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儿,眼含泪水来到司徒灵云的跟前道:
“司徒兄啊,司徒兄!我们真是冤家对头哪!前生你我二人造孽,今生才处到这种地步,
我能忍心让爹爹拿脑袋来换你吗?我的好司徒兄,如果你大仁大义,宽宏大量,你就饶了我爹吧,我豹珍今生今世给你牵马,就是终生为奴,伺候你一辈子,我也绝不怨恨你,
我再替爹爹在你面前请罪,这也不算你不孝,也算你对得起你爹爹,因为什么?
我不是还救过你的命吗?司徒兄,请你三思,如果你真心实意为我豹珍想,就应退让一步,
如果你执意要我爹爹这条命,我也告诉你,你别说杀他,就是动他一根汗毛,我豹珍就与你以死相拼!“”
司徒灵云站在豹珍的面前,心中暗想:
此女,真乃是巾帼英雄女中魁首。
“苍天啊...”司灵云一跺脚,大叫一声又道:
“贤妹,你的心情我理解,你是女中的英雄,哥哥钦佩,你亮兵刃吧,虽然你的武功比我高,但我一定要给我爹爹报仇血恨,
至于你救命之恩我今生不报,来世变成犬马,也要报答,贤妹,你手下不用留情,了我司徒灵云一生,咱们来世再见!”
说完,司徒灵云转身来到天井当院,甩掉衣服,亮双枪往那儿一站满面怒容,双目闪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光芒。
豹珍刚要向外走,豹天标喊住了她:
“珍儿,你不用为爹爹操心,今日我很高兴哪!”
不知这句话里,包含着的是惭愧,还是悔恨,他不由得老泪纵横。
这时只听:“豹天标快快出来送死!”司徒灵云在院外大叫。
豹珍一听方寸已乱,悔恨不已,我不该如此莽撞,没有打听明白,就把司徒灵云领回家中。
姑娘也着实埋怨爹爹,你为什么不早说一声,这档事我根本不知道。
姑娘看着爹爹那悲伤的样子,心如刀扎一样:
“爹爹,你老何必如此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能改,方为英雄,爹爹,你老不必过分悲伤,女儿我知道应该如何处置。”
“丫头,你打算如何?”
“我去见他,他如果能念我救命之恩,让他离开咱家,他如不答应,一定要和爹爹分个上下,自有女儿奉陪。”
豹天标说:“孩子,你不能怨司徒灵云,千错万错,都是我之错,孩子,人心比自心,如果爹爹我要是被人杀害,你虽然是女流之辈,也得给爹爹我报仇啊!”
“啊!那当然是的。”
“那你怎么能说人家司徒灵云做得不当呢?”
“爹爹,我倒没说他有什么不当。”
豹天标又说:“事到如今,爹爹我最后间你一句话,比方说,爹爹跟他没有冤仇,儿啊,你是不是终身陪他?”
“爹,此乃何时,怎么还问这个?”
“不,爹问你,你要答复我,不许说假话。”
豹珍说:“爹,那还用你老人家问吗?女儿我不爱他,焉能将他领回家中,眼你老人家见面?可叹苍天不睁眼,已到如此地步,爹爹,您就不用管了。”
“傻孩子,爹爹欠下的帐我怎么能不还呢?你去跟他说一说,爹爹听你的回信,好孩子。”
“哎!”豹珍答应一声,走到门那儿,豹天标又把姑娘喊住说:
“女儿。”
“爹,还有什么说的?”
“唉...”老头子眼里含着泪水,嘴唇抖了一抖,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姑娘说:
丫头,你千万多加保重,事到如今,爹活不多久啦,爹一腔热血,完全为的是你呀,只要你能得到终身幸福,爹爹也就心满意足了,好丫头,去吧!”
姑娘点了点头,想再劝说几句,可是外面司徒灵云不停地叫战:
“老匹夫,我找你找的好苦,快出来送死吧!”司徒灵云怒发冲冠,恨不得把豹天标一刀结果了,以慰父之亡灵。
司徒灵云在院子里大声喊着,要与豹天标决一死战,豹珍顾不得劝爹爹,忙从屋里走出来。
司徒灵云一看豹珍,那威风减去了一半。
人心都是肉长的,豹珍对他恩重如山,店房救命,床前吃药,以身相许,
可今天,姑娘眼窝都凹下去了,眼泡儿都哭肿了。
司徒灵云见了,他巴扎巴扎嘴,没说出话来。
姑娘来到他的眼前,道了一声:“万福。”
“贤妹,你这是干什么?”
“我给你施礼了,当初,我是不知道二位老人家有冤仇之事,如果小妹我要知道,我既不会成全哥哥,我也不会把你往家里带领,终身许配你,
可现在事情已经如此了,我的好哥哥,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千不念万不念,应该看小妹,我你我萍水相逢,往日茶无一杯,我能在床前侍奉你,好哥哥,他是我爹爹,
你的父亲已然故去了,我爹爹只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希望你能深明大义,把事情了了,小妹我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说着豹珍就屈双膝给灵云脆下了。
“妹妹啊!”司徒灵云赶紧过来用手相搀:“你何必如此?”
“好我的哥哥,他是我的亲爹,既然以命为你爹报仇,我也要拼命保我爹性命,这你难道不理解吗?请你把这档事了了吧...”
“妹妹,你要我颈上人头,哥哥我双手奉献,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司徒灵云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你可知道我爹爹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目后为他报仇雪恨,
今日相见,岂能罢手,你不必拦我,这个仇,能报不能报还在两可之间,因为你爹爹的能耐,可能比我强得多,如果我报不了仇,你爹爹把我杀死,我来生再报妹妹你的救命之恩,
如果我能报得了仇,妹妹你放心,回头哥哥颈上的人头一定给你,报答妹妹的救命之恩。”
姑娘听到这儿一皱眼眉,知道再说也是没用了。
豹珍说:“好吧!既然这样,好哥哥我可要对不起你了。”
“你要怎么样?”
“我,我一定要尽力保护我爹爹,我要让我爹爹看着,我死在你的手中,我不能看着我的爹爹被你杀死,
司徒灵云你就当不认识我豹珍,我豹珍也不认识你,来来来,你亮双枪,我跟你战几个回合,你能胜得了我,回头找我爹报仇,有我三寸气在,你若想拔我爹爹一根汗毛,比登天还难。”
豹珍说罢,“锵啷”一伸手,从肋下拽出宝剑,然后丁字步,提剑拧身,双眉倒立,杏眼圆睁,面如白玉。
此时姑娘的心都要碎了,未来的夫妻不能自头到老,却成了对头冤家,当场决战。
豹珍看得明明白白的,我不打他,他是非杀我爹不行。
“哎呀!”司徒灵云把双枪怀中一抱,眼含泪看看光闪闪冷森森透胆寒的一对双头金枪,再看看姑娘豹珍的掌中宝剑,心说:
司徒灵云哪,怨有头冤债有主,豹珍待你恩重如山,你这双枪虽快,哎...怎么能枪挑豹珍?
转念一想,人家姑娘说得也有理呀,能瞪着眼叫别人宰她的爹,却袖手不管吗?
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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