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韩府,李景隆便去了锦衣卫衙门,打远处望去,却见衙门口跪了个人,看着便笃定那人非富即贵,这人是犯了何事,才会如此不招待见。
李景隆心里想着,加快了脚步向锦衣卫衙门奔去。
“李大人。”衙门口站岗的锦衣卫瞧见是李景隆来了,赶忙招呼着。
李景隆回应道:“哥儿几个站岗呢。”随后又问道:“这人是...”
“景隆,你替我求求情,咱兄弟一场,今日我给你跪下了,权当是看在哥哥的情面上,求求你了!”李祺打断李景隆的话,站起身走向了他,开口恳求着,但见李景隆满脸诧异,又跪在李景隆的脚下。
“驸马爷,这事锦衣卫也已无能为力,您还是去求陛下吧!”站岗的锦衣卫替李景隆回应着道。
不过,李祺并不吃他的这一套,又对李景隆说道:“景隆就当哥哥求你了!”
“驸马爷,你回去吧。”平安从衙门走了出来,望向李祺道:“韩国公的案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若不是看在临安公主的面子上,你和令妹也是难逃一劫的,将你们流放于江浦已经是陛下最大的恩情,毕竟你们还是留在应天府的,只不过是离皇城远了些,偏僻了些。”
“平安,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对生死早已看淡,我只知道我父亲是冤枉的,我要见蒋瓛!
你们锦衣卫简直就是强盗,无中生有,颠倒是非,玩弄权术,这对我韩国公府是不公的。
我父亲一生奉献大明,侍奉陛下,从未做过违背天伦,背叛陛下的事,就因为那胡惟庸案的牵扯,便胡乱给我父亲背锅,你们听信蓝玉谗言,妄图联手推翻其余政党,好由你们权术大明。”
李祺好比那惹急的兔子会咬人似的,什么后果也不忌地将心中不甘、不服、不满一口气地全都吐露出来,从地上站起,抖了抖沾到身上的尘土,朝平安所在的方向骂去。
这令李景隆是相当地佩服,但心里却是为李祺捏了把汗。小伙子有勇气,在锦衣卫衙门口都敢骂,就不知道你的后果如何了。
不过,李祺方才说的胡惟庸案却令李景隆好奇起来,加上李祺他是驸马都尉的身份,再加上他父亲是韩国公的这个身份。
李景隆百分百肯定了他的身份,那他便是李善长之子李祺兼朱元璋长女临安公主的驸马。
这来头可不小,李景隆心里想着。不过,就是这李祺运气不大好,一手的好牌打得稀碎,简直是白瞎了。
“李祺!”平安快步走到李祺的面前,用那吃人的目光与其对视:“你是在挑战锦衣卫吗!”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驸马都尉...”笑着玩味道:“你们锦衣卫权力大得很,奉命于皇权,先斩后奏,甚至不奏,我得罪不起!”气氛瞬间到达了一个顶点,剑拔弩张相向,恨不得撕碎这空气。
“那我便遂了你的意!”平安对待命的锦衣卫说道:“将驸马都尉押入天牢,以挑战皇权为罪名定夺!”随后,又对李祺说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李祺大笑,一时间显得他颇为精分:“平安,你们锦衣卫也不过如此,这帽子扣得...有意思,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只要我李祺尚有一口气,我便会为我父亲上诉!”
“李祺,你是在挑战我对你的耐心吗!”平安怒气地锦衣卫说道:“等什么呢,把他给我押走!”
被锦衣卫架住的李祺依旧是不改对平安的嚣张:“平安,你把我关进天牢,看你怎么和临安公主解释,千万别搞不好将自己搭进去。
你替我转告蓝玉,就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让他做事慎重点,别让我逮到把柄!”
平安道:“押走!”
这场戏看得李景隆是恍然大悟。让他知道了,方子良一定不能娶蓝诗,况且蓝玉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样的话李景隆都耗不到靖难,便要和方家连坐了。若今日再加上李祺这个不死不休的,蓝玉比起方孝孺更是个庞然的炸弹,所以,方子良一定不能娶蓝诗。
“景隆,最近不大太平,又赶上陛下的寿辰,咱要慎之又慎,千万别火上浇油,惹怒龙颜。”平安走到李景隆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
李景隆在方才的听到的话里,也晓得了平安的名字,但更上李景隆担忧的是平安的身份。
平安的父亲是平定,想当年也是一代风云人物,是大明的开国功勋,与常遇春交好,但天妒英才,在攻克元大都时陨落了,只留下年仅两岁的平安,也是因此朱元璋才能顺利称帝,最后朱元璋并未忘记平定的功绩,于是收养了平安。
面对平安的好心,李景隆十分惊喜,但又想到李祺,才使他想起平安的为人,他是朱元璋的死忠,又是太子门下,当年对朱棣的靖难屡战屡胜,斩杀其将领数人,可不耐他李景隆是朱棣的人,平安从始至终都未想到,所以,到最后朱棣登了基。
李景隆说道:“平安,前些日子身体不适,便没来锦衣卫报到。”
“没事,陛下那里通知了。”平安大手一挥,便带着李景隆踏进锦衣卫衙门的大门:“说起来景隆你在陛下的心里还是极为重要的,下个月是陛下的寿辰,乃天下大喜之事,而那之后的第二个月又是你的婚期,可想而知的盛大。
陛下实在是偏心,我比你大上个七岁,陛下都未想着给我赐婚,景隆我羡慕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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