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二人继续闲聊曹七龄当年到底咋回事。
“咱们最清楚不过了,这人手它不比机器,总有疲惫的时候吧!到那时,精、气、神统统不够,给人号脉的时候还有准头吗?”电话里,黄伯喜开始追忆当年的具体情景。
“可不!那……后来呢?”边沐挺好奇,赶紧追问道。
“曹七龄一搭脉,当时就号出喜脉,我猜啊,他可能当时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神技吧,对那个少妇病人就显得格外关照了,话越说越多,一时高兴,看病就失了准头,一时疏忽,他给人家开了张安神保胎的方子,里面开具有附子和乌头这两种比较有争议的药,少妇高高兴兴地拿着方子就回家了。”
“后来呢?”电话这头,边沐赶紧追问道。
“那个少妇患者是家有头有脸人家的儿媳妇,家里早就雇着有保姆,保姆在煎药的时候,我猜呀,可能有点打瞌睡,当时可能把药给煎糊了,保姆担心主家责备甚至辞退她,于是,拿起勺子就添了点凉水进去继续熬药,结果,那个少妇服药后很快就死亡了。”电话里,黄伯喜跟讲故事似的,简单回忆了一下当时事发细节。
“您肯定是保姆出错?不是曹七龄大夫把方子开错了?”电话这头,边沐好象意识到了什么,随口就问了问。
“咋说呢!那个时代,通讯不是很发达,媒体数量也不是很多,以讹传讹,各种版本满天飞,说啥的都有,我说的第一版本应该是当时最盛行的版本,据我猜测,应该跟保姆没什么关系,八成是老曹给人家把方子开错了,动了那个少妇病人的胎气,进而引发她身上的某种或者多种基础病,当时可能也有些抢救不及时,最后,直接要了那人的命!”
听到这儿,不知为什么,边沐突然吓了一跳,愣在那儿没说话。
电话另一头,黄伯喜觉察到什么,在电话里随口问了问:“咋了?吓着你了?”
“哦……我也说不好,反正是吓了一跳,那后来呢?”
“后来嘛……一开始,矛头全都对准了那个保姆,老曹当时水平是真高,甚至这么说,他当时在医学界的风头都把聂易雄给盖下去了,你说厉害不?”
“哦……中间还有这么一说呢?”边沐感觉这里面可能有事,电话里,随口回应了一下。
“可不……要说吧,老曹的医术那真是不简单,可惜,一时贪名好利,一不留神,把自己大好前途就给毁了,女保姆当时就吓傻了,上街买菜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车给撞死了,当时,女保姆还处在取保候审状态呢,我记得……也可能我记错了,反正最后女保姆是死了,好象还有另外一个版本,说她是吓得自杀了,这会儿想想,我还真记不清了,对了,你要感兴趣,可以上图书馆查一下当时的报头,肯定有!”电话里,黄伯喜凭借支离破碎的记忆讲述了一番。
这时候,边沐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对于曹七龄,黄伯喜似乎始终带着一种兴灾乐祸式潜在情绪。
或许,黄伯喜自己都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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