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有人打起来了喔。”
韦伯瑟瑟发抖抱着双肩,趴在地上,只因他所处的环境。
高高的未远川大桥最顶端,勉强有一人宽的钢条就是他全部的落脚点了,还有凛冽的寒风仿佛随时要把他刮走一样,在这种地方,简直太没安全感了。
“就算你一脸严肃的跟我说这些,我也没办法近下心来思考啊!”
韦伯闻言,大声的喊道,不这样吼出来的话他怀疑自己的声音会被淹没在风中。
“什么吗?你还在纠结这种事情啊,站在高处俯视可是王者应有的特权和气概,明明都有面对死亡的觉悟了,为什么会在这种小事上婆婆妈妈的。”
伊斯坎达尔站了起身,像一颗劲松一样肃立在风中,睁大眼睛眺望着那边的场景。
找回成年形态后,他一下就从唯唯诺诺的少年变成了我行我素的王者,不过因为之前相处的记忆都还在,他还是十分认可韦伯的。
而找准了自己军师定位的韦伯也没有了御主的高傲,专心做好辅助的位置,所以尽管和少年的亚历山大比起来,现在的伊斯坎达尔判若两人,但他们的相处就好像水与油一样融洽。
“有着面临死亡的觉悟和主动找死两回事!”
不过,在小事上他们还是有所分歧就是了。
“什么啊,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力量吗?不管是否会跌落,只要能站在哪怕一瞬,都会对你的气概很有帮助的,就算你真的掉下去了,我也会好好的接住你的。”
伊斯坎达尔挠了挠头,朝自己的master补了一刀,“我可以想让你这与身高完全不符的气概显现出来才特地让你来这里的。”
“不许提我的身高!”
韦伯恼羞成怒,红着脸吼道:“我是考虑到这里确实不容易被伏击,不仅可以纵观全局,还有许多的撤退的路线才上来的。”
“真是没有志向啊,”伊斯坎达尔叹息了一声,抓起旁边的酒瓶,打开瓶塞大口的灌了起来
“真希望你能像在这里放酒的人一样有品位。”
在这里放酒的人才不叫有品位啊!
一想到这件事,韦伯的嘴角就不由抽动了几下,当他被rider带到上面来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无主之地了,钢架的一角居然有着放在篮子里的沉重酒瓶。
也不知道上一个来这里喝酒的家伙是怎么想的。
韦伯也不准备在和这个脱线的从者继续纠缠下去,正色起来。
“好了,出现袭击的地方在哪里,有几个从者……”
韦伯四处巡视的目光与嘴里的询问一同停住了,他看着那朵几乎要将山上拦腰斩断,带着焰色的蘑菇云,腿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种反应无关气魄,单纯刻在基因里,对于不可对抗的死亡所怀有的恐惧。
“三个,”伊斯坎达尔顿了顿,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应该是saber,还有之前那个袭击我们的家伙,她似乎狂化了,应该是berserker,还有金闪闪的lancer,从能力上来看,都是一流的大英雄呢。”
韦伯呆呆的转过了头,面对那样的敌人,伊斯坎达尔是如何做到如此轻描淡写的呢?
即使全力解放他的神威车轮,也在这种级别的攻击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吧。
韦伯想要鼓起心中的勇气站起来,但他的眼角已经有了湿润的痕迹,嘴中也调子也带着恐惧的味道。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有面临死亡的觉悟,但那是像一个战士一样死去,而不是成为余波中都没有被注意到的蝼蚁。
“这样的敌人,我们真的能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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