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乾商人因为大乾内部的变革遭受了巨大损失,不得不从其他地方挽回损失的时候。
大乾朝廷上的那些官员们依旧在为这场变革而感到头疼,有多大的权利就要干多大的事。
下面的知县和知府他们只要让自己辖地内民生安稳,不要有人作乱,他们就没有什么问题。
而那些朝廷大员们身上的担子却无疑要重很多,同时他们能看到的东西远比下面的官员多,能很清楚的意识到那些商人在秦构搞出来这场变革中要承受多少损失。
也知道那些商人能弥补多少损失,心里又残留着多少怒气,尽管他们知道秦构有西征的军队作为后手。
但他们并没有下面的人那么自信,觉得在西征之前不出乱子,就能将一些东西压下去。
况且在大乾的公营制度出台后,商人会承受更大的损失,虽然他们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但也并不意味着会乖乖承受损失,再加上那时差不多也刚好是大乾军队西征的时候。
现在他们不想办法将这些都处理好,将来有他们头疼的时候。
“听说王相在徐国试行的公营之法收获颇丰,不知打算何时推行到整个大乾?”
吕惠卿一边说话,一边给王安石倒酒。
王安石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自从他和吕惠卿分道扬镳以后,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小酌,交流政见。
不过他也清楚,吕惠卿突然约他,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所以他有些警惕道:“这恐怕还要再等一些时日,金国以及去金国的那些商人又搞出来了一些新玩意,那些人为了将小民的产业转到自己手里,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愚兄看得胆寒之余,也借此发现了一些在我大乾试行制度里需要修补、防止那些商贾故技重施的漏洞。
况且那金国为了防止我大乾商人掌握其国内的大部分产业后,影响其民生,竟然想出来了一些律法去限制,这对我等来说也可以参考一二。”
吕惠卿点了点头笑道:“确实,那金国的所谓国相虽然没有大略,但小聪明还是有不少的,只是王相一直着眼于这些小事,恐怕容易失了大略啊。”
王安石眉头轻皱,虽然那些金国大员在大略上确实看得不够清楚,不然也不会在离大乾那么近,与大乾之间差距那么大的情况下,还想着和大乾分庭抗礼,但无论如何,其志可嘉。
吕惠卿对金国之政不屑一顾,还觉得王安石关注他们都是在浪费时间的说法,让他听着着实有些刺耳。
不过王安石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习惯这种事了,毕竟吕惠卿让他感觉不舒服的话可太多了。
见王安石皱眉不言,吕惠卿接着笑道:“王相可知道那金国国相的真实身份?”
王安石闻言有些诧异,他知道那金国的国相是乾人,可并没有刻意去找对方在大乾的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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