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雨看着师兄嘴角的淡淡笑意,脑海里像一大群鸟儿扑腾翅膀齐声啾鸣,刹那间沸反盈天。
那当真是极好看的笑容,胜过天边的卷云,窗外的清风。
但林奇未出声,那一抹笑意也夹杂着些许苦涩。
因为他明白那些安静生长在少女体内的情愫,终有一天在他的肩头与白衣上发出新鲜的枝叶,然后再落入茫茫人海。
好在少女并未要求他做出回应,宁诗雨的这番话说是表白,不如说是在摆渡人的引领之下对他的正式宣战。
而之后摆渡人没有继续提问,让已做好准备的宁诗晴感到意外,她轻轻问道:“前辈,不问了吗?”
只见对方淡淡摇头,意在他问题已完,皆可上船。
于是,林奇抱起一直熟睡没被惊醒过的牧小可首先登上那叶扁舟。
苏白桃紧跟着他,眼巴巴的望向他怀中的小丫头,她敢肯定这傻丫头一定是在故意装睡。
可恶!学到了!
随后,宁家姐妹并肩而行,在上船时宁诗晴却被摆渡人叫住:“你师兄欲走,何不去尝试挽留?总好过留下遗憾自怜……”
这话是以传音入密的形式直达她的耳畔,她猛然抬起头注视着对方。
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在这一刻无来由的,她仿佛感受到对方的怀念,沉淀了上千年。
“姐姐怎么了?”
宁诗雨见她停下脚步问道。
少女脸上的绯红还未退却,这话语气软绵绵的,好像还停留在与师兄告白的那一刻。
她其实现在也满腹思绪,有欢喜亦有患得患失。她还不清楚师兄的想法,但姐姐的事证明师兄或许有情但无意。
只是她性格开朗,不太愿去想这些,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现在最重要的可是那一只在师兄面前一直露脸不允许别人靠近半点的狐狸!
想着刚才的氛围就是被这女人打断,纵然她是前辈,宁诗雨也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
“无事。”
宁诗晴苍白的脸上似乎多出红润,淡淡对妹妹摇头道。
只是少女的心中如何想的,旁人无从得知。
但至少那标志性的清丽笑容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她突然有点后悔未接过那芍药了。
不管那芍药是何寓意,但却是师兄亲手采摘的花不是?
…………
牧小可未被抱太久,就被林奇放置于船舱中。
这远看是一小点的扁舟,内里却独自开辟出乾坤,有床榻帘幕、方桌酒壶。
似摆渡人这种阴森森的人也会享受生活,对此林奇大感诧异,不过这点倒挺符合他胃口。
但这摆渡人究竟是何身份?
前世女主?
可林奇见他对于宁诗晴多有照顾,不太可能。
莫不是说女主还有一个姐姐妹妹?
他坐在一处正想着,苏白桃摇着尾巴悄悄凑近到他身边,抓住机会双手紧紧从侧面抱住他,死也不撒手。
她瘪着嘴不开心道:“师兄,抱抱。”
感受到饱满处所带来的挤压,林奇艰难道:“白桃,快…松开。”
苏白桃闻言,换了一个角度,一步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肩头,一双桃花眼直直的与他对视,而雪白的尾巴舒展到他身后轻轻拍打。
哦,这糟糕的姿势!
身前是惊人的热度与柔软,林奇脸被逼的通红,不知是不是因为狭隘的空间中空气流通不畅。
向前他就能一亲芳泽,低头就可以饱览春光。
教练,她带球撞人犯规啊,这谁顶得住!
不得不说狐狸太会了……
“你做什么?”
林奇颤巍着问道,身体僵硬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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