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也能算?”
“有什么不能算的,要是把这些东西都搞清楚了,按照他定的规矩来,还会出废钢吗?以后,人人都是三年不出一次废钢的马横。”
“确实,不行,我也想办法用这算学算一算其他东西,那什么,火药的装药,还有火铳管子的厚度,以及打出去铁丸的力道,那也可以算啊。
那马横之前就硬逞强,觉得自己打得钢好,做了一个薄钢管,硬往里面赛火药,结果都炸了好几个了,还没什么眉目。”
“现在才想搞这个,太晚了,早就已经有人想办法搞那些东西了,甚至都想明白,这火药,必须赛严实了,让炸出来的气不乱跑,打出去的铁丸力道才大。
专门算怎么才能让火药烧干净的情况下,不要让气乱跑,甚至还有人在算,这钢管要做得多厚,才能放多少火药。
我看,人家都是将来要当官,咱们还是想办法跟着给他们打下手,看看以后能不能谋一个差事最好。”
“说得也对。”
马横看着那些兴高采烈,激烈讨论着算学能干什么的工匠们,黯然神伤,他现在也清楚算学有大用,可他真的学不明白那些东西。
这一切都被陆理看在眼里,事实上,那些工匠们的想法,在他知道要造火铳这么一个东西时,他就已经有了。
可他毕竟不是一个工匠,对于手艺他也只是懂,一上手实操就废了,那些事终究还是要那些工匠们自己想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干,才能干得有声有色的。
对于马横这些老匠人的表现,他也感到有些头疼,要是那些老匠人继续颓废下去,对整个火铳案都算是巨大的损失。
于是他冲旁边的小吏道:“去,把马横给我叫过来。”
“大人,您喊我。”
陆理点头道:“没错,本官见你们这些老人年纪大了,和那些年纪人一起比有些不公平,所以打算特意给你们一个机会,专门分三个官位给你们这些老人,只要在你们中算学学得好,照样能当官。
而且,这算学学好了,哪怕不能当官,也是可以加工钱的,当然,学不好也会重罚,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马横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对于火铳案那些工匠学了算学的表现,各类朝廷大员都密切关注。
见效果不错,紧接着,胄案,兵案这些部门也开始让工匠学算学了,朝廷下辖都开始学了,民间自然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这些商人虽然不会像朝廷那样,让所有工匠都学算学,但为了改进自家作坊的机器,支持一些亲信工匠学算学也是没问题。
并且工匠学算学可以出人头地的消息传出去后,更是有人愿意花钱自己去学。
甚至有些商人直接高价雇佣懂算学的读书人当工匠,就为了让他们了解这工匠之事后,提点改进的意见。
尽管秦构在开始管政事后,不招翰林进宫讲算学了,可实实在在看到学算学有用的乾人,还是真正将算学重视了起来。
甚至因为学算学的人太多,大部分还都是不认识字的,为了让他们能尽快学懂算学,大乾各地都开始出现用一些简单的符号来代替数字的现象。
在这种情况下,某个憋了很久的东西,已经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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