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春和心中愤怒和疑惑交织在一起，渐渐无法压抑，歇斯底里地看着沈缥缈问道。

“师弟，我告诉你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我告诉你，凭你现在的样子，又能如何，你能杀了他吗？”

“呵呵呵呵呵～～”

“就算现在你没有失去武功，就算你能打的过他，你知道了就一定会对他动手吗？”

沈缥缈眸子中闪过一抹冰冷，看向韩春和，用一种难以极其怨怼的声音说道。

她知道韩春和对自己的关心和在乎，如果不是知道韩春和在乎她关心她，她方才根本就不可能对韩春和手下留情。

但她却又不得不废了韩春和的武功，因为她不想眼睁睁看着韩春和沦为那个人利用的工具，成为那个人排布一切阴谋诡计到棋子……

“他？”

“他是谁？”

“师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韩春和愤极怒极，眸子中又重新燃起了一抹光芒。虽然沈缥缈说的对，他现在失去了武功，告诉他一切，也什么都无法改变，但即便是如此，他依然想知道沈缥缈究竟经历了什么，到底是谁将她的脸变成了这样？

“是师父，是师父，对吗？”

“师姐你说的他是师父，是吗？”

韩春和心中不断回想着沈缥缈自从出现到现在说过的话，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个让他自己无法相信但是却又不断扩大的猜测。

沈缥缈口口声声叫着“沈辰语”，如果她现在这幅模样与烟雨楼主沈辰语有关，试问一个女儿怎么会如此不知礼数口口声声当着天下人的面叫自己父亲的名字呢？

听到韩春和的话，沈缥缈没有说话，但他的双眼突然闪过一抹让人触目心寒的冷冽之气。

“真的是师父！”

“真的是师父，不……不可能，怎么会是师父，他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

“师姐，你说话啊，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一定不是师父，一定不是师父对吧？”

虽然沈缥缈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但是韩春和从沈缥缈方才的眼神之中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当自己提起沈辰语之事，沈缥缈眸子中的冷冽骤然加剧，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猜对了，沈缥缈之所以变成这样，与烟雨楼楼主沈辰语之间一定有关系，甚至就是沈辰语亲自所为……

“师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天真，想不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如此天真！”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我，又何必质疑自己的心呢？”

沈缥缈看向韩春和，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没有人知道她这个眼神究竟代表着什么，或许韩春和明白，或许连他也不会明白。

随即，整地擂台陷入了一刻短暂的平静，沈缥缈沉默无语了，韩春和沉默不言了，场外所有观战之人也是面面相觑，早已经被黑袍人的话震惊地说不说话来。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但是他们却不得不相信，因为说出这些让他们难以相信的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沈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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