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头一回听说这种木头,怎么?这种木头有毒吗?”那位马师傅眼神迷糊地问道。
“木头本身是没毒的,不过……店老板的身份怕是不大简单,或者这么说,把木头放在他们店里的那些人不简单,这么说吧,那根阴沉木来历有些特殊,而且,它上面长着有不少突起,不是木刺,是突起,其中一个或者两个突起砸到你手背上了,你回忆一下,当时右手这个位置是不是破了一小片,其实,那男的下手并不重,你手背上的皮肤是被树突划拉伤的,当时肯定是见了血了。”
“是的,流了不少血,他侄子一看见血了,他也有些紧张,把手上的那什么木头扔地上还给我找药找布条处理了一下,偷拿冰琪淋的事也就不再追究了,事后我也没敢跟我爸妈说,稀里糊涂的,那种破事也就过去了,今天要不是你旧事重提,这辈子我也想不起来的……”“那……你再想想,店老板后来是不是被警方叫去配合调查过几次?”
“这……实在记不得了,那会儿我就一傻小子,成天贪玩,街面上大人的事,我真没啥印象……听边大夫的意思……店老板莫非涉嫌……”话说到这儿,那位马师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住口不说了。
四十多岁的老爷们了,生活阅历逐年递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底早有一把明明确确的标尺,更何况,周边还站着几位远远地观望患者及其家属呢,意识到不大对劲,那位马师傅立马收住话头不吱声了。
围观众人做啥样猜测的都有,不过,大家至少私底下达成一个共识:那个店老板不是啥好人,来往的人手脚肯定不大干净,那根什么神奇木头铁定来路不正,而且,上面带有不干净的东西,眼前这位马师傅运气不好,小小年纪就中毒了。
“差不多吧!当时,有些脏东西就渗进你的血液里了,由于那种不大干净的东西它本身并不带毒,所以……多年以来,你一直没出现什么症状,后来,你长期一惯地服食过冷食品,尤其冰镇啤酒,说句不该说的,你在这方面已经成瘾了,日积月累的,体内,脾经、肾经、胃经……多处积聚了大量寒气,始终无法排到体外,久积成邪,久邪成毒,通俗地讲,即为寒毒,你长期从事各种类似屠宰的工作,手上难免受伤,你处理得应该比较简单、草率,从来也不上正规医院做那种很专业的处置,经血液流动、传播、汇合……最终,多年之前那种特殊脏东西跟疮毒相互发生药理性化学反应,阴沉木上面那种脏东西属阳性,而不是人们想象的阴性,你体内的寒邪之属于阴性,阴阳互相激发,最终形成一种非常霸道的内邪之毒,这种混合了至少三种特殊物质的毒素相当厉害,理论上讲,它可以达到化骨成钙再成灰质的程度,想象一样,寻常肌肉、筋膜、肌腱……哪能经受得住它的强力侵蚀,也就是你自身体质还算不错,否则,你这只右手怕是早就剩不了多少了,外面看着还行,里面早就萎缩得不成样子了……”说到这儿,怕吓着那位马师傅,边沐停口不说了。
这时候,人们发现,那位马师傅脸上已经见汗了。
吓得!
“那……能治吗?”平素挺强悍的马师傅就跟那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怯生生地请教道。
围观众人听在耳朵里,甚至都有点苦苦哀求的意味了。
“能治!不过,你得严格遵照医嘱才行,刚才我上楼……不瞒你说,就是想暗中观察一下,看看你对医生的安排能敬重得哪种程度,还行!你过关了!”说到这儿,边沐脸上浮现出几分高深莫测的笑意,乍看上去,没谁能猜测边沐脑子里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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