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与江湖,本来也不是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但天启城皇室与江湖却是一条经纬分明的线,二十年前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越过了那条线,非死即伤,无论是武林第一人还是权倾朝野的侯爷、将军,会被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在谢家老祖出山之前,苏昌河就掺和到了皇室的事情之中,再后来,慕雨墨便知道了,这是取死之道,就算青城山的那位小道士不出手,天启城皇室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若是我说有呢!”
慕雨墨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慕家这几人耳中好似平地一声雷,让他们一时愣在当场。
苏昌河站在一旁,身后的那只手掌已经浮现出一抹绿意,他的成名绝招是阎魔掌,这是一种极为毒辣的武功,甚至能吸收别人的功力化为己用。
慕雨墨如今依旧只是逍遥天境,他其实并不放在心上,但慕雨墨的话,却让他心生杀意,暗河是一个杀手组织,一个组织不需要第二种声音,就连之前的谢松华对暗河的行事也并未太过置喙,而慕雨墨却反行其道。
“雨墨,今天能见到你,本来,我还是很开心的,希望你不要说一些让我不开心的话,要是我不开心了,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慕雨墨听到此话,嗤笑一声。
暗河行事,从来不讲究这些东西,优胜劣汰,弱肉强食。
苏昌河的这些话,她相信是真的。
就算是慕家这些人在场的情况下,若是自己继续说下去,苏昌河依旧会出手。
“苏昌河,不否认你是有能力担任暗河的大家长,但是有一件事儿,我觉得你依旧做错了。”
苏昌河手上气息一顿,他没想到彼时再见的慕雨墨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目光很是平静地开口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你觉得我哪件事儿做错了??你不会是在说我们当初围杀赵守一这件事儿吧?”
慕雨墨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觉攥了起来,苏昌河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围杀赵守一这件事儿,暗河的确不应该去做,但她想说的却不是那一件事儿。
“暗河,作为一个杀手组织,是见不得光的。但这个世界有白就有黑,我也不觉得暗河就是不该存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暗河,或许还有其他的势力,就如同青衣楼”
苏昌河看着身前不远的那个女子,眉头一皱,他心里真的有些好奇起来。
慕雨墨究竟打算说什么?
“道分阴阳,万物并焉,应当各行其道,就像暗河,应该隐于暗处,而不是走到台前,这样做只会自取灭亡。”
苏昌河呵呵一笑。
“讲道理?”
“暗河什么时候跟人讲过道理??还是说你被青城山的小道士给洗脑了,在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谁才是道理,要是那个小道士没有神游玄境的修为,此时,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慕雨墨甚至都没有去看苏昌河,道理就是道理,道理在那儿,不是说别人不认同,道理便不是道理了。
苏昌河说的道理也是一种道理,对于暗河来说,或许是可行的,但对于整个北离,甚至对整个天下来说,却又是根本行不通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比暗河强大的势力还有很多,比苏昌河修为强的人也有很多,若是按照苏昌河自己说的那些,那暗河早就被青城山的小道士给扫灭了。
因为他足够的强。
这便是苏昌河的道理。
“当年我们看天下,觉得不过如此,生杀不过点头地,今日再看,却好似井底之蛙观月,根本不知青天何其大,可悲.”
“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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