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偶尔还会在院子里耍几个架势,那些招式毕竟是他凭借自己的一天天的磨炼学会的,说忘哪有那么容易忘。
只不过他不用锲丸了,用的是手里的那把扫帚。
家里的院子虽说有些大,一个人很难清理,但一天到晚,他就闲的慌。
绘梨衣怀孕之前,他还会每天去自己开的网吧视察,绘梨衣怀孕之后,他就再没离开自己老婆半步。
若是闲下来了,他就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打扫落叶。
已经入秋了,树叶泛黄,唰唰唰的掉,堆积在石板路上怎么着是有些荒凉难看。
虽说可以请家政,家里也不缺那点钱,但过惯了穷日子的路明非还是喜欢自己动手,于是阳光好的时候,他就领着绘梨衣坐到院子里来,让老婆坐在那晒晒太阳,他拿着扫帚清理院子里的一片片枯叶,把那些落叶扫成小堆,然后用簸箕撞入大号的垃圾袋里。
偶尔给绘梨衣耍几个招式,那把晒干地肤子枝茎编成的扫帚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把绝世好刀,虽然没有锐利的刀锋,但练家子的功底倒也能刷出一些形意和刀气来,换句话说动作上很帅气,干净利落。
绘梨衣这个时候总会拍手叫好,路明非生怕动了绘梨衣的胎气,往往耍几招就停下来,过去给老婆端一杯热水,给绘梨衣揉揉肩,捶捶腿,做马杀鸡。
电子游戏,路明非也不敢让绘梨衣玩了,一天规定两个小时,大家都只玩两个小时,其它的时间,他们就去公园或者湖边散步。
绘梨衣学会了画画,无师自通,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她还是会习惯性地随身携带着小本子和笔,不是用来写字,而是画画。
她喜欢画画,把那些看到的景色画在本子上,黑色的线条好像变化无穷,弯弯折折勾勒出云朵和太阳。
路明非这个时候就在坐在她身边,一点点在心里辨认她画的是什么。
绘梨衣是个抽象派,画在意不在形。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画的不好,画完了总会拉着路明非衣服问Sakura猜猜我画的是什么。
虽然抽象但路明非总是能猜的出来,因为绘梨衣太好猜了,她看到什么就画什么,从来不拐弯抹角。
路明非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绘梨衣的脸上,怎么会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呢?
所以他说这个是云,这个是湖,这个是鸽子,这个是柳树。
当他一个不差地猜出来,绘梨衣总是会笑的很开心。
两个人结婚好几年了,绘梨衣还是喊他Sakura,不过偶尔会喊路明非老公,从来不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喊,这对两个人来说是一种非常私密的称呼。
当绘梨衣怀胎七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完全隆起来了。
她必须穿那种孕妇穿的宽松衣服,经常会失眠。
在第八周的时候,医院就确诊绘梨衣肚子里怀上的是一对双胞胎,所以她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还要大一些。
路明非这段时间神经一直绷的很紧,夜里睡觉的时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过来。
如果绘梨衣睡不着,他就给绘梨衣讲故事,如果绘梨衣想喝水,他就去把白天煮好的银耳羹热一热,如果绘梨衣饿了,大半夜他也会去厨房下厨。
他没有一点怨言,他娶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婆,能有什么怨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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