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局报导,由于南海热带低气压的转变,预计‘查帕卡’还将在本市停留一段时间,各区县已发送停业停学通知,多所学校暂停教学,在台风袭来的这段时间,市民应尽量减少外出...”
“我现在在铁门社区便民服务站,可以看到街上已经完全没有行人了,降水已经淹没到我的脚踝,这样的强降水还将持续3到5天,对市民们的生活带来的诸多不便...”
电视里,穿着米黄色雨衣的记者冒着狂风暴雨在街道上报道。
女记者一手按着兜帽,一手拿着话筒大喊,身后是被狂风吹的弯折的槐树,雨水浸没了她的雨靴,天空中电闪雷鸣,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
路明非关掉电视,给叔叔打了个电话。
信号似乎很不好,长长的拨号音响了半天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密集的雨声。
“叔叔,你们那边还好吗?”路明非关心地问了一句,虽说他现在和叔叔婶婶算是分家了,但好歹是自己住了七八年的家。
月底筹办的婚礼,叔叔婶婶还要代替他父母出席,其实抛开过去和婶婶的那些恩怨情仇,他们的关系比一般的亲戚要亲密的多。
“没什么事,单位那边都休工了,我和你婶婶都待在屋里看电视。”叔叔说:“我们这儿,每隔几年就要遇到一次大台风,政府肯定有准备的,要真出什么事了,也能提前通知我们,倒是明非,你那边和人家小姑娘处的怎么样了?下这么大的雨,可别到处乱跑了。”
“我和绘梨衣去bj旅游了,大概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去bj了?也挺好,多玩会儿,等雨停了再回来吧。”
“嗯,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多陪陪人家小姑娘,她一个人跟着你从日本回国,连个认识的朋友都没有,你们第一次出去旅游,有什么矛盾就让着人家一点,男人对女人就得多哄哄。”叔叔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经验。
“知道了,叔叔。”
“嗯,有事再联系。”叔叔主动挂断了电话。
沐浴完毕的绘梨衣打开了浴室的门,她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微红的脸上,变得如鲜艳的玫瑰花般深红,雪白的香肩透着一点绯红,修长纤细的双腿上还沾着水珠,她赤足踩在瓷砖上,朝着路明非伸出了双臂。
路明非放下手机,无声地笑笑,走过去挽住绘梨衣的腰肢和腿,把她抱起来。
绘梨衣的双臂环绕过他的脖子,头亲昵地贴在他的肩上。
幽兰般的吐息和泡完澡温热的体温传来,路明非心痒痒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赶忙把绘梨衣抱到天鹅绒的大号双人床上,摸出了电动吹风机,将电线插在床边的两口插头。
绘梨衣以鸭子坐的姿势背对着路明非坐在白色的大床上,脚趾蜷缩着,一动不动。
吹风机发出“呜呜”的响声,热风从长筒里吹出来,路明非握着她湿润的长发,上下摆弄吹风机。
这里是宝格丽酒店总统套房的卧室,装修以法式和意式的浪漫风格为主,欧式的大套房空间宽广,配有三面的落地窗和露台。
已经是深夜了,在尼伯龙根里和夏弥签订了契约后,他又和绘梨衣给那条蠢的可爱的大龙投喂了一些薯片和可乐,在那呆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坐地铁回来了。
老唐和康斯坦丁要去炼制换血使用的炼金器械,预估要用到大量的黄金。
黄金是最稳定的金属元素,要赋予它炼金特性也是极为困难的,因为炼金术的本质,就是要先“杀死”物质,而黄金毫无疑问是这世上最难“杀死”的物质之一,但这种问题对于青铜与火之王来说,都是小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就要给绘梨衣换血做准备了,总算是了却心头的一间大事。
路明非的心情变得放松许多。
落地窗外能看到奥林匹克公园瞭望塔在黑夜里发出明亮的光芒,他一边为女孩吹头发,一边哼着小曲。
女孩子的头发留长了虽然很好看,但打理起来却极为麻烦,清理就是一個大问题,基本上每天都得洗一遍,光是吹头发和梳理发型,都得花上大半个小时。
绘梨衣在本子上写字:“我们明天去找大龙龙玩吗?”
“你想去找它玩么?”路明非拿着梳子,顺着女孩丝绸般的长发从上到下梳理。
绘梨衣点点头,接着写:“大龙龙很可爱。”
“可爱?”路明非没想到绘梨衣会用“可爱”这个词形容芬里尔,好吧,从性格上来讲,芬里尔的确挺可爱的,如果它不是一头十几米高的巨龙,就更可爱了。
路明非又想到它拿出那些收藏品瓶盖向自己展示的画面了,几米宽的龙爪小心翼翼地捻着和路明非指甲盖差不多大的瓶盖,然后整齐地一个个摆在地面上,为了表示友好,它甚至将自己珍藏了一个刻着‘再来一瓶’的冰红茶瓶盖送给了路明非,还挑了一颗深红色的玻璃弹珠送给了绘梨衣。
倘若被其他人看见了,绝对会觉得这头龙是个怪胎,因为传说故事里的龙,喜爱的都是亮闪闪的金块和宝石,可芬里尔却把塑料瓶盖和玻璃弹珠当成无价之宝。
如果屠龙勇士砍下恶龙的头颅,只能得到一堆毫无价值的塑料瓶盖和玻璃弹珠,谁还愿意屠龙呢?这些玩意连收废品的小贩都懒得看一眼,也就只能拿去骗骗小学生,还得是三年级以下的。
正如夏弥所说,芬里尔的智商宛如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它甚至不明白什么是“钱”,给它钞票它都不懂,必须得把薯片和可乐摆在它的面前,它才会兴奋起来。
“那明天我们去找它玩吧。”路明非放下吹风机,揉揉绘梨衣的脑袋。
他有点担心芬里尔抽血的时候会不会闹什么情绪,就像是小孩子感冒了,父母带他去打针,孩子都会想方设法地摆脱那根尖尖的针管,要么嚎啕大哭,要么躲在柜子里不出来,想要哄骗小孩子面不改色地接受那根针管插入他娇嫩的屁股里,总是一件难事。
所以在打针之前,父母都得给孩子买点零食哄一哄,路明非也打算和芬里尔打好关系,免得抽血的时候,芬里尔缩到岩壁里躲着不敢出来。
绘梨衣拿着发绳束起吹干的头发,柔顺的长发搭在胸前,她缩进被窝里,一只手拍了拍床榻,那双眼睛说着:“该睡觉了。”
女孩侧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为丝质的被子拉开一角。
灯黑下来,房间里寂静无声。
路明非告诉自己作为忍者,一定要有忍耐力。
血还没换,婚礼也没办,作为男人,要把持的住。
...
次日,地铁站,,路明非和绘梨衣四只手提着四大包的零食,薯片、妙脆角、好多鱼饼干、大白兔奶糖、德芙巧克力、张飞牛肉...
他们在超市里大肆采购一番。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夏弥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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