动静,
却不知,小丫头宝珠,惊讶出声,
“呀,姑爷,你怎么知道的,杨夫人就是在弄这些,好不知羞,那些宫里来的陪嫁女子,连外衣都没穿,露皮露肉,成何体统。”一句话说出,张瑾瑜喝进嘴里的粥,都差一点吐了出来,好家伙,和谁学的,你说在自己院里弄就行了,传出来多不好,
“就是,伤风败俗,下次看见,就让她在屋里弄着,别传出来,丢人,”
“是,姑爷,下次奴婢看见,就告诉夫人,好好训斥她,”
宝珠是拿鸡毛当令箭,张瑾瑜一瞧,就知道她没好事,劝道;
“此事万不可让夫人知道,你放在心里就行,杨氏要是想看这些,就让她把院门锁上弄,”
“是,姑爷,奴婢会盯着的。”
张瑾瑜一瞧宝珠那兴奋的脸色,就知道小丫头没听进去,不过对杨氏略有欣慰,还是她有眼色,昨夜看了忠顺王府安排的舞女跳舞,那滋味,让人耳目一新不说,那感觉,啧啧。
闲聊着,叙了话,几口就吃完了早膳,漱漱嘴,看着外面天色还早,
就准备去东云楼,给母亲请安,谁知,事情越说越忙,外面,宁边领着门房管事,就走了进来,
“给侯爷问安,”
眼见着人进来,张瑾瑜就知道事情来了,心里叹道,这一天天的,就没个安生,
“谁又来了?”
“回侯爷,早晨的时候,长公主府上,还有永城公主府的下人,来府上给侯爷传个话,说是请侯爷,晌午的时候,务必过去参加宴席,说是两位公主所言,回京城不易,宴请京城老亲故旧,来公主府一叙,”
管事还没说完,就被张瑾瑜有些心烦的打断,什么老亲故旧,不来京城,谁认识谁,
“行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本侯就不信,那些老亲那么多,能够同时过去两个府邸不成,对了,襄阳侯他怎么去的?”
说到此,心中一动,既然是一些老亲故旧,必然有一府两个请帖的,那他们是怎么去的?
门房管事也是一头雾水,侯爷问的,他一个奴才也不知晓啊,
“回侯爷,奴才不知道,不过襄阳侯府上也来了人,说是务必要侯爷记得,宁国府那边的事,今日,京城四王府的人,齐到。”
这一点,宁边也知晓,立刻出声;
“侯爷,宁国府贾敬,今日下葬,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不知谁会亲自过去,另外两个王府,都会派人跟随,具体动静,还需要侯爷过去才知道,暗探来报,说是荣国府老太君,送信去了保龄侯府,而后保龄侯府出人给各府送信,”
宁边的提醒,也让张瑾瑜沉吟一番,史老太君可是女中豪杰,都说老太君糊涂,可是两府上,一件件事,都是她在背后撑着,话说保龄侯府,不就是史家一门双侯的那些人,看样子,史老太君和娘家闹翻的事,不过是烟雾弹,
记得史家谁的媳妇是南王郎家的人,这样说来,一向安稳的郎家,心也不是那么纯啊,
琢磨一下,想想也是,四王里,没有被夺兵权封地的,就他们两家了,要是再不想点法子,说不定,下次削藩的就是轮着他们,
最主看西王宫家,实力最强,一举一动都是牵扯朝廷目光,俗话说树大招风,但是以西王手段老辣,此举,是做给皇上看的,还是给太上皇和关内藩王瞧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群老狐狸斗法,倒霉的,应该就是那些在旁边看戏的,也不知谁会倒霉,
“既如此,准备车架,本侯随后就过去,另外,准备贺礼,给两位公主府送过去,就用,就用那个什么,不是还有一些稀罕玩意的,都送过去,”
“是,侯爷,奴才这就去准备,”
交代完之后,眼见着外面天色大亮,暂且就不过去给母亲请安了,
“宝珠,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夫人那边就说,今日事情繁忙,暂且不过去了,”
“是,姑爷,”
宝珠有些不情愿,小姐一天都没见到侯爷了,这又要出去,勉强答应,张瑾瑜见此,也有些头疼,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后多注意些,正事要紧,”
又不放心记到带一句,起身,带着人就出了屋,留下宝珠嘟着嘴,气哼哼的看着周围人,
“看什么看,还不把屋子收拾了,”
“是,宝管事。”
鸿胪寺,
一大早,诸位世子,就被侍卫叫了起来,早早进了殿,先是用了膳,
还没说上一些话,
外面的一些侍卫,就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到了各自主子身边,耳语道,
“世子,先生说,今日,宁国府贾敬下葬,务必过去送一程,四王八公的人,可都去了,”
这话,虽然别人听不到,可是几位世子传的话大相径庭,所以,用膳的吃饭的时候,几人相互看了看,倒也明了,郑王世子周正白笑了笑,问道;
“诸位,也没什么大事,宁国府那边,今日里贾敬下葬,为兄为准备过去瞧瞧,尔等当如何?”
“啊哈哈,世兄快言快语,刚刚来人所传也是这些事,自然是同去,”
汉王世子哈哈一笑,附和一声,把眼神落在多面三人身上,周业文,周运福,和周良浩,知道刚刚所传的事。是一样的,尽皆点头答应,
“世兄,兄弟我还有些不明白,宁国府贾敬,按理说应该停灵三日,七日下葬,为何今日方才过了四天,就要如此着急,是何道理,另外,四王八公他们,都赶着过去,这些.”
说了一下,就闭了口,
周运福也是好奇,按理说在京城二王能去,理所当然,为何西王宫家和南王郎家,也要派人过去,这里面,可有什么说法,
“是啊,世兄,西王宫家,和南王郎家,他们也要过去,会不会是商量好的?”
这一问,
短时让屋里安静下来,以往的时候,都说四王被削藩后安静了许多,可就是他们,一来京城,四王府好似阴魂不散一样,处处有着他们的身影,看来,四王府影响根深蒂固,
“不管是不是商量好的,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如今四王府的动静可大了许多,总会有应对之法,总比他们躲在暗处,要好得多,这一次进京上供,本就是密事,西王和南王,多年也未有车队来京城,这一回,跟着咱们一起凑热闹,说是尽孝,谁能信。”
汉王世子周兴山,早就提防着他们,也不知来京的目的为何,
“暂且收拾一番,猜来猜去,还不如一观,今日里,他们这些人,应该就要到了,等人来了,自然是能见到的,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周正白脸色一凝,本以为有着太上皇,和不少勋贵老亲联系,这一趟就能走的安稳,没想到,京城变化太大,一个洛云侯,一个襄阳侯,还有文官那边,内阁首辅李崇厚,文官两党的魁首,门生为官者不知凡几,甚至于眼下的四王府,都不是省心得主,也都把手伸了进来,
最主要的是,宫里那一位,还没真正出手呢,仅仅派出一个忠顺亲王,就让他们招架的有些吃力,这些,未免让他们有些应接不暇,小看天下人了,就不知自己父王,能不能如愿的回京城,
“既然是世兄所言,那就去看看也好,本以为来了京城,万事顺利,没想到出了那么多的变故,不知前路如何?”
这话竟从宋王世子周业文嘴里说出来,让其余人有惊讶,难不成是怕,
“业文兄是怕了?”
周兴山嘴角翘起,有些感兴趣,周业文摇摇头,怕倒是不怕,就是许多事,身不由己,
“那倒不至于,怕!就不来京城了,还有一事,咱们那两位姑姑,要回京城,而且在晌午的时候,午时三刻在公主府开宴席!”
“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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