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方士脸色涨红,跟一大块猪肝似的,顿时就急了。
抬起手,指着司匡就开始破口大骂,
“混账!原来是汝这竖子的馊主意!”
先让人喝水,又让人跑步。
魔鬼都没这么狠。
清水在肚子里咣嘟咣嘟摇摇晃晃的,难受的一批。
尤其是屁股后面还有几只红着眼的栓绳大黑狗追着,想吐没时间吐,想方便没时间方便,最让人难受。
跑步的那一刻,这位胖胖的心情,几乎炸裂。
“本官且问,汝姓甚名谁,乃何人?”
“老子叫姚粜,乃池阳居士之师弟,识相的,赶紧……”
司匡不耐烦地打断,指着那个低着头,面色阴狠,一声不吭的瘦子,
“嘚瑟什么,你师兄在那都还没开口呢!”
姚粜一时语塞,劲儿头压低半分:“……”
司匡的目光挪到瘦子身上,“池阳居士,可否告知本官名讳?”
瘦子反应平淡,淡淡的地瞥了一眼,一扭头。
“不老实交代?”
司匡笑逐颜开,乐了。
“来人,抬两桶水来,待二位居士喝完,再安排跑一个时辰!”
姚粜吓得脸色陡然大变,急忙把目光投向师兄。
瘦方士感受着肚子里滚滚不停的水气,叹了口气,
“且慢!吾名张尅,池阳府……”
司匡再次打断,“行了,到此为止,不用多介绍,本官对这种欺世盗名的称呼不感兴趣。”
“尔!”
张尅气的额头瞬间变成深红色,浑身发抖,咬牙切齿,恨不得吃肉喝血。
司匡给了郑当时一个眼神,示意准备记录。
咳嗽两声,拖着长腔,“汝二人可知罪?”
张尅讥笑道:“呵!尔等无缘无故冲进鄙舍,捉拿吾之师弟、爱徒,敢问,吾侪所犯何罪?”
司匡面无表情,“杀人埋尸!”
“荒谬!吾杀了谁?又埋了谁?汝最好拿出证据!否则,吾必去长安廷尉举报尔!”
“汝莫要得意!所杀之人的身份,本官定会查到。汝杀人之行,已成定论!”
张尅歇斯底里笑了,
“口口声声说我杀人,连证据都没有!我黄老虽然没落了,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尔难道不知主爵都尉汲黯、大农令郑当时乃我黄老信徒吗”
“虽然主爵都尉南下治水,但大农令可还在长安!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否则,汝就等大农令怪罪下来吧!”
司匡嘴角抽了几下,“汝的后台原来是大农令啊。”
“那当然!”张尅骄傲得意。
姚粜也崇拜地看着师兄。
司匡声调降低,似乎是在配合二人,“尔等见过大农令吗?”
姚粜突然哈哈大笑,“笑话!吾师兄池阳居士可是名震关中的方士,岂能没见过大农令?”
张尅挺直腰板,“当初吾在丞相田蚡府邸赴宴时,有幸见过大农令一面!”
“这样啊……”司匡拖着长腔,扭头,盯着首位,笑着道:“大农令,这事,君如何看待?”
张尅脸上微笑渐渐凝固了,像一块灰色的水泥板:“……”
姚粜肥肉表面分布的毛孔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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