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挖的,直接在对练的时候引着,让徐载靖掉了进去,还说里面是水,他一段时间上不去,就被淹死了。
果然,兵者,诡道也。
战场上,多的是比亲兵们还不要命的打法。
锻炼了一个时辰,徐载靖回到了旁边房子里洗了个澡,和这帮下了战场的亲兵对练,费体力是一方面,主要费精力和脑子。
庄子上,
种了许久的白叠,或者说,再一次被采摘,晒干、弹弹弹,制成了绒絮。
自古,物以稀为贵。
种植的范围本就不大,加工的技术更是只有徐家研究了出来。
于是,的衣服被子,在整个汴京变成了稀罕物。
要普及道汴京的居民,乃至大周各地,还是需要时间。
在高昂的利润刺激下,徐家联合了吴大娘子、白家、曹家已经开始往西北和南边寻找更多的种子和成品。
操办完了自家大女儿的婚事,孙氏这段时间也没闲着。
这位大娘子继续去了祝家在汴京的宅子,帮着自家姑姐操办祝庆虎的大婚。
祝家是武官,守孝也是多时了。
且祝庆虎年纪已然不小了,婚事为大。
徐载靖等表兄弟、祝庆虎的那几位生死之交的同袍自然是来帮忙的。
这也让周围的人家看到了祝家门口停的宝马豪车、一番打听才知道,这家汴京的低阶禁军武官居然有侯府的亲戚。
万胜门内大街
小雅巷
倪宅
倪家姑娘正在邻居嫂嫂大妈们的帮助下等待迎亲。
宅子里还有几位穿着明显富贵一些的妇人,是男方听说女方亲人少,派来帮忙的亲眷。
一番交谈才知道,是离着这里不远的西水门孙家的媳妇。
几位大妈一番交谈,居然还能攀上点亲戚。
她们也为倪家这个苦命的姑娘有个归宿而高兴。
本以为就是和孙家有些亲戚的普通汴京禁军的小军官。
但是等祝庆虎骑着高头大马,被七八个衣着华贵的子弟,还有数位禁军军官簇拥着过来的时候。
她们感觉,这帮子人,衣服华贵的有些过分了。
尤其是有的款式料子,她们都没见过。
倪家姑娘在家中给逝去的父母上了香,一番告祭后,被大妈们扶着出了宅门。
三个十几岁到七八岁不等的孩子也被直接拉上贵公子们的马儿,一同往祝家走去。
倪家姑娘进了祝家门,才发现除了她见过一面的徐氏,还有一位打扮的异常华贵的妇人。
经过主礼人的介绍,她才知道这就是最近这些年名声渐大的勇毅侯徐家的大娘子孙氏。
婚礼结束,倪家三小只已经被安排到了宅子的厢房里安睡,厢房里还有几个相州祝家庄远道而来的孩儿们。
倪家姑娘也见到自己的官人祝庆虎走了进来。。
祝庆虎,大婚之夜有着自家三个表兄弟打掩护,并没有想喝多。
但是架不住与他同生共死的那几个兄弟,也就多喝了些,不过还没醉。
推开洞房的门,
他也看到了坐在床上举着团扇身着绿色婚服的姑娘。
倪家姑娘放了了团扇,她的面容不是什么绝美的,只是一个面容普通肤色白皙的女子而已。
倪家姑娘看着带着酒气发呆思考的官人,眼中有些顾虑,以为是被人嫌弃了。
但是她大胆的仔细观察,看着祝庆虎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说道:“官人,安置了吧。”
一夜过后。
第二天,孙氏看着侄媳妇敬了茶,她送了一件贵重的首饰,
又特地给倪家的三小只送了衣服、文房用品。
祝庆虎和自家娘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祝庆虎有些局促的看着自家娘子道:“我,我,我有.”
倪家姑娘语气平静的道:“您有外室?”
祝庆虎面上一急,道:“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倪家姑娘叹了一口气道:“官人,您说。”
祝庆虎深呼吸了一次,正色道:“姑娘,你知道我之前在西军突重围送军情的事情否?”
“自是听过的,官人就是靠着这个搏了出身。您应叫妾身娘子的。”
“是,是!当时,与我一队两个押的五十个兄弟,活了不到十个人。
其中与我最要好的兄弟,我们俩约好,谁活下来,有了婚事,就烧纸焚香告知。
所以想请.”
倪家姑娘盯着祝庆虎道:“官人,是想让妾身与你一起?”
祝庆虎瞄了倪家姑娘一眼道:“是。”
“官人是一家主君,如何能说出请字,妾身当不得。且能为保家卫国的英雄烧纸焚香,是妾身的荣幸。”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凡的。”
说完,倪家姑娘和跟着祝庆虎走到了隔壁次间,祝庆虎一边燃香一边道:
“当时,突围在即,是他舍了命引走了追兵。之前他一直嫌自己名字不好,要改名叫刘大豹的。”
倪家姑娘在一个刻着刘小猫名字的牌位前恭敬的躬身一礼。
祝庆虎将香插进香炉,鼻子堵堵的说道:
“小猫,我这媳妇好吧,能来给你小子上香!要是你活着,你能找到媳妇就不错了。”
说完,还隐蔽了擦了一下眼角。
倪家姑娘看着祝庆虎闪着泪光的双眼心中微微一松:‘能懂得感恩,念着生死兄弟的,总不是个坏的。’
“走吧,还要送舅舅舅妈回府呢。”
“嗯,走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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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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