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乾政党内部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在向成为利益集团代表的路上狂奔。
像王安石这样在自己党内有足够威望的党魁还好一点,可以强压着下面的党派成员执行一些有损他们利益的事。
然而军方可就不一样,文博这个军方名义上的代表人物,因为不敢去控制军方内部的权利,加上军方内部还有十分繁杂的党派,所以他对军方并没有很强的控制力。
面对军方整体提出来的利益诉求时,他也没办法驳回,只能顺其自然。
并且他那句,“官家在前,我等岂能停步。”也很值得玩味,王安石作为文官,一直不怎么关注军队上的事,现在突然发现军队有了扩充自己利益的欲望,被吓了一跳这也很正常。
然而秦构身为皇帝,怎么可能不关注军队上的事。
想到这,王安石就感觉现在这一切都是秦构有意为之,毕竟军队里那些杀才的利益诉求就是让大乾尽可能扩张,扩大军费,从此功名利禄马上取,这和秦构的想法不谋而合,同时秦构还不用自己出面敢这种有争议的事。
再说这种营造大势,顺势而为的举措也是秦构的常用的手段,施行新政时他就利用商人爱财的天性,制造有利于经商的错事,从此让大乾富裕。
现在大乾已经够富了,甚至富到在国力碾压周边的情况下,没有太大的扩张欲望。
让军方那些人有站出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想法,同时给大乾扩张增加动力,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官家您有没有想过?您给商人造势,借助他们的力量让大乾富起来,他们明面上的力量不足以和朝廷抗衡,想限制他们易如反掌。
可现在您是给那群杀才造势,将来要是您觉得他们尾大不掉,想限制他们还会像限制商人那样容易吗?
王安石瞅着皇宫的方向,心里满是忧思。文博见状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干咳一声提醒道:“王相也不必过于忧虑,官家所见远非我等所及,咱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查缺补漏就行了,大方向上官家可从来出过问题。”
王安石这才回过神,冲文博叹口气道:“此等大事我也不好定夺,王某只能以此批注,送上去看官家的意思。”
对文博来说,只要王安石不反对就行,当即笑道:“王相诸事繁忙,文某这就不叨扰了。”
送走文博后,王安石又陷入了沉思,秦构要给军队造势,让军队那群渴求战功的杀才带着大乾扩张,大乾用在军队上的国力多了,难免会对民生产生影响。
是顺势而为,在这其中分一杯羹,还是在这股大势下坚持,和军队抢夺国力去改善民生,这种事不用想,肯定是顺从秦构的意志。
可具体又该怎么做,怎么做效果最好,却是个大问题。
王安石的大乾党在秦构给予的压力下忙得不可开交,其他党派的人也都一样。
计相及新业党党魁吕仲也在深夜时分,为一件事找到同样正常工作的大乾副相,忠皇党党魁曾公亮。
“吉甫(吕惠卿)在米国的举措就连吕某也不得不说一句漂亮啊,我大乾如今各行各业还能欣欣向荣,国库多收那么多赋税,吉甫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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