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呵......”

闫楚珺听闻突然就笑了，声音压抑嘶哑，仿佛声音是从嗓子眼里溢出的，而不是常规声带发出的。

他笑着，浑身颤抖着，声音好似鬼魅一般。

暴雨中的癫狂，仿佛这世上的唯一疯子。

侯佳音站在不远处看着闫楚珺的背影，略微有些不安，不由得将双手握在胸口，心里隐隐泛了怵——他这副样子，真的很奇怪。

以前，以前从未见到过他的这幅样子。

以前......

剧烈的疼痛从她颅内传来，如同碎片一般的记忆像是镜面一样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明明晃晃的手术灯，尖锐的针尖，冰冷的机器声，身着防护服的医生，还有耳边经常回荡的声音“2090号，手术成功无异常。”

每一个场景中的细节都清晰如同水晶，每一个片段中的感觉都让她不寒而栗，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不由得让她身子一阵瑟缩。

一个一个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一个个都是从未见到过的场景，一个个陌生却又仿佛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好似雪花一般飞扬在她脑海里。

他们吵着，声音重叠在一起，震得她头皮发麻，双耳“嗡嗡”作响。

“呀！”

侯佳音捂住耳朵闭眼想要隔离这些声音，却因为腿软而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她抖抖索索地看着黑暗中那抹熟悉的身影，狂笑着，在暴雨中狂笑着，身上的伤口仍在淌血，黑色的血液顺着暴雨倾泻而下，滴在地上，汇聚成一股小溪。

他是谁？

就好像，就好像在暴雨中狂笑的......异类！！

韩宇被他这模样吓住了，浑身一抖，随即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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