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路。”
“在。”
“北门就交给你了。”
“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韦山长。”
“在。”
“西门就交给你了。”
“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陈师弼。”
“在。”
“......”
伴随着一声声“人在城在,城亡人亡”的声音,各种命令不断传达下去。
......
某条小巷。
项黎面色凝重道,“魁叔,川岱县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你去帮县令他们守城吧!”
项元魁摇头,“小祖,我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您,我是断然不会离开您身边的。”
项黎:“魁叔,这次兽潮攻势太猛烈了,后面的推手必定不凡。不把推手给斩杀,县城必定保不住,那时你以为我还能独善其身吗?”
项元魁左思右想,还是摇头拒绝。
“小祖,保住县城我或许做不到,但带走你一个,我还是有几分信心的。现在保存实力,到时伺机离开,才是最佳的选择!”
“那和临阵脱逃又有什么区别?别人都能为人族死战,我项黎又如何不可?”
“小祖,这不一样的。只要您能成长起来,将来必定是人族的顶梁柱。不要误会,这是我的真心话。保存火种,这是天下万族都会做的事。让优秀的火种熄灭,这才是真正昏聩,要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项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道,“魁叔,你说我真的只会欺凌弱小吗?”
此时,项元魁哪儿还不知道小祖的心结在哪里?
项元魁:“小祖,您天资纵横,是继刀王项松宗祖之后,唯一一个天生契合乾坤刀的存在。只要您按部就班,重走项松宗祖的路,将来必然能再铸刀王辉煌!”
项黎:“可是,庭院里哪儿能练出真正的千里马?项松宗祖被人蔑称为‘刀奴’,那也是杀出来的威名。我若真正按部就班,永远躲在你们的羽翼下,你真觉得我能成为项氏三祖吗?”
项元魁纠结,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决定。
道理这种东西,哪儿又有绝对的正确?
项元魁也怕。
若他这次强行带走小祖,会不会就此扼杀了小祖的无敌之心?
此时此刻,项黎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孟夏的脸颊。
[若是你的话,又该如何选择?]
......
川岱武院。
学政一脸为难,“绮琴大家,现在非一般时刻,武院已经封闭,任何人都不可擅入。”
绮琴大家楚楚可怜道,“学政大人,奴家只是一个痴于音律的弱女子,没有什么自保之力,偏偏还小有名气。若没有武院的庇护,小女子此次恐怕必不得善终了!”
学政看着一脸柔弱的绮琴大家,不由心生怜惜。
名气、美貌是把双刃剑,一般的时刻,那是无上利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危难时刻,反而可能会成为负累!
看到绮琴大家那柔弱的模样,学政只感觉心如刀绞。
但他是学政,必须要为武院所有师生负责。
武院的学生,都是人族最菁华的火种。
只要能护住这批火种,就算川岱县城真全军覆没,待这批火种成长起来,也能很快在废墟上重建。
学政咬牙,无限惭愧道,“绮琴大家抱歉,这不符合规矩,我不能擅自做主......”
“小女子......”
绮琴大家落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学政大人,法不外乎人情,我们这些学子,享受着人族最好的资源,危难时刻躲在学院不说,还要对一个弱女子见死不救,我们这又算的什么武者?”
说话的是杜文斌,此时他痛心疾首。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能够出去和将士们一起御敌的!
但是。
武院有命令,所有的学子,都必须集中待在武院。
这让杜文斌非常不满!
而学政大人的见死不救,更是深深触及到了杜文斌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武者守护苍生,若连一个弱女子都救不了,那还守个屁的天下苍生!
学政恼怒道,“混账,武院的规矩就是规矩,又岂容尔等置喙!”
杜文斌当即跪下,“学政大人,学生知道您是对我们好,一心一意为我们的安全着想。但是,除了安全之外,我们还有道心。我辈武者,存大义、明是非、正己身、合天地......请学政大人对绮琴大家网开一面!”
“请学政大人对绮琴大家网开一面!”
绮琴大家可是无数学子的梦中情人和偶像,有杜文斌带头,其他学子纷纷跪下,请求学政大人网开一面。
绮琴大家:“各位学子,你们的恩情奴家感激不尽,但你们这般逼迫,却是令学政大人为难了。学政大人,奴家这就告退!”
杜文斌咬牙,“请学政大人网开一面!”
“请学政大人网开一面!”
所有学子齐齐开口,就连钟灵歆也忍不住开口。
“学政大人,绮琴大家的音乐,是我们川岱县的骄傲,就连国子监祭酒都赞颂过绮琴大家。若这个时候将她拒之门外,我等武者必成为川岱的罪人!”
众学子:“请学政大人网开一面。”
学政叹息。
“开结界。”
绮琴大家感激涕零。
武院内的一众学生,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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