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真实的商战
银河资本。
白夜的车子很快就到了楼下，乔丹下来接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夜问道。
“我就猜到，少爷你这段时间没有怎么看财经新闻吧？”乔丹说道：“就在这段时间，摩根士丹利旗下的对冲基金爆仓了，亏损接近20亿美元……”
白夜眉头一挑，说道：“摩根士丹利在加杠杆做多斯塔克集团？那他们真的很勇哦。”
“也不是吧。”乔丹说道：“在没有出事之前，谁能够想得到托尼·斯塔克会被恐怖分子袭击呢？而以托尼·斯塔克的研发能力，费了大力气制造出来的杰利科导弹，肯定是会大卖的，那么自然也会带动斯塔克集团的股票大涨，估计摩根士丹利也是想赚一笔快钱吧，谁能够想到……突然之间就被割韭菜了呢！”
“我们这次做空斯塔克集团，由于提前准备充足，所以这次咱们获利颇丰，浮盈58.51亿美元，估计其实这50多亿美元当中，至少10亿美元，就是直接从摩根士丹利手中抢过来的。”
说白了，资本市场就是零和博弈，有人赚则必然有人亏，世界本质一直如此，输就别叽歪，多好的地方，不用交头接耳，背景资源，道德辩论，就一条，在收割机里薅羊毛，谁有能力则赢家通吃。
“既然是做对冲基金这一行的，愿赌服输，是基本规矩，摩根士丹利也是华尔街的老人了，现在他们是想干什么？还是想从我们这把钱拿回去吗？”
白夜笑了。
乔丹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不过估计大概率也是想从我们身上捞一票，弥补回来一些损失吧。”
“呵呵，他们想什么美事呢？”白夜冷笑一声：“吃到别人肚子里面的肉，还想让人吐出来？走吧，去会会他们！”
在银河资本的会客室。
摩根士丹利两位副总裁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与白夜会面。
这两人都穿着高定的西装，系着一条黑色的丝绸领带，四十岁左右的模样，头发梳得整齐，手上戴着一块高档手表，看起来就非常昂贵。
公文包非常精美，是用高档皮革制成的，上面有金色的链子和金色的徽标，不愧是大投行的人。
“奥斯本少爷，幸会，幸会了。”
两位副总裁，对白夜的态度非常热情，就要上前握手，丝毫看不出，白夜刚刚从他们摩根史丹利身上抢了10亿美元的样子。
白夜却根本没有握手的意思，找了个椅子坐下，把两条腿摆在会议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
“嗯，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分分钟几十个亿上下，可没有闲功夫陪你们瞎聊。”
j.p.摩根的创始人名叫约翰·摩根，是美利坚的大银行家，参与过通用电气（ge）的合并，整合过钢铁大王卡内基的公司，参与过美利坚许多铁路的建设，是一个在钱上特能折腾的主儿，创立了一系列以自己名字，也就是以摩根命名的公司：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jp摩根……
约翰·摩根最早创立了著名的投资银行jp摩根（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爆发，美利坚政府认为是超级银行是造成大萧条的原因，于是出台法案禁止商业银行同时从事投资银行业务。
在此背景下，摩根银行一分为三，jp摩根成为纯商业银行，摩根士丹利成为投资银行，还有一个摩根负责海外业务，于1990年被德国银行收购。当时的jp摩根，就是摩根大通的前身，2000年并入摩根大通，不再独立存在。
所以大致可以看成，jp摩根分家，形成了摩根大通和摩根士丹利。
现如今，摩根士丹利也与高盛、美林、雷曼兄弟和贝尔斯登同为华尔街五大投行。
算是美利坚靠着金融收割全世界的一把无比锋锐的利器吧。
“奥斯本少爷您还真是快人快语啊。”
白夜出人意料的举动，把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弄得有些懵逼，片刻后，还是基思·布恩讪笑一声，主动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兜圈子了。这段时间里，做空斯塔克集团的大空头，应该就是奥斯本少爷你们银河资本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夜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俩，说道：“伱们摩根士丹利，是想教我怎么做事吧？”
“不敢，那当然是不敢的。”斯科蒂·鲁斯说道：“只是白夜少爷或许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摩根士丹利旗下的对冲基金爆仓了，亏损近20亿美元，所以好奇之下，去查了一下对家，有一点点巧合的因素，碰巧就知道了，原来奥斯本少爷您旗下的银河资本就是这次在资本市场上与我们对赌的一方。”
“无意”肯定是假的，就是故意的，毕竟对于整个摩根士丹利来说，20亿美元的亏损，也不是不能承受，但是对于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两个人来说，责任就很重大了，当然得拼命想明白，挽回损失，否则，他们俩会下场凄惨的。
如果找到了对手盘，是同等级的对手，他们惹不起，那也就算了，只能吞下哑巴亏，记下仇恨，期盼下次再给对手下坑，把钱给坑回来，可如果对手只是个喽啰……呵呵，那么不好意思了，只好请你‘背后身中八枪，自杀而亡’了，摩根士丹利的损失，直接就抢回来了。
这就是华尔街的运转规则。
然后摩根士丹利就费尽心机，把人找到了白夜与银河资本的头上。
原本知道是奥斯本少爷干的好事，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是很沮丧的，毕竟奥斯本家族也是oldmoney了，不是能够轻易收割的对象，摩根士丹利很强，可跟奥斯本集团撞上去，谁输谁赢，只有天知道。
可天无绝人之路，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忽然发现了一点小秘密，有意思的事情就来了，他们觉得，或许凭借这个小秘密，从奥斯本少爷这里，打点秋风，弥补一下损失。
“所以呢？”白夜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说道：“你们难道要我把钱退还给你们？”
“我们当然不可能那么天真！”基思·布恩笑着说道：“我们跟奥斯本少爷您无亲无故的，哪里配跟您谈这种条件？我们这次来，只是想和奥斯本少爷你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白夜淡淡一笑，说道：“呵呵，凭什么？如果你们摩根士丹利的总裁的话，那还差不多。”
就你们两个副总裁，小喽喽，也配跟我交朋友？
“就凭我们帮奥斯本少爷您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斯科蒂·鲁斯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不记得我让你们帮我做过什么了。”白夜眼睛一眯，说道：“还是说，你们俩今天来我这骗吃骗喝来了？”
“奥斯本少爷你误会了。”基思·布恩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俩真的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比如……银河资本是在托尼·斯塔克前往阿富汗前夕，突然决定大笔做空斯塔克集团，时间可太仓促了啊，这要是让sec知道了话，90%的可能，都会裁定银河资本内幕交易，涉嫌上百亿美元的巨大金额，说不定让奥斯本少爷你背负上刑事责任也说不定，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帮奥斯本少爷你扫清了一切蛛丝马迹，让sec不至于盯上您，这算不算是帮了您一个小忙呢？”
“这种屁大点的事儿，也值得你们来向我讨个人情？你们手里面有切实的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sec至于拿我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我道个歉，罚点款就完了。”白夜不屑一笑，说道：“而且这种事情，在华尔街都是基操好吧？如果这都能算是犯罪的话，那么你们摩根士丹利，哪天是没有在犯罪的？你们不用替我湮灭证据，拿着大喇叭到时代广场上去喊，我涉嫌内幕交易都行，我没有意见。”
关于做空斯塔克集团这件事，白夜早就知道瞒不住，因为银河资本现在体量很大了，而做空斯塔克集团的手笔也很大，直接成为了领头的大空头，就像是一只大象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根本藏不住。
就算乔丹在做空前，弄了大量套马甲的操作，把自己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真正的证据，可一些蛛丝马迹，总归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就看谁的势力大，谁的背景深厚了。
摩根士丹利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够吓住他，把他当做软柿子捏，让他把吞进肚子里的50多亿美元交出来的话，那是真的想瞎了心，白费了功夫。
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微微的棘手，看来这个奥斯本家族的少爷，是个混不吝的性格，不是好拿捏的啊。
有点麻烦。
可也仅仅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如果只有这些东西，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当然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来找白夜，因为他们今天因为一些蛛丝马迹，就敢举报奥斯本这种oldmoney金融操纵违规的话，那么接下来，估计摩根士丹利也得接受奥斯本的举报，双方之间一定会产生对等报复，都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何必呢？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所以他们俩，其实是带着真正的杀手锏来的。
斯科蒂·鲁斯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没有切实的证据，sec似乎的确不能拿奥斯本少爷您怎么样，但……如果是罗克森集团呢？”
在一边旁听的乔丹，面色微变。
如果不是他已经执掌银河资本这么久，手上经过的钱以百亿美元计术，已经养出了几分气度的话，或许都要吓得瘫倒在地了。
“什么意思？”
白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之前罗克森得克萨斯州化工厂大爆炸，导致市值暴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罗克森碰巧就知道了，在他们化工厂大爆炸之前，股市里神秘的多了一笔空头，在做空罗克森，于是，他们怀疑有人在故意制造爆炸案，做空赚取大笔的美元。”斯科蒂·鲁斯脸上的笑容绽放了：“所以罗克森委托我们这些华尔街的大投行们，寻找那笔空头的来源。”
“如果说罗克森德克萨斯化工厂大爆炸是笔悬案，我们华尔街也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话，那么罗克森旧金山基地大爆炸的时候，又多出一笔做空罗克森的资金，就让我们俩无意中发现了一点痕迹，不多，但有了指向性的怀疑。”
“哈哈哈哈哈！”基思·布恩忽然大笑道：“一些子虚乌有，明显是往奥斯本少爷你身上泼脏水的事情，我们大家肯定谁都不会相信的，所以我们俩也替奥斯本少爷您压住了这件事。当然啦，也不算什么大人情，毕竟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sec还能拿奥斯本少爷您怎么办？只是……如果罗克森知道了话，那事情估计就有点难办了。”
斯科蒂·鲁斯脸上也浮现出了暧昧的笑容：“我们大家都知道，罗克森集团这个公司，可一向是相当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不管是摩根还是杜邦，或者说是斯塔克集团，就没有他们不敢招惹的对象，一旦让他们对自己家两次工厂大爆炸的事情，有了怀疑的对象……”
“啧啧！”基思·布恩就像是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道：“这两次大爆炸可是让罗克森损失不是一般的惨重啊，原本3500亿美元市值的超级能源巨头，到了现在，已经落魄到成了1500亿美元左右市值的‘小公司’，估计罗克森心中的怨气，不是一般的沉重，只要有了怀疑，哪怕没有证据，估计他们也会和对方不死不休吧？以罗克森的军事实力，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多少势力，敢说不怕与罗克森血战吧？”
斯科蒂·鲁斯脸上的笑容，逐渐邪恶：“白夜少爷，你也应该也不想成为罗克森的怀疑对象吧？所以啊，我们帮白夜少爷您清除了这件事的手尾，解决了这个麻烦，我们是不是有资格成为朋友了呢？”
基思·布恩：“本身也只是一个谣言而已，我们就是擅作主张的帮了奥斯本少爷您一个小忙而已，不过我们俩人脸皮厚，就想向白夜少爷你讨个小人情，不知道有没有资格？”
白夜抽了两口烟，微眯的眼睛，透过幽蓝色的烟幕，看着斯科蒂·鲁斯与基思·布恩良久。
一直等到斯科蒂·鲁斯与基思·布恩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的时候，方才听到白夜幽幽开口：
“你们两个，想向我讨什么人情？”
基思·布恩大喜，说道：“奥斯本少爷你也知道，我们俩人最近刚刚搞砸了斯塔克集团的这项差事，导致公司亏损了20亿美元，所以得做一些业绩，弥补回来。如果白夜少爷，愿意给我们俩人……不，是摩根士丹利提供一笔三年期的20亿美元无息贷款，我们俩感激不尽。”
斯科蒂·鲁斯又道：“如果奥斯本少爷你愿意再购买30亿美元摩根士丹利即将发售的一款私募基金份额的话，那我们兄弟俩以后就跟着奥斯本少爷您混了。”
“啪啪啪！”
白夜叼着烟，拍起了巴掌，笑着说道：
“摩根士丹利就是摩根士丹利啊，都能猜到我们银河资本此次的大致收益了，50亿美元，张口就要全部吞下，搞了半天，我们银河资本，倒是替你们摩根士丹利打工的了。”
“不至于不至于。”基思·布恩忙说道：“无息贷款三年期太久了的话，一年期也行啊，而我们摩根士丹利即将发行的私募基金，由王牌经理人打理，收益也很高，受到众多富豪欢迎，奥斯本少爷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当然了，这话也就骗骗低智商的人，虽说有各种借口在，可是等这50亿美元到了他们手上，那一切可就由他们说了算了。
有把柄在手，白夜难道还敢向法院告他们？
将银河资本做空罗克森的事情，告诉罗克森，他们能够得到多少好处？顶了天几千万美元，但是如果用来威胁白夜的话，他们能够得到多少钱？50亿美元！
这就是真正的聪明人的做法！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你们在我面前，说什么聊斋呢？”白夜呵呵一笑，说道：“不得不说，你们胃口还真是大得惊人啊。50亿美元……这是多少钱？是你们十辈子都不完的钱了！你们真的敢拿啊？”
基思·布恩沉默了片刻，说道：“奥斯本少爷你是真的误会了，我们哪敢拿你这么多钱啊？钱还是你的，我们借用一下，单纯就是想要以此做出一些成绩，抹平亏空损失罢了。”
霎时，基思·布恩眼神变了变，说道：
“当然啦，这也是和我们一起帮奥斯本少爷你制止谣言乱传的合作伙伴们与下属的心愿，毕竟我们倒了的话，他们估计也得要被摩根士丹利裁员，没了体面的工作了。还怎么学贷、换房贷、养妻儿、付保险呢？”
老实说，基思·布恩与斯科蒂·鲁斯也是华尔街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大财阀们固有的想法，解决不了问题的话，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也是一样的，所以，来到这里威胁白夜，不是没有可能，被送去坐土飞机的。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所谓富贵险中求，风浪越大鱼越贵，高风险则伴随了高回报。
这特么可是50亿美元！
冒点风险又怎么了？
只要拿到了这一笔钱的话，那他们可就爽翻天了，从打工仔咸鱼翻身，家族几代人都富贵奢华，享用不尽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什么都怕的话，他们当初也不至于来华尔街工作，而是回家种地去了，在美利坚做那个旱涝保收无风险，就是不怎么赚钱。
当然啦，风险是有的，但却可以尽量减少风险，所以他们来之前，可是做了不少准备的，只要他们走不出这栋大楼，那么他们的后续安排，就会产生作用。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胆子真的很大啊，我都有点喜欢你们了！”白夜猛地一笑，把基思·布恩和斯科蒂·鲁斯都给吓了一大跳：“50亿美元，嗯，50亿美元……银河资本的空单还没有平仓，现在就是个空壳子，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给你们，能否给我们两天时间，平仓了之后，再将钱给你们呢？”
“当然可以！”基思·布恩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表面上还要冷静，说道：“我们当然知道，银河资本还没有平仓，50亿美元这么大的数目，可不是好操作的，而且奥斯本少爷你恐怕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两天时间够吗？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着急的。”
“就这两三天吧，反正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放心好了。”白夜用手指捏灭了剩下一点的烟头，淡淡的说道。
基思·布恩和斯科蒂·鲁斯看着白夜的手指头，与他那张平静如水的脸，忽地齐齐咽了一口唾沫，这位奥斯本少爷，看起来不止是混不吝，还有点疯癫啊，他手指头都不怕烫的吗？
自己两人今天来敲诈这位少爷……是不是做得有点不明智啊？
疯疯癫癫的人，谁都怕，按照常例来说，白夜接受他们敲诈，是最有性价比的方案，万一白夜要是先弄死他们两个，再跑去继续与罗克森魔法对轰，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吧？
等到基思·布恩和斯科蒂·鲁斯离去，乔丹锁死了会议厅的大门，一脸焦急的说道：
“少爷，咱们应该怎么办哪？就算接受了他们这一次的讹诈，暂时摆平了麻烦，可万一他们要是再来讹诈呢？那咱们还要接着就范？”
“你着什么急啊。”白夜淡定的说道：“在此之前，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好好管理你的公司就行了，公司外边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摩根士丹利算个球啊，咱们能炸罗克森，就不能炸摩根士丹利了？”
白夜根本不怕罗克森知道了事情是自己干的，因为大不了……自己再去罗克森全世界各个基地跑一趟，让罗克森一家子人，全都整整齐齐的上路。
但是摩根士丹利竟然敢拿这个来威胁自己，这就让白夜很不爽了。
在这美利坚，从来只有白夜威胁别人的份，什么时候有人来威胁他了啊？
“呃……”
乔丹无话可说，该说，不愧是少爷你吗？
炸摩根士丹利……其实也未尝不可啊。
……
摩根士丹利总部，位于美利坚纽约曼哈顿中城，百老汇西侧1585号，摩根士丹利大楼。1991年12月，由所罗门控制的房产开发商百老汇1585合伙公司宣告破产，使得该建筑为完工，租约拖延。1993年8月，摩根士丹利以1.76亿美元的价格买下该建筑，并于2年后搬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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