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行云流水,婚袍大袖飘摇,刚一定下,再而原地拔起,出剑,身随剑动,如仙如神。
男子起剑的姿势许默总觉得熟悉无比,却始终想不起来,刚想问顾熵,男子已经开始武剑。
仅一眼,许默就惊了,眼中只有那一袭红衣。
剑藏于袖,出如灵蛇,袖与剑相互呼应,武动间腰身婉转,忽而大起,忽而大落,起时举剑向天,落时护顾众人,刚时如男子挥刃,柔时如女子轻舞。
时间停止运转,只有那一袭红衣飘舞,一式剑毕,红衣男子已将剑递至许默胸前,动作与求剑之时一模一样,毫里不差。
红衣男子保持递剑姿势,过了几息许默才反应过来,僵硬的接过开云剑,剑握于手,感觉到剑身传出一种雀跃,像是要与许默分享好心情。
许默震惊了,这是专门给自己看?还是想教自己?
红衣之姿不亚于仙!
许默在心里如是想到,那日与仙魂一战,虽是敌对,但许默却被其深深折服,再想若是仙魂舞剑,怕也就是眼前红衣的样子吧!
轻轻抚摸开云剑,剑其收入识海内,许默恭敬一拜,“感谢前辈教我。”
许默收起剑,红衣男子双手自然垂下,许默对其深深一拜,男子眼珠轻微颤抖,右手伸入胸处,缓缓拿出一个剑形令牌,递到许默身前。
许默真诚的拜谢,虽然没能学到什么,但这样的一场舞剑,无疑带来的帮助说巨大的,抬起头时发现男子又递来一块剑形令牌。
许默接过,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就是想不起来,好在顾熵及时提醒,“在天泽秘境中有一少年,给过你此类令牌。”
“对,我想起来了!”
许默豁然开朗,取出令牌,凌峰当初给他的令牌是橙色的,上面印有八个字“天剑峰大弟子,凌峰。”
而红衣男子给他的令牌是淡金色,比凌峰的更加复杂古朴,上面有六个字,“武功氏,苏长卿。”
刚才所有的疑问解开,原来他是一剑宗的人,难怪我觉得熟悉,他起剑的姿势和凌峰一模一样,“苏长卿吗?”
他是把自己当一剑宗弟子了!许默拿着两块令牌,解释道:“我不是一剑宗的人,我是令牌主人的朋友。”把令牌在红衣男子眼前晃了晃。
但几息过去,红衣男子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做伸手状。
“这或许是灵魂深处的印记吧!”
许默看出来了,这个叫苏长卿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将他的令牌放回其手中,苏长卿才缓慢的收回手,原封不动将令牌放在胸口处。
一时间相对无言。
许默拿着令牌却不知该收回,还是给苏长卿,时间就这样过了半柱香,苏长卿转身走了,慢慢的,一步一顿,与之前疯狂进攻时完全是两个样。
许默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红色背影,将面具摘下,眼神复杂。
十几丈外,苏长卿头转九十度看向许默,把许默吓了个激灵,头向他去的方向摇了摇,就好像是在说,“跟着我来?”
苏长卿的眼神,不管什么情况下看,都会给人一种惊涑感,许默一愣,还是毫不犹豫就跟了上去,既然已经确认没有危险,那还怕什么?
见许默跟了过来,苏长卿继续行进,一路直入,越走越压抑,四周残垣断壁,盛时应该有不少建筑,但现在却一片焦土,荒草都看不到。
走了几里地,许默跟着苏长卿亦步亦趋,将近半个时辰才走完,入眼是一栋木屋,但只有一半,破败不堪,木屋不远处有一口井,井口较大,方圆有一人左右,井旁有个树桩,半丈宽,及腰处高,已经枯萎,不知何树。
苏长卿走到井旁,一跃而下,红衣飘荡。
许默连忙低头看去,井约十几丈深,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底,井底已经干枯,有些细小的沙石。
“人呢?”
井底的情况一览无余,但却没看到苏长卿的身影,犹豫片刻许默纵身跃下。
轻轻的落入井底,脚踩在黑色沙石上,许默迷茫了。
四周井壁是一种青石砌成,井宽臂长,就是一口普普通通的井,周围都是墙,但苏长卿人呢?
井底阴森,加上这怪异的一幕,纵使如今在凡人眼里已是神仙的许默,忍不住心脏直颤。
“咻。”
突然闪动淡淡的光芒,一袭红袍的苏长卿出现的许默对面。
“啊~”
许默真聚精会神的想着原由,被苏长卿突然出现吓得不轻,两人脸几乎快贴在一起,一股凉意而来,许默忍不住大叫。
瞬间回过神来,离远了些,靠在井壁上,拍着自己胸口,“前辈,不带这么吓人的!”
苏长卿并没有回答许默,依旧面无表情,然后光芒一闪,又消失了。
“......?”
十几息后,苏长卿又出现了,这一次头歪了一点,斜着看向许默,不难看出这是不解的样子。
许默抓狂了,“怎么还变成你疑惑了?”
没多久,苏长卿又消失了,然后又出现了,如此反复几次后,苏长卿头更歪了,许默甚至害怕他的头直接从脖子上掉下来,不过许默算是看懂了什么意思。
苏长卿好像在教许默做一种动作,但许默一直不懂,反复几次后,一个没有灵智的东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默。
许默都快哭出声了,就如同一个人教你什么东西,让你跟着做,又什么都不告诉你,结果反复几次你完全没懂,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但你就是能看出他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你,换谁受得了?
许默真的没招了,只得以心声说道:“老熵,快说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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